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曾想过要饶我的命?”
磨牙嚓嚓,梁宏川怨恨至极的道:“好,好,你不说,你来逗弄老子,你就试试,看老子能不能逼你把实话吐露出来,老子今天拼着承担天大风险,也要和你赌场输赢!”
战飞羽强硬的道:“即使我被你凌迟碎剐了,你也永远别想逼出我一个字来!”
梁宏川凶暴的道:“战飞羽,你要能撑到底,我就跟着你姓!”
战飞羽重重的道:“你不配!”
霍的自小木凳上站起,梁宏川满脸杀气,目露凶光,他几乎要扑向战飞羽,但是,他却张目忍住了,独个儿在房间里往来蹀踱,面色阴晴不定。
闭上眼,战飞羽一言不发,似已准备好接受任何将要加诸于他身上的折磨。
空气是僵寂的,只有梁宏川急躁的步履声在响动,衬合着他粗浊的呼吸,便越发使这种冷寂的气氛更添上一股隐约紧张不安了…
当然,梁宏川是在考虑用什么法子逼迫战飞羽说出藏宝的所在来,而这法子又必须不损及他将要到手的那笔赏格,更不能危害到他本身的安全。
就在这样沉闷窒人的情景里,当梁宏川走过来,又回转身踱回去的一次空隙中,非常突兀的,一只亮晶晶的物件从铺头轻轻飞到战飞羽脚边!
那是一把小剑——名符其实的小剑,只有一指宽,三寸长,巧雅的白玉剑柄上还嵌镶着珠饰,一望即知乃是属于女子专用的那一型利器,相当精致,有如佩饰,但却锋利异常。
小剑坠在泥地上,发出极细极细的一声响:“叮”
战飞羽的反应快速无比,他被捆牢直伸的双腿微微一动,已用脚踝将小剑压住,而梁宏川亦恰在这一刹间警惕的霍然回过身来——
屏息合目,战飞羽神色冷淡如常,但一颗心却禁不住擂鼓般狂跳起来。
梁宏川满面狐疑,眼露凶光,他瞪了战飞羽一会,又炯然搜视四周,在他的视线移动到铺这一边的时候,不禁重重哼了哼,咒骂道:“媚媚,你给我放老实点,规规矩矩窝在那里,少弄些玄虚,否则,可别怪我在你挺尸之前再给你活罪受,真他娘的…”
媚媚仍然俯卧在原来的位置,当梁宏川开口斥责她的时候,她正十分吃力的伸出那只颤抖的手臂,从地下拾起一枚簪发的玉钗来…
于是,这一个小小的动作,便已使全盘事件豁然开朗了——战飞羽立即明白了方才那柄小剑乃是媚媚暗中抛过来的,小剑撞地的细微声响惊动了梁宏川,而媚媚似已料及这种可能,因此她故意装做自己的玉钗落地,以这个方式来掩饰小剑跌下时所发出的声音…
战飞羽晓得媚媚为什么会帮助他,如今,他们彼此的遭遇相同,两人的生命全都危在旦夕,可是媚媚受的创伤要比战飞羽沉重,她无法挣扎,便将希望寄托在战飞羽身上,便算同病相怜吧,却也含着利用的成分在内——
这就是人心。
战飞羽没有任何表示,他甚至没有朝媚媚俯卧的方向看过去一眼,媚媚也沉得住气,同样的仍以那种姿势伏在铺头,动也不劝一下。
梁宏川转过目光,又盯住了战飞羽一会,然后再度检查了战飞羽身侧前后左右一遍,阴毒的面上也浮着一片阴毒的冷笑,他道:“姓战的,我已警告过你,不要想出什么歪点子,我不像祝义全那样磨蹭,只要稍微有点不对,我就会毫不犹豫的向你下手,叫你生死两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