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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章锣jin鼓密(6/7)

从去年年底开始。”

她稍稍停顿了一下,道:“去年年底,吴太平走遍陕川湘鄂各省,终于辗转来到洛阳。

有一天,他在城中乞讨到一家当铺门前,店里伙计见他虽身带残疾,精神尚称健壮,人看上去也还老实,恰巧店里少个干粗活儿的,便将他收留下来。直到上个月,他患了气喘病,头晕心跳,四肢无力,什么活儿也于不了,店东才给了几两银子,将他辞退。”

战公子忽然哼了一声道:“开当押店的家伙,吃人不吐骨头,没有一个是好东西。”

丁谷笑道:“怪事,怪事,怎么无缘无故地骂起人来了?你以为城里那些当押店,都是我狼子开的?”

战公子道:“管他谁开的,我想到骂就骂。”

宫瑶也有点摸不着头脑,眨着眼道:“金公子乃豪富世家,跟这一行业永远沾不上边,怎会对这种行业如此了解?”

战公子道:“一个人走在外边,银子再多,也有用完的时候,去年在襄阳,我就进去过一次。”

宫瑶一哦,显然相当感到意外。

汾阳金家,富可敌国,金家的大公子居然会进当店当东西,这种事说了谁肯相信?

战公子道:“那种地方你只要进去过一次,包你就会恨不得拿把刀子,把他们一个个捅个痛快。”

宫瑶叹口气道:“那种地方,我也去过,别的不说,单是那座高如城墙,窗如猫洞的柜台,便叫人感到很不舒服。”

丁谷笑道:“你们这一扯,扯到哪里去了?”

宫瑶又叹了口气道:“这其实也不算乱扯,洛阳城里要没有这种当店,今天也就没有这个故事了。”

丁谷一怔道:“难道曾经有人以无忧老人的宝物送过那家当店?”

宫瑶点头道:“是的,事情就发生在三个多月前的春节期间。”

丁谷慨然道:“新春期间,人人沉迷赌博,经常是当店生意最好的一个季节。”

宫瑶道:“元宵前一天黄昏时分,有人到这家当店来当一尊金铸罗汉。朝奉问他要当多少?那人竖了一根指头。朝奉问:一百两?那人摇头。朝奉又问:一千两?那人点头。那人点头,当店朝奉却不禁摇了摇头。”

丁谷道:“后来呢?”

宫瑶道:“朝奉细瞧那尊金罗汉,铸工虽然精巧,但本身仅有二两多重,便出了他六十两银子。那人一声不响,一把抢回那尊金罗汉,掉转头就走了。”

丁谷道:“吴太平当时也在场?”

宫瑶道:“他只是个粗工,怎会在场?他是事后朝奉们当笑话般谈起这件事时,于无意中听到的。”

丁谷道:“吴太平认为要当金罗汉的人,就是当年那个小癞子?”

宫瑶道:“他有这种想法,但无法确定。”

丁谷点头道:“是的,这不能怪他。照算起来,小癞子目前已是三十出头的人,无论男女,经过了这么多年,变化总是很大的。即使面对面,他也不一定就能认得出来。”

战公子道:“既然连那人是不是小癞子都无法确定,又怎能确定那人是定居洛阳已久的本地人?”

宫瑶道:“据朝奉们事后透露,那人当时围了一条大绒巾,一直裹到鼻子上,上面帽边子也拉得很低,几乎将眉眼全罩住了。但当时掌柜的那名朝奉,对来人依然有着面善之感,只是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。如果不是久居洛阳的本地人,那朝奉应不会有这种感觉。”

丁谷思索了片刻道:“拿这一点作为证据,理由还不够充分。”

宫瑶道:“有漏洞?”

丁谷道:“一般说来,上当店并不是一件荣耀事,没有人愿意别人看到自己跑那种地方;这正是当店多半设在小巷子里,上当的人往往仓惶得像个老鼠一样的原因。”

他顿了顿,又道:“而朝奉说他对那人似有面善之感,也极可能是种错觉。我们每个人都有认错人的经验,阳货貌似夫子,便是一个最古老的例子。”

战公子哼一声道:“有学问。”

丁谷又接着道:“我认为最大的可疑之处,还是那人的只比手势不说话。他不肯开口说话,应该只有一个原因:怕别人听出他的口音]”

宫瑶点头道:“我也这样想。”

丁谷道:“所以,我敢进一步确定,如果这人定居洛阳已久,他在洛阳这一带,还可能是个相当有名气的人物!”

战公子忽然转向宫瑶道:“这些经过,宫姑娘是听谁说的?”

宫瑶道:“吴太平本人。”

战公子一呆过:“吴太平?他如今人在哪里?”

宫瑶道:“就在隔壁。”

(五)

二总管无情掌张宏,办事的效率相当惊人。

头尾只不过三天工夫,他便照罗老太爷的意思,将五百只大小相同的木箱,督工完全造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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