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过不去吗?”
他语渐严厉,孙帆扬大是不耐,怒道:“你丐帮不识大体,硬要帮董其心那卖国贼子,就算姓董的对你丐帮有思,岂可以私妨公,不然就是丐帮甘心助逆,也被蛮主收买了。”
他此言再无回转余地,白三侠刷地拔出宝剑,月光下剑子森森而颤,孙帆扬冷冷道:“别人怕你丐帮势大,老夫又岂会怕了?”
他忽地也拔出金刀,背后那些镖师眼见丐帮中人如此情强,早有几个年轻气盛的指名叫战。
白三侠微微向后一退道:“古老四,咱们畏惧人多吗?”
背后林中树上呼地又跳下一人,孙帆扬在此主持帆扬镖局秘密聚会。别人隐身近侧竟未发觉,他老脸一红,心中又急又气。
古老四道:“就是千军万马在前,咱们不也是照干吗?”
孙帆扬一挥金刀道:“你两个人一块上罢,免得老夫多费手脚!”
他原非口舌轻薄之人,可是只觉丐帮欺人太甚,是以针锋相对。白三侠道:“咱们丐帮向来以少击多,怎会在此坏了老规矩,你只管放心,在下接你高招便是。”
两人面对面凝目而视,众人自然退后数步,场中空了一块,白三侠一生何止数百次苦战,他虽知对手极强,取胜之机渺茫,可是心中仍是半点不惧。
其心大为紧张,这两人为自己争斗,丐帮兄弟是不用说的了,那和自己情分极是深长,就是子母金刀孙帆扬,也是正人好汉,任是谁人伤了,对于北方武林都是个大大损失,自己如果贸然现身,不但不能解释清楚,反而必定引起一场混战。
他沉吟无计,忽见白三侠剑子一抖,带起一朵银花直击过来,孙帆扬反手一刀,砰然一声,两件兵器激起火花,在黑夜中分外刺目。
其心见他两人一上来便用硬拚打法,心中更是焦急,两人兵器一分,各退半步,白三侠只觉臂间发热,心中暗惊不已。
忽然远处传来了一阵的的笃笃之声,场中两人都不敢分神,楚颠连忙走近林中观看。
孙帆杨金刀展开,他一上来便用内家玄玄刀法,这刀法也是失传之技;白三侠功力深厚,剑走轻灵,运足功力和地抢攻起来。
忽然林中楚额高声呼道:“四川唐大先生到!”
孙帆扬心中一喜,只见唐瞎子手持长杖点打而来,他行走平路原来不需竹杖,可是翻山穿林,却非借拐杖而行不成,唐瞎子以耳代目,他一走出林子便道:“孙镖头,我唐瞎子千里迢迢被你着人唤来,你却和人打斗,这是待客之礼吗?好好好,看我唐瞎子薄面,两位先住手再说。”
孙帆扬陪笑道:“唐大哥,骂得对,小弟知罪了。”
他边说边退,收刀而立,白三侠因丐帮上次在庄人仪在中,抢救姜六侠脱难,得助于唐瞎子之报,是以也不好意思再打。
白三侠道:“唐兄别来无恙,敝帮蓝帮主久想拜见言谢,只是百事相缠,强脱不得身来。”
唐瞎子道:“原来是白三侠,好说好说,江湖上谁不知你丐帮一个个都是仁人志士,济人若溺,终年马不停蹄,我唐瞎子好生佩服。”
白三侠道:“唐兄忒谦。”
唐瞎子忽道:“我瞎子原在汉中开棺材铺,暗自查看那毒害江湖好汉的主儿,后来有事东来,一路上并不放过可疑之人,直到孙兄相召,这才匆匆赶来,孙兄金刀是北方武林一绝,多我一个瞎子又有何用,我瞎子一想,孙兄多半已是发觉了下毒之人,唐门弟子在毒中打滚,孙兄自然想到我瞎子了。”
孙帆扬忙道:“唐兄~身功力小弟如何敢看轻了,唐见猜得不错,这下毒之主儿已入河南境界,三天之内,毒死十几条好汉。”
唐瞎子缓缓道:“我最近几天发现许多蛛丝马迹,这下毒之人手法既狠,行事又极端隐密,绝不留下活口,唐瞎子想遍了脑袋,也想不出中原有此能人?”
白三侠插口道:“难道又是西域凌月国来的?”
他原是任意猜臆之语,谁知唐瞎子大声道:‘正是如此,我瞎子前天在一处深山中,发现了一极无人敢信的大事。”
他歇了口气,众人都拉长耳朵静听,要知近一个月北方武林中人暴毙之事,每日总有数起,人人都自不安。
唐瞎子道:“那千毒翁老胜竟然被人毒死荒山之中,我瞎子心中一惊,仔细一想,原来竟是此人来了,我竟会想不起来。”
众人侠声问道:“这人是谁?”
唐瞎子道:“西域五毒病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