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?”他一个踹脚,梅一明顿时又膝落地。
“冷老爷饶命,梅某对冷老爷一片忠心,否则怎会放着迷魂石不用,献给冷老爷?”
冷啸云咭咭再笑,从口袋里掏出迷魂石,把玩一下,说:“不错,这玩意是你献给老夫,你不是对老夫一片忠心,你是怕老夫把你的老婆、小妾、儿女杀死,老夫没说错?可惜啊,可惜,你姓梅的献给老夫这么好的东西,老夫偏不领情。”
他倏地一个“玉女穿梭”整个人拔窜而起,迥旋跃起,从一个壮汉手中夺过一把刀,迥旋而返,旋即冷啸云一矮身子,刀刃已斜斜送出,一声怪响,一个头颅飞了起来,血如泉涌,向四方喷洒。
恐怖极了,晨曦下,梅一明的头颅在空中盘旋一下,在场众看到的断头脸,先是双眼圆睁,满是惊恐,接着圆睁的双眼下视,约莫发现自己的头和身子分了家,梅一明嘴唇微张,大眼错愕,但只是瞬间,他疲累合嘴闭眼,五官歪了,哦,不是,是头歪了,下坠的速度太快了,梅一明的头颅如一颗大血球,在半空翻了两翻,往下滚落…
脚步急急,有两个人冲进来,一个全副武装,是个将军模样,一个绮年玉貌,正是剑儿。
冷傲雪大喝:“什么人?不要命,找死。”
“本镇武宣总兵陆大年。”
“来做什么?”
“效忠武世子。”
冷啸云、冷傲雪、冷傲梅多么有趣般哈哈大笑。
三人笑够了,冷傲雪慢吞吞说:“陆总兵,你要效忠的武世子,如今死在地上,还有他的大师父、他的四侍卫、武王爷护卫,现在也都躺地上,陪着他。”
剑儿满面惊恐,嘴唇蠕动,大叫一声:“世子。”人就向前冲…
“陆总兵,你想效忠的人已经死了,武世子死在武宣地界,武王爷追究下来,你横竖要死,何不带着你的兵,投奔冷家堡?”
陆大年虎目一瞪,厉声道:“冷家堡已经毁了,还有什么冷家堡?”
“冷家堡毁了什么关系,各县衙门,被我所夺,就是冷家堡,陆总兵想清楚没有?将来处处冷家堡,你效忠冷家堡,冷家堡不会亏待你。”
“冷家堡是个大匪窟,我陆大年食武王爷俸禄,岂能与你们乱来,你们这些乱贼,我陆大年不饶。”说着已提枪刺向冷傲雪。
那剑儿趴武世子身上,哭得肝肠寸断,忽然有人拍起手来,剑儿转头一看,几疑梦中,原来不空竟从地上跳起,这会儿还大力拍着手呐。
不空拍手罢,朗声道:“好一个武宣陆总兵,你就与他们打一阵吧。”他行前几步,朝陆大年瞧了一眼,说:“小老儿看你印堂发亮,双眉有彩,眼睛有神,这等好气色,领军打仗,必然打胜仗。”
陆大年忙抱拳道:“多谢大师父金言,小将必全力以赴。”
冷啸云气得咬牙切齿:“老夫精心调制的百毒散,你竟能躲过。”
“不稀奇,小老儿几个徒弟都躲过了。”不空突扯喉吆喝:“天已经够亮啦,克文,你们别龟息了,起床啦”
地面上的人一跃而起,剑儿眼睛瞪大,看看武克文,又瞧瞧祝华等人,挂着泪珠的脸上破涕为笑。
冷傲雪兄妹急要阻拦武克文等人,不空一把抓过陆大年的长枪,说;“大伙受伤了,别恋战,小老儿挡一阵。”
长枪横扫,硬是拦住冷傲雪兄妹。
陆大年手中无枪,这难不倒他,只见他一个箭步,掌击一个壮汉,抢过他手中的刀,大叫:“小将保护世子离开,快走。”
李得旺抖抖索索从永春楼后园爬出来,斜靠着墙垣喘了一口气,接着他张望一下,寻得一条小径,跌跌撞撞向前跑,正当他精疲力竭,气喘咻咻,忽然有人搭他肩膀,李得旺歇斯底里大叫:“谁?做什么?”
“小子,哪里去?”
李得旺回头,看到一个人正似笑非笑盯着他。
好熟的面孔,李得旺恍然大悟:“你是仇大彪,武宣县刑案师爷,是不是?”
“不错,我是武宣县刑案师爷,去帮我找两顶轿子,我要翻过这座山出去。”
“哦,我知道你怕武宣总兵把你抓住,你这师爷最坏了,梅县令听你的话,今天才会这般凄惨,你还想坐轿子逃走?
我李得旺若去密报,你的命都没有。”
仇大彪大生警戒,倏地拾起一块石头,朝李得旺砸去,李得旺立即抓起两块石头,向前反击…
仇大彪后退,蹲身,捡石头,丢、丢、丢!李得旺动作更快,他在瞬间疲惫尽去,精神振奋,且还刻意卖弄身手,不停以弓步、马步、寒鸡步、金鸡独立步捡拾地面石块。仇大彪见他动作涌稽,不禁皱眉道:“小子,三脚猫功夫,休要卖弄。”
“李得旺身手不怎么样,可比你仇大彪要强多。”他猛然蹲身,抓了拳头般的大石块,眼底寒光闪烁,身子迅速挪移,仇大彪见他杀气腾腾,慌乱退避,闪躲,李得旺虚晃几下,瞄准他后脑,狠狠砸去。
仇大彪脸孔抽搐,硬挺挺倒下去。
李得旺视着,随即他振奋起来,喃喃道:“对,割了首级,向世子领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