块。
不过,吴大头虽然吃了不少亏,虽然还没有精彩而过志的感觉,但心中已止不住渐渐兴奋起来,因为他已猜想到丁谷这番举动显然另有深意。
远处,慢慢的走来两名中年汉子。
这两名汉子衣着很新,但布料却极粗劣,一看便知道是大户人家的两名仆役。
两人手上一个捧着礼盒,一人拿着一份大红喜帖,似乎正奉主人命,去处理一件应酬。
两个汉子走近后,双双止步。
一人问道:“两位小兄弟有话好说。干嘛要打架?”
丁谷一脚将吴大头思了个滚地葫芦,同时没好气地道:“少管老子的闲事。”
如果碰上普通人,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也许早就远远的避开了。
这两个汉子胆量好像还不小。
另一人接着道:“这不是管闲事,老弟。两位年轻气盛,万一闹出人命来,可不是玩的。”
丁谷双手又便道:“要管,你们就去管管这个温账小子!”
他说的根账小子,自然指的就是吴大头。
拿喜帖的那人,果然转向蹲在地上,似乎受伤不轻的吴大头道:“他是你哥哥么?你为啥要惹你哥哥生气?”
吴大头一脸苦相,看起来怪可怜的。
他苦在脸上,也苦在心里。
因为他虽然晓得丁谷在搞名堂,却不晓得丁谷搞的是什么名堂。
你叫他这时怎么开口?
为了演这场戏,他已吃足不少苦头;万-一句话回错了,他这段苦头岂不是挨得冤枉?
幸好丁谷已经接了口:“这小子,他奶奶的,什么事都不会干,却又什么事都要管。”
吴大头还是听不懂丁谷的意思。
那二人也听不懂。
丁谷气淋淋地又道:“我要他去罗老太爷家当小厮,他说那种差事没出息,不是人干的,我教他练功夫他又笨得像个猪。一套天雷八式,学了三个多月,连半式也没学会。”
吴大头肚子里骂道:活见大头鬼!你什么时候教过我天雷八式?
那两个汉子也像听呆了。
拿喜帖的汉子道:“你老弟练过天雷八式?是武当派的俗家弟子?”
丁谷只当没有听见,又道:“我也教过他流星赶月的暗器手法,他练来练去,竟连十步之外的蜡烛也打不熄。你说气人不气人!”
流星赶月是扬州双娇之一迷魂娘子柳曼吟的独门暗器手法,一般人连这名称都不知道,这小子居然练会了?
两个汉子脸色激变,忍不住偷偷相互设了一眼。
丁谷接着道;“我说我这一身功夫还可以,想找个帮会混混,日子也多多少少会过得舒服些,没想到他小子竟倒过头来教训我,说我不自量力,说我的玩意儿,只配当个土流氓…。”
另一个汉子忽然咳了一声道:“这年头帮会也不是好干的,他老弟说不定也是一番好意。”
丁谷瞪眼道:“你懂个屁!”
那汉子连忙赔笑道:“是的,是的,我毛八又不是胡娘子,怎么会任这些事。”
直到两个汉子走远了,吴大头才压着嗓门道:依鼠帮的人?”
“地位好像还不低。”
“你怎么认出来的?”
“他们自己告诉我的。”
“这话怎么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