黄逸公“唔”了一声：“原来如此，郭老是嫌他们多嘴，恐尚不止此！”

她红了。

金紫风也站到他左侧来看。

钱易之摇：“我当时问过，都说不会，只有赖大会要一趟地堂刀，火候很差，败着时，当时我曾指了一下，以后直到现在，未见他们用过兵刃。”

金紫凤凄然：“爹就是这样信任别人。”

黄逸公逐一看过，：“易之兄，敝师兄对此七人有无问过什么话，或注意过？”

逸公平静地：“请坐下再说。”

引介都是“煞相”雷定远。

钱易之想了一下，：“他们七人先后在我面前，只表示知拳脚，当时我曾经叫他们各把最拿手的抖一下，结果，他们有的对少林外家步拳法有几分火候，北派谭与鹰爪力也有二三分功力。如果不是材矮小，换了是彪形大汉的话，大可一般人的护院，镖局趟手式或跑扛湖要拳脚混饭吃的一人才。”

黄逸公：“凤儿，过去的事不必多想

都是父母不详的，或是无确实地可以查证的。

他们都是拿着雷定远的字条来堡，由钱易之依“例行公事”问过世后列堡中名册。

都是无法寻究底的。

他们的年纪，最大的已近五十岁，最小的也近四十岁。

钱易之摇：“金堡主是个外刚内和的人，霹雳菩萨心，对付下人，一视同仁，只说过这七人怎么这样矮？还说过雷定远喜引这些畸形的人，真亏他有这份兴趣。”

“凡事在末明事实真相前，不能轻下断语，我只想知他们七人是怎样被发现有武功的？”

钱易之忙：“逸公，且放过一边，我来讲维正老弟的事。”

黄逸公：“他们会不会兵刃？”

钱易之：“是的，他们在武功上虽没什么表现，对于办的各事务，却都能尽职好，甚至不在吉冲老弟之下。三年前，金堡主特别在除夕夜吩咐我，说这七个侏儒办事能力不错，叫我提升。本来，他们的俸银是逐年增加的，自三年前起，正式与吉冲老弟等一样了，他们事也特别卖力。”

也即是说，他们堡时，已是二十多岁左右。

请求堡服役的理由是无所依靠，愿为仆役。

黄逸公接过簿。

金紫凤想起郭老舍命救她于“三绝帮”地牢之内的往事，不禁泪涔涔：“郭老，是好人，风儿想念他，不会忘记他…”

老到了那边不久，就发酒疯，把赖大等打得青颧。我曾问过郭老，郭老说这班矮很讨厌，喜向他问这问那，问的尽是江湖间各门派的事…”

这是一本专为登载投“金汤堡”人等的记事簿。

黄逸公知他是避免在金紫凤面前谈起乃父及雷定远的往事，有意岔开话题，：

只见赖大等七人的记事，堡时间不同，每个相差一二月至五六个月不等。

却说不，就打虎…”

钱易之把簿展开，双手捧给黄逸公，：“设非逸老突然提醒，我绝对不会想到这七个矮会有蹊跷？”

黄逸公：“记得我由武功山回堡后他们七人已经列名本堡第一等堡丁了，是否系年资与功绩游升上来的？”

钱易之：“初来时，当然是以家丁待遇，专一些活；后来，由内面吩咐下来，叫赖大等到‘百珍园’去，由吉冲老弟主持；后来，郭七绝来了，金堡主叫回吉冲老弟，请郭老去。当时，郭老的底细，只有金堡主与我知，讨这份差事，也是郭老自己请求的。

黄逸公叹了一气，：“郭老是大好人，只是遭遇惨，个也怪了一些…”

钱易之：“我当时也觉得可疑，却以为郭老因自己避祸来此，需要耳清静，他又是一派掌门人份。他既然不满意赖大等，经我向金堡主请示，金堡主只说了一句：叫他们回堡，另其他的事就待过去。现在想来，说不定郭老对这七个侏儒已经有了什么疑心？

黄逸公：“他们开始时些什么事？以后到我未回堡前又些什么事？”

他们本来的“职业”专长则是苦工，跑江湖卖艺，乞儿。

有一个相同的地方，就是他们都是来自靠近东海、南海一带的八闽，山东的人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