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数月来,嗓中差点淡出鸟来了!”
一心大师吩咐一意带着属下,把尸体抬入寺中冰害中“疥叟”招呼田青和“小霸王”
进入寺中。
四人来到一幢精舍中,一桌素席,已经摆上“疥叟”打开瓮口泥盖,抱着先灌了二三十口,才一抹嘴巴,对一心说:“老秃,你知道这小子是谁?”
一心大师看了田青一眼,似有所悟,说;“难道是老二的徒弟?”
“疥叟”点点头说:“若非是他,谁能调理出这等徒弟来!”
一心大师肃然地说:“难道老二真的死了?”
“疥叟”黯然地说:“这还能假!只是他带着恶名而死,实在不值!”
一心大师慨然地说:“那是为了我!弄得七个徒弟都众叛亲离!”田青听来听去,隐隐觉得“疥叟”和一心大师和自己的师父“八奇异叟”昔年交谊极深,称兄道弟,不知七位师兄叛离师门,与一心大师有何关系?田青不得不重以行晚辈身分见礼,然后虔容说:“可否请二位前辈告知家师昔年之事!以及七位师兄叛离师门的动机?”
一心大师肃然地说:“此事不久便知!不必急在一时,你年纪轻轻,有此造诣,老袖不能不叹造物者偏心,敝师弟,一意苦练数十年,竟输你一招,名师出高徒这句话,确有至理!”
一心大师又对“疥叟”说:“百花雕吃了半瓮,你的秘密还没说出来呢!”
“疥叟”搔搔疥腿说:“老秃,你现在还怀疑这小子说的话么?”
一心大师沉声说:“我自始至终并未以为田青说谎,只是田青说亲眼看到两人进入松林,由此证明,其中一人刚刚死去,但那尸体却都是一月前的阵尸,内腑已开始腐烂!”
“疥叟”白眼一翻,说:“那贼子嫁祸的关键就在这里,假若是新尸,这小子还有解释的余地,唯是陈尸,所以跳在黄河里也洗不清,任何人也会说他瞪着眼睛说谎,世上哪有女头男身的尸体,还能行走之理?”
一心大师点点头说:“对呀!我正是怀疑这一点!”
“疥叟’怜笑一声,说:“可是你忽略了一点,世上越是看来简单之事,越容易出漏子,想想看,以这小子的聪明,设若他要前来蒙混弄鬼,岂能连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?任何阴谋害人的人,事先都要周密计划,妥当安排,哪有连自己也莫名其妙之理!”
一心大师歉然地说:“这道理很浅显,只因当局者选!那么你的意思是…”
“疥叟”挟了块素鸡塞入口中,唔唔啦啦地说:“听说湘西有赶尸之术没有?”
一心和田青不由同时一震,一心大师骇然地说:“难道是以赶尸邪术,将尸体赶来?”
“大致如此!”“疥叟”说:“赶尸之术听来很玄,事实上确有其术,老夫昔年曾亲眼见过,只是赶尸术有个原则,尸体不能腐坏,也不能缺腿继臂,此人能把女人头接在男人身上,施以赶尸之术,就非常高明了!”
内心不由升起一股凉意,说:“前辈,假如确是如此,他的用意是否嫁祸于晚辈?”
“疥叟”说:“不错!而且也想使“铜头客”“钢指魔”及五大门派互相残杀!依我推想,你的行动都在他的监视之中,时间配合得极好,他赶着一个女头男身的尸体,你们侠着一个男头女身的尸体,同时到达,也算定你会暗暗跟踪,也算定你会把两个错误尸体更正过来,当然也算定他走之后,你不会撒手一走,不久少林寺之人必会赶来,到此,他的阴谋已全部完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