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”
曲能直悻悻地道:“恶师…”
大家都没接腔,因为这段往事不提也罢,而凌笛却心里有数,只是在未印证之前不便公开。
“还有一件事,我和芳芳当时都想不通,那黑衣人和叶伯庭都提到‘四五六’和‘三六九’这数字,似是两个人的代号,还曾提到‘统一会筹备处’这么个名称,”江杏说了当时听到的交谈。
众人同时一怔,姜子云道:“这似乎证明那黑人要成立一个什么帮派或邪会,正在筹备中。”
曲能直道:“不错,可是‘三六九’和‘四五六’代表那两个人呢?”
“我倒是听家师提过,有个‘统一会’正在酝酿创立之中。”李婉如道:“至于这‘统一会’的名称,意思是武林中门派极多,就不免有门户之见,时起纷争,如由一有力之上统一之,众志成城,必能产生至大的力量。”
凌鹤道:“这见解并没有惜,门户之见,纷争时起,也没有错,却锗在此人太过神秘,此等武林大事,且已在筹备之中,居然还瞒着人,可见不是光明正大的帮会。”
“对!”李婉如道:“那会主还邀请家师入会,允以高位厚薪,但被家父所拒,只是他还不死心。”
凌鹤道:“不知那筹备处在何处?”
李婉如道:“似在洛阳近郊!”
饭后曲能直和师妹私下密谈,曲能直道:“师妹,师父是何时收你为门徒的?”
“八年前,他是家父的友人。”
“这就难怪了,师父近年来的为人如何?”他紧紧地盯住李婉如的双目。
李婉如谈然道:“脾气很怪,总是要别人叫他‘猪叟’,不知为了什么?”
曲能直自然知道,道:“师妹,师父又收了个徒弟,你一定知道吧?”
“知道,他就是‘东海渔樵’梁士君的独子梁不凡。”
“师父为什么要收他为徒?”
“师父为什么不能收他为徒?”
曲能直知道她不知其中奥秘,这种事儿也不会对他说的,哪知李婉如道:“师兄是否以为闯人就不配为师父之徒?”
曲能直说不出有多么厌恶这句话,由此也可看出,李婉如可能也知道他是阉人。物以类聚可以用到任何方面,曲能直却以为,他极为厌恶这种同“类”
是不是由于看到这种人就像看到一面镜子一样?数十年来,他的住处和身上,永远不会有镜子,而他砸毁的镜子也不知有多少?
山野中一片银白,却出现了微弱的阳光,姜不幸和柳青踏雪而行。在柳青来说,他别无奢求,能和她永无休止地走着就十分知足了,柳青为她背着孩子。
这工夫人影一闪,一个十分年轻也很英俊的少年人迎面拦住,偏着头,上下左右打量姜不幸。这目光一看便知,那是惊艳,控制双目而不使其泄漏内心的秘密,即使聪明人都不易做到。
姜不幸发现这年轻人虽有点色迷迷地,那眸子却正而不邪,还有点稚气,她道:“你是什么人?”
“我?”少年人指指自己的鼻尖,笑笑道:“我叫三六九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