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豁出同党伤亡,好歹将文珠生擒了去。内有几个并还是惯用迷药的黑门中人。幸而另有几个少年英侠往游泰山,无意中探出此事,同行还有一位老前辈与宫氏兄妹多半相识,立时仗义出手。内有两人发现阿灵为毒蛇咬伤,中毒甚重,再听宫、余三人说阿灵如何忠义,便分出两人将他救往黄叶渡。前和辛良动手的二童也曾同往,均知此事。
那姓孙的侠女和童家一位女侠原是师姊妹,也赶了来,谈起老贼约人大多,步步为营,侦骑四伏,文珠一举一动全都得知,虽然马快,文珠爱马太甚,跑上半日必要歇息,本就容易追上,何况由泰山去往德州好几条路,都有贼党埋伏。由此渡河起身虽然较好,过去张店八里坡有一大庙,斜对面还有一个大寨,内中主人均是老贼约出来的有名盗党,人多势众,厉害非常。此是必由之路,文珠年轻美貌,到处荆棘,她那一身装束和坐下白马更是标记,贼党一望而知。一经发现,一面软硬兼施,或明或暗将其困住,一面急发传牌火箭,通知各路贼党层层阻隔,插翅难飞。柳青因听杨、童两小弟兄说起此事,正赶日内要往张店附近访探亲友,便向乃祖力请,意欲借此历练。始而不允,后经苦求,忽然笑诺,只说:“你去也好,休看人家前途多事,但决无害,跟去原可,只不许任性,随便和人争斗。你想交的两人,一是刚归正的绿林中人,一是富贵人家公子,如其轻视,至多送他过河,必须回来,不许勉强巴结,只顾贪玩好事,叫人家看你不起。”
柳青说:“我知爷爷素来好胜,方才李大哥不肯收回酒钱,我真着急,再要一推,我几乎去不成了。我看大哥对你甚好,你年纪比他大,一口一句公子,多么刺耳难听!
都是一样朋友,什么公子母子的。因你这样,只好叫你二哥,心中却是不喜。难怪他们常说官场中人许多讨厌。大哥那样好人也有习气,别人就不必说了。”辛良忙把昨日李善为他讲情经过说了出来,力言:“李善上来便以朋友相待,实是自己感恩心甚,又与蒙面人有约在先,即此已觉未能践言,只管李善客气,多少也该有点表示,为此各尽各心,称呼不同,不能怪人。”柳青笑答:“这就莫怪了。这等称谓终是刺耳,大哥不是那样人。那黑衣蒙面人照你所说不是华山弟兄,便是龙山四友,也不是不通情理的。就我之见,既然大哥有话,其意甚诚,你也不必过于卑下,把公子二字去掉如何?”辛良原因黑衣人似想借此试他,为践前言,一任李善劝说,始终不肯改口;闻言细一盘算,也觉无聊。好在李善十分投缘,人又极好,随口应了。二人并骑了一阵,又问出好些事来。
李善虽听辛良谈起柳渔威名和柳青那等说法,不见到人,心终不放,一上马背,便朝前面加急飞驰。正行之间,马的肚带忽然跑断,只得下马收拾。因见前面二人刚顺小路转折过去。心想相隔不远,也未呼喊。等到收拾好了肚带,二次上马飞驰,不料马行太快,这一停顿,两下相差已有里许来路,那转角之处有一岔道,两崖对峙,中藏山沟,沿途均是高树垂杨,人口一带又多野麻,因这条路比较难行,寻常无人经过,前面一条却是平整宽大。辛、柳二人在前,谈得正在高兴头上,没想到李善中途下马,以为尚在身后,而那条路又是去往张店贼庙的秘径,好些地方均可掩藏,不致被人看见,信马急驰,且谈且行,忘了回身招呼。李善过时,又因心急前行,遥望前面有尘头飞起,路又正对,不曾发现右侧树荫下还有一条小路,只当二人在前,连忙飞马疾驰,朝前赶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