群见状,早已心血沸腾,百忙中将脚一踹,那门立即踹开,跟着纵将进去。秋云脸正朝里,准备施展全力脱出罗网,没想到超群会跟踪前来,并还悟出土木相克妙用,攻穿正门,深入禁地,等到闻声回顾,瞥见超群赶到,又惊又喜,知他为己情切,不顾厉害。忙用手势拦阻,已是无及,超群人到箭到,乙木精气早朝榻侧射去。秋云缠身的黄气,连那旗门上发出来的烟光,被青气一撞,全部消灭。
秋云见对头尚未惊醒,好生欢喜,刚刚纵出,拉了超群要往外逃跑,忽听榻上厉声怒喝:“大胆贱婢,竟敢勾引外贼,背叛师主,今日叫你死无葬身之地。”超群闻声惊顾,榻上兀坐的少年已然回醒。方觉少年相貌如此俊秀,语声怎如此粗俗暴厉?说时迟,那时快,少年话才出口,身后便有两股淡黄色淡烟从对面飞来,同时门前黄光一闪,那扇破门立即失踪,无路可出,上下四外都是灰黄二色光烟潮涌而至。超群初经大敌,未免惊慌,又正拉着秋云,不及施为。幸而秋云深知个中玄妙,一听呼喝,便知上当,情势不妙,忙把手上黄光放出,恰好护住全身,才得勉强敌住,未受侵害。榻上少年见难取胜,怒啸了两声,又由口里射出一股黄气围绕上前。二人立觉身外黄光受了重压,眼看支持不住。
超群手持三箭,望着秋云,静候发令施为,一见事急,还未开口,再也忍耐不住。
又见敌人烟光强盛,不知木箭灵效如何,方欲取一支试试,手中木箭忽然无故震动。匆匆不暇思索,照着桑仙姥所传口诀,取了一支木箭,对准敌人发将出去。一道青色光气刚刚脱手,只听榻上一声暴喝,瞥见烟光影里,敌人口内又飞出一团灰色光华,将木箭挡住,不得前进。超群顿觉身上所受重压越紧,几乎透气不得。再看秋云,已是满面泪痕,玉容悲苦,超群一时情急,大叫道:“我和你这狗妖怪拼了!”随说随将手中双箭连同来时桑仙姥所传法力全部施展出来。
秋云不料他会有这等厉害,又惊又喜,急喊:“弟弟,快将三箭收住,莫要全上。”
说罢急收护身黄光时,两条青气夹着两道慧星般的芒尾,已然电掣而出,声如裂帛,所过之处,休说敌人烟光,连秋云所放黄光也几乎全部消灭。就这烟消光灭,重复原状的一刹那间,榻上少年只惨号得一声,便没了动静。超群三箭也已收回,见室中烟光尽扫,适才进来那扇破门隐而复现。想不到无意中完成了一件大功,回去见了婴儿桑仙姥足可交代,端的心满意足,高兴非常。正催秋云速走,秋云已朝榻前奔去。超群随同赶过去一看,榻上少年仍是端坐如生,乍看仍似生人,只头上命门炸开一洞。用手一摸,竟如酥了一般,化成粉末,随手倒塌。
秋云前后搜索遗物,找了一会,忽由少年怀里搜出一块古玉符,立即惊喜道:“这是他多年来处心积虑暗算师父的真凭实据,被我搜到,他年再见师父,不愁没得话说了。
榻下有一小洞。”内藏好些珍宝。事已至此,索性一不作,二不休,乘着尤师姊别室参拜神光之际,全部取走,免得留在这里,被日里那妖道寻来生心,于尤师姊不利。此时心迹未明,又无法和她分说。”说罢将手一指,那座色如黄金的土榻便已移动。秋云见榻移动甚缓,面上神情似甚焦急。约有半盏茶时,才离开了卧榻原处。榻下面仍是金色土地,只当中有一圆圈。秋云嘱超群在上面少候,自己走向圈中,手掐法诀一划,一阵黄烟冒起,人便由圈中下降。地上随陷了一个三尺方圆的洞穴,俯视烟光弥漫,什么也看不见。
又待片刻,秋云才满头香汗,慌不迭地飞身走出,喘吁吁笑道:“我知时已不早,只当师姊快醒,难免争执,居然无事。且喜大功告成,此非善地,我们快些走吧。”话才出口,猛然满室金光黄云,耳听一个女子声音大喝道:“背师叛主的贱人,果是欲擒先纵,暗下毒手,竟中你好谋诡计,今日和你们二人拼了。”二人闻声惊顾,竟是丑女赶来,满脸杀气,手持长剑,戟指怒骂不已。秋云见状大惊,忙也放出一片黄光敌住。
无如丑女势盛,二人骤出不意,应付又稍晚了一步,未免相形见绌。超群见状大惊,忙欲取箭抵御,被秋云一手拦住道:“尤师姊只是一时误会,当我有心叛师,等我把话和她说明,她就放我们走了,木箭太厉害,放出去便不能由你心意,万动不得。”超群只得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