叫道:“躐塌鬼,是你?”
“躐塌鬼”装着吃了一惊,笑道:“呀,小娘子,又碰着你?”
关彤还道他们是一伙的,便冷冷笑道:“便是你代他比也不妨呀。”
那“躐塌鬼”冷笑了一声道:“喂,你叫关彤是不是?”
关彤道:“不错,有何见教?”
“躐塌鬼”脸色顿时如同罩了一层寒霜,一字一字地道:“云台钓徒白老爷子可是阁下下的毒手?”
关彤笑口吟吟地道:“不错,又怎样?”
“那么白老爷子的令媛如何了?…”
关彤大笑道:“那小妮子么?哈,我关彤从不与妇人孺子动手的,放她走了。咦一一你是谁?管你什么事?”
“躐塌鬼”在百般紧张中得到了一丝安慰,他悄悄嘘了一口气,那多少年来的感情死结在他心中仍然是一个死结,就如八年前一模一样,一点也没变,他在暗中闭上了眼,喃喃对自己说:“只要你无恙,只要你无恙,我们见不见都不重要了…”
关彤见他不回答,他心中以为这厮必是白家的什么人,所以他大叫道:“姓白的,怎么啦?”
“躐塌鬼”冷哼道:“谁姓白?”
关彤道:“那么——嘿!阁下贵姓尊名?”
“岳一方!你听过吗?”
此言一出,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,他们都想不到岳铁马的二公子会是这副蓬头垢面的模样,关彤面色斗然间变得铁青,但是一霎时之间,他又恢复了原状,他想到铁骑令并不在岳一方身上,于是他只轻描淡写地道:“令兄现在何处?”
岳一方摇了摇头道:“不知道。”
关彤道:“岳兄可是要插一手?”
岳一方故意尖声叫道:“咦,方才你不是说比斗轻功吗?”
关彤道:“对,对,你代这位剑神大弟子比斗也可以——”
岳一方道:“什么代不代,是我岳一方同你赌。”
他这句话听上去似是嘻笑嘲骂之辞,听在孙卓然的耳中,他可是暗暗感激,试想关中胡家庄何等威名,岂能让别人来代赴绝斗之约?
关彤道:“你这人倒奇怪,好,就同你比又何妨?”
一方搓了搓手道:“方才听你说第一场第二场的,敢问第一场如何,第二场又是如何?”
关彤道:“第一场若是在下输了,要随他们到胡家庄走一趟,在下若是赢了,就请他们到洛阳去办一件事,第二场么,若是在下赢了,他们得代在下查出令兄岳芷青现在何处,在下输了的话,耽——嘿,在下就把一条胳膊送给他们…”
一方手一摆,大叫道:“好极,在下同你赌轻功,若是在下输了,在下照样替你寻出家兄所在,另外在下本人随你处置,若是在下胜了呢,那么你们第一场的赌斗的作废,另外——”
关彤双目一睁大喝道:“另外什么?”
一方嘻嘻笑道:“另外你那条胳膊我还是要的。”
关彤怒极反笑,大喝道:“那么你便试试吧——”
一方道:“如何比法呀?”
关彤仰首观天,倾盆大雨中视力不及两丈,他指着后方,朗声道:“这后面百丈之遥有一颗合抱古松,咱们从此跑过去,在树上留下一个掌印,就反身跑回,谁的掌印先留在这颗松树上,谁就算赢。”
他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一颗槐树。
一方道了声“好”关彤退了半步,与一方站个平行,他拾起一个石子交在一方手中,道:“就请岳兄把这石子抛上天空,以落地之声为准起步。”
一方接着石子,他屈指一弹,那石子带着“呜”的一声怪啸被空而去,霎时就隐没在黑暗之中,他们两人表面轻松,实际紧张无比的等待那落地之声。
过了好一会,仍不闻石子落地之声,关彤不禁心中暗暗佩服,心想岳家暗器天下无对,指上功夫当真了得。
“叭”!
倾盆之雨击中,石子落地的声音轻脆地传出,只见两条人影疾逾闪电地奔出-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