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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十七回笑语情亲斗酒只大侠狄龙子(2/10)

冷静,师父又在定,龙、珊儿已两三日不曾回转,独坐中实在无聊,了一阵功课,心也静不下去,正在闷气,忽有一位老辈来访,尽得冯村虚实,并知淑华已来山中,不知沈煌业已得信;来人又是父亲好友,正值大师定,不令惊动,笑说:“听说苍山三友今夜要来,你们几个小人如能见到他们本人,便可求得一好剑”等语,因而想起沈煌尚缺一好剑,乃母淑华逢凶化吉来到本山,也是一件喜事,意前往送信,只苦、珊儿不在,恐师父醒来喊人,不敢离开。送走来人,正在迟疑,大师忽醒,笑说:“我不久闭关定,也许将你引到别位师长门下。此后连龙、珊儿均可随意,不必再拘束了。”

珊妹从小生长山中,本和我好,素来大方,师父不问,自不怕人说,只为李师姊平日对人温和,从没有像这次取笑过我们,觉着奇怪,也未放在心上。走时珊妹问她:‘你和沈师兄老早相识,也是极好情,他的娘来,正好同往拜见,为何不去?’原是一句无心之言。她却脸红生气,怪珊妹没有良心,也不再理我们。我因急于起,见珊妹连说好话,她老不理,心中不平,一赌气,便连珊妹一齐拉走。到了路上,想起她平日好,不应为了几句闲言争论伤了和气,恐她一人在家生气,好生后悔,青峰已快赶到,只好回去再向她赔礼了。”

话未说完,黑女晏瑰端菜走。向四婆边接边笑:“我老婆真个冒失,方才来了这两个小客人,几乎被我得罪,误当敌人看待呢。”黑女微笑:“以为你耳目灵警还似当年么?你只知他两个在门前张望,被你听便觉得意,可知还有一位佳客方才来此,在窗前立了一会,到我来以前方始离开呢?可笑你们这么多人,人家差不多登堂室,全数相了面去,还未看;如是敌人,你们这个亏就吃大了。”边说边把嘴一努。

珊儿第一次受到这等温情,见淑华那么温和诚恳,又知她是龙的恩人,越发心生好,始而挨坐淑华旁,相对说笑,后听淑华不住打听明霞情况,日内可会来访,此去白云窝多远,如何走法,常人能否前往,附近有无山轿,好似想见之心到了极,沈煌立在乃母旁边,望自己,一听谈到明霞,面上便现喜容,不时问上一两句,下余诸人,除龙外,都是互相以目示意,微笑,一言不发。珊儿本极聪明,前后一想,忽然醒悟,喜叫:“龙哥!李师姊没有真的生气,我明白!”

向四婆虽刚烈,人却老练,不轻手,一看来的是两小人,先就明白了几分,蔡三姑、何紫枫也相继赶,再一招呼,大家兴兴,一同屋。

明霞暗忖:“师父常说这两门人太刚暴,必须严加束,以免负人之托,并说自己剑术已有基,快要成就,如何又拜他人为师,与平日所说不符?”心疑方才送人走后有什师执来过,方想请间,大师双目已合,等了一阵,实忍不住,连夜赶往寒萼谷,又和沈煌相对畅谈,得知好些事情。

沈煌觉着门外并无动静,方想:这老婆婆如何耳目这等灵?忙同跟,刚一探,不禁大喜。原来外面走男女两人,正是好友狄龙与陶珊儿,想起昨夜分手时曾说他两人来了两三天没有回去,既防师父醒来怪罪,又恐师姊李明霞独居无聊,未回寒萼谷便告辞回去,必是遇见明霞,得知母亲住在这里,他二人已奉师命拜在苍山三友门下,暂时没有拘束,师父又在定,龙平日最激母亲和周老师,又想打听他娘狄大娘的情况,所以刚一得信便连夜赶来。珊儿和他至,照例形影不离,也跟在一起。

沈煌会意,又惊又喜,立时跟踪追

沈煌一听,明霞拜在苍山三友门下,自己也要另拜师父,先听明霞说苍山三友隐居云南大理苍山中,原是便来访,恐将明霞带走,此后难得相见,自己也要另拜师父,越发不愿,因雷四先生喜说笑,素来无威严,虽然见面才得几次,业已熟极而,不假思索,脱发急:“我只愿在简老恩师门下,和我周老师一起,决不再拜他人为师。”未句话还未说完,简冰如已由外走,低喝:“煌儿不许妄说。”随将转拜陶寒竹为师之事告知,并说:“此举益甚多。三友为了明秋大雪山一会,想令这几个小人见识历练,加上别的用意,业已答应暂时寄居峨眉,日内寻到适当地方,便即正式拜师,也许住在白云窝都不一定,各人的师长仍可常时相见”等语。

