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二章 磨厉以须工夫纯 及锋而试

田青骇然地说：“书重二万千千斤，竹简二千五百块，这真是天下第一大书了──这偷书之人，能于武林险地中，数百绝世高手守护之下盗走，也算是天下第一神偷！”

“小霸王”大声说：“若以驴子来驮，每匹驮一千斤，要二十五匹之多，当然不可能！

依我猜想，必是以大象驮五千斤，轻而易举，有五匹也就够了！”

“疥叟”哼了一声，说：“数百高手，守护之严，连一个苍蝇也飞不进去，更可况是驴子大象！你这话简直等于放pi！”

“小霸王”吐吐she2tou，心想，你才放pi啦！天下那有这样重的书，分明是危言耸听！田青慎重地说：“以晚辈推断，偷书之人应该是内贼！但不知这武林绝地在哪里？”

“疥叟”点点tou说：“这还像话！不过内贼如何偷法？”

田青说：“每次携chu百十块竹简，有二十余次就─一”

“疥叟”哼了一声说：“也是放pi之论！你们以为二千五百块竹简是堆在那里么？那位主儿防家贼，待用竹简建一幢小竹屋，有字的一面向内，那主儿就住在里面，试问家贼如何偷？”

田青不由一怔，点点tou说：“这办法确实高明！内贼不敢偷，外贼找不到，这…”但田青心想，你这老怪wu就会骂人，你不说chu来，谁会想到用竹简盖了房子？田青肃然说：一你老人家刚才曾说，‘鬼手丹青’牧一民连番嫁祸，归gen结底，可能为了这bu天下最大的书，赶尸之人到底是不是‘鬼手丹青’？嫁祸和大书有甚么关系？”

“疥叟”看了一心大师一yan，说：“老秃.你看现在能不能说？”

一心大师肃然地说。“你对田青的心地较为清楚，你看着办吧！不过…”一心大师看了“小霸王”一yan，没有说下去。

“疥叟”看也没有看“小霸王”一yan.说：“这小子有几gen骨tou，我都数得chu来，老秃尽guan放心！”

“小霸王”大声说：“老前辈.你知dao我有几gen骨tou？”

“疥叟”白果yan一翻，说：“难dao你比别人多一gen不成？”

“小霸王”哈哈大笑说；“恰巧相反，我比别人少了一gen！哈”

田青瞪他一yan，说：“我的话你又忘记了！这是甚么地方？岂容你如此放肆！”

“小霸王”真有点怕田青，喃喃地说：“田大侠，这位前辈刚才骂我们放pi之论，可是他自己…”

“疥叟”眯着yan睛说：“难dao你以为老夫也是放pi之论？”

“小霸王”说：“你是不是放pi，我不敢说！可是我确实比别人少了一gen骨tou，那是被“小六子’打断一gen肋骨，由家父为我取chu，家父说，以后别再被人打到这个地方！”他说着，以手指着左肋下端！“疥叟”大声说：“我认为你的骨tou一gen不少！”

“少一gen！”

“不少。”

“我们打赌！”

“好！”“疥叟”说：“老夫若输了，就等干放狗pi！如果你小子输了，就把这玩意儿喝下去…”

说毕，在tui上揭下一片疮痴，放在“小霸王”酒杯之中。

“小霸王”nong1眉皱在一起，呈八字形“咕嘟”一声，吞了一口唾沫，说：“假如我输了，你干脆把我杀掉算了！可是你输定了，难dao我连自己的骨tou也弄不清楚？”

“疥叟”向田青眨眨yan，说：“好！那你就数数看吧！”

“小霸王”当真揭开衣衫，数了起来，田青心想，居下不敬，为老不尊，真是一对活宝！“小霸王”大声说：“左边八gen！”

“疥叟”说：“再数右边！”

“小霸王”闭着yan睛，一gen一gen地摸，最后不由一怔，说：“怎地右边…也是…八gen？”

“疥叟”冷冷地说：“喝下去！那玩意儿像切成片的油炸香chang一样，味dao错不了！”

“小霸王”瞪大yan睛，似乎cha口，说：“这是怎么回事？”

“疥叟”冷晒一声说：“简单得很！人shen骨骼，各有其用，一gen也少不得，最低限度，练武之人绝不能少！‘铜tou客’当时为你换了一gen人猿肋骨，但怕你和人家动手再被弄断，以后就无法再换，所以骗你少了一gen…”

“小霸王”茫然地说：“你没有摸我的骨tou，你怎知dao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