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好朋友。”
八叔公缓缓点头:“我知道你爹,你想说什么话?”
“八叔祖,姑娘家的名声,比什么都紧要,锦珠被人掐昏,这话传开,对锦珠名声有损,锦珠肯说出实情,八叔祖千万要相信才好。”
“好”八叔公点头:“我暂且信他兄妹的话。翁栋梁,你说有人到你家敲门报讯,这个人是谁?你把这人找出来?”
“我…”翁栋梁为难道:“我不认识。”
三堂伯厉声道:“一派胡言,太狡诈了!八叔,如今他为脱罪,死不招认,八叔快处决他才是!”八叔公瞧他一眼,问:“依你看,怎么处理?”
“翁家庄的人,敢伙同土匪杀自己人,抢自己人,这人若不处以极刑,类似案件,难保不再发生,只有处以火刑,以儆效尤!”
翁武浑身一颤,听得翁锦珠大喊:“不!我哥哥没有杀人!没有抢人!你们不能烧了他!”
翁栋梁额上汗珠沁出,脸如死灰,他叫:“我没有伙同土匪,你们要烧死我!我不甘心。”
三堂伯冷冷道:“不与他罗嗦,把油淋他身上,点火!”
两个壮汉出来,从屋檐下抬出一梭油,阳光下,油光晶晶闪闪。
翁栋梁大叫:“我不甘心!你们说我伙同土匪,你们有没有捉到土匪?若真有土匪指证,我死而无怨!”
目睹此景,人群中的骆明、崔蓉心惊肉跳,正尖知如何是好,忽听得有人轻蔑冷笑:“翁栋梁你死定了!”
说话这人,三十多岁,三角眼,鹰钩鼻、满脸横肉,骆明夫妇闻言,把脸一转,定定瞧他。
两个壮汉油桶往地面一放,准备往翁栋梁身上泼。
翁武呼吸急促,身体发软,忽然他暴喝:“等一等!我有话说!”
众人大愕,八叔公眯着眼,三堂伯嘴唇半开,翁文合皱皱眉,每个人怪异看着他,交头接耳,暗觉惊奇。
人群骚动,有人大叫:“是翁耀祖!翁耀祖!”
众人如梦初醒,银花呆呆望着他,翁武一阵配梦,可怜的女人,当年离开,她不过十九岁,十八年的艰辛,沧桑,她鬓发已斑,眉梢、唇角布满细纹,比实际年龄苍老十五岁都不止。
这一刻,她望着翁武,恍如做梦,珠泪忽然成串串,沿着两颊滚落。
翁武不敢多看她,转脸腼腆注视八叔公,唤:“八叔公…”
“你是?”
“八叔公认不得我了?我是五房的翁耀祖。”
“翁…耀祖?”八叔公上上下下,眼睛来来回回在他身上、脸上打转,突闪过喜色,说:“不错,你果真是还知道回来?”
“回来得正好!”翁文合冷冷道:“你儿子伙同土匪,又抢又杀自己亲人,咱们就当你面,活活烧死他吧!”
翁武盯牢他,黯然道:“二堂哥是一庄之主,应知是非黑白,再说并无确切证据,就一口咬定我儿,还动用私刑,将我儿屈打成招,二堂哥身为长辈,不嫌过份么?”
翁文合眼底寒光一闪,不乐道:“部分赃物自他床下取出,又哪里冤枉了他?翁耀祖,你只知替你儿辩驳,有没有想到我翁文合的儿子,被你儿所杀?”
“好了,翁耀祖,这翁栋梁是不是你亲骨肉,还不知道,你口口声声我儿,我儿,岂不惹人笑话!”三堂伯斜睨他,脸上尽是轻蔑。
翁武脸上一黯,歉然道:“栋梁的确是我儿,当年离家,他娘刚有身孕。”
三堂伯翻翻白眼,说:“既是如此,你为何一去十八载,不肯回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