方问:“你明白了什么?”珊儿忽想明霞待她极好,她虽女中英侠,因在山外生长,不似自己野,有无心,看她昨夜回来神情和分手时气,以及煌哥母对她这样关切,众人又在笑使,必是她和沈师兄好非但被人知,也许师长大人业已向她明言,和龙哥日前所说将来结为夫妇一样,所以她和众人这等光景,分明有害羞,否则业已同来,因恐我行拉她才装生气。她的脸,也许事情还未叫明,她不比我是个野生孤女,万一还有顾忌,这一说破,被她知,岂不见怪?话到边,忙又收住,朝龙嗔了一,气:“你我呢!李师姊不愿和我们同来,又没有别的,这个也要打听。”

过了夜雷四先生首先走,向二人笑说:“老尼姑情古怪,一心想比丘尼;你们年轻娃娃,随她学本领尚可,不应作那世之想。她连龙、珊儿一齐关在白云窝壑底,不令随意走动,实在不该。本想寻她理论,不料她竟明白,现已将你师兄妹三人引到苍山三友门下。沈煌先由简老前辈作主,另拜师父。以后你们都可称心如愿。

沈煌当着师长同门多人,不便追赶,又不知何事得罪,后往青峰途中想起,还在发愁,这时见那向四婆虽然年老,人却自发红颜,动作轻快,那一双睛更是黑白分明,英芒外,刚想起明霞前日所说相人本领浅之法,觉着这位老人必有极好内功,良珠说她所用兵十分奇特,不知何,意询问,四婆忽然回顾门外气:“我们的人都在这里,如何还有人来?这厮胆不小,我看看去!如是贼羔派来,我不把他生裂才怪!”

二人连经开导,方始转忧为喜。跟着天明,沈煌奉命见母,想连明霞一起拖去。明霞早听司徒兄妹谈起文麟、淑华苦恋经过,中间老少诸侠得胜回来,又听良珠背后告知,说得淑华貌温柔,从来少见,本意跟去,微闻简、雷二老低语,听那气,好似说到自己的婚姻,猛想起连日和沈煌相情景,不禁面红害羞起来。沈煌不知她的心意,还在再三央告,连喊“好姊姊”说之不已。明霞知他还不明白,又见良珠微笑相看,不禁又气又羞,低骂得一个“蠢”字,底下没有说,人便负气先走。

我老特意赶来送信,你两个小人可喜么?”

淑华今朝便听冰如、晏瑰谈到婚事,一听李明霞那等聪明貌,本领,由不得到极,心心念念恨不能当时见到,抱在怀里;和亲生女儿一样上一阵,不等沈煌开,早就关心,和龙说完家常,便问:“你们李师姊怎不同来?她帮了你兄弟不少的忙,使其转危为安,我真激非常,想见她谢呢。”沈煌因室中人多,明霞是他未来妻,先还不好意思就问,一听母亲提,也忍不住设词探询明霞回去是何情景,可曾生气。

众人见这两小人都是那么天真直,毫无世俗男女嫌疑,珊儿听他那等说法,只是憨笑。双方虽未成年,看去也都不小,珊儿人也颇,只是英锐之气现于眉宇,龙却生得十分雄健,看去和珊儿一样,都是五短材,不会长得太。淑华最孝义忠实,听二人也是一对,越发兴,便把珊儿拉到前,上下打量,连声赞好。

心直,不知他的用意,闻言照直回答,说:“李师姊回去坐在房中,不说话,珊妹和她说话,有时睬都不睬,也看不是喜是怒,有什原故。先恐我们背师远,三日不归,累她生气,珊妹向她说好话,反被她取笑了好几句,并未真的生气,又觉不似,后来才说娘已来到青峰,煌弟业已赶来见娘,这事我们先已听说,因诸老前辈不许就来,也未说准地方,心却万分想念,一听李师姊说现已无事,随时均可拜见,井说你和煌弟的娘亲如母,她老人家遇险落,刚好不久,为何不往拜见?又说珊妹和我情好,娘见了一定兴。我们要她同来,她偏不肯。珊妹平日对她又亲又恭敬,她对我们也是真好,不知怎的,来时被她取笑了好几次,仿佛说我二人将来是小两

、珊儿见了淑华,一同拜倒,闻知乃母狄大娘现代家,此次受骗门,没有同来,未受虚惊,人颇康健。龙因母亲是一个素来受人欺压的贫妇,自从穷途遇救,到了沈家,自己未离开以前,淑华便以姊妹相称,走后相待又这等好法,由不得激发天激涕零,二次拜倒,向室中诸人历述经过,声泪俱下。蔡、何、向三人还不知淑华有此义举,又见龙声容悲壮,德怀恩和他母的至情天,同声夸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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