过凤翔眉一皱，冷冷地说：

“从那个时候开始直到现在，我和九婆婆始终没离开过，这样计算起

“我认为你大不了梅傲霜几岁，至多是二十三四。”

“因此你就看过了遗书，照地图了‘不归谷’对吗？”

“你应该知我决无半恶意，但是现在我却要清楚那些令人烦心的诡诈事端，我要在千万绪之中，理个条理来，凤！不归谷沉沦之后，形势已非，纵然你有详尽的地图，也绝对无法找到谷的路径，这是第一个可疑的地方！

过凤翔突然接问：

“怕不比你小吧，算算年月，至少我要比你大上二十岁。”

“萧，别再唤我九娘，我的名字是‘凤翔’，过凤翔，从现在歼始，我要用自己的姓名了。”

“不只你糊涂了起来，算来算去连我都变成糊涂人。”

“那不就对了吗？”

过凤翔似乎有心地说：

从此九婆婆摒弃了所有的近人，和古月苍开并朝夕相共，后来古月苍虽经娶妻生，但是她俩仍然恩不渝。

“欧易说你是‘过启明’的孙女儿，可对？”

萧一剑正说：

“我奇怪令尊为什么不拆阅白冰如的遗书？”

“不这些了，为着称呼上方便，我仍然当你是比我小些，称你‘凤’吧。”

忘我方丈走后，萧一剑立即开说：

“不错。”

“那可就怎么算都算不对了！”

过凤翔嫣然一笑没有开，萧一剑接着说：

“萧，你说得我糊涂起来啦。”

萧一剑微然一笑说：

“萧，你认为我有多大岁数了？”

“当然罗，萧，你问这些什么呢？”

“萧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
萧一剑似有所指地笑说：

萧一剑说到这里话锋微顿，看了过凤翔一，过凤翔神木然，毫无表情，萧一剑暗自警惕，接着说：

“那还算它个什么劲呢？”

“是在‘不归谷’沉沦之后？”

有一天，不知为了什么事情，她们争吵了起来，那是在十一年前端午之日，古月苍一怒而去，适巧我萧一剑心慕九婆婆的威名，不远千里来访，在彼此相见恨晚之下，我作了九婆婆山庄之中的上客，古月苍在七七之夜，方始回来，可是那个时候，我与九婆婆已到不能离分的境地，结果古月苍在和她经过一夜的长谈之后，终于声明永远脱离九婆婆的约束，不再返来。”

过凤翔凄然一笑说：

“你曾经去过‘不归谷’对吗？”

你本来是借用白冰如这个名字的，你别气，只当我是替真的白冰如来算账好了，在四十年前，不不不，仔细说来应该是在三十六年零七个月前，九婆婆突然在‘赤’山镇附近建下了一座宏伟的山庄，三十年前，她已是黑中的最人，二十六年前，她结了一位知己的好友，此人就是后来隐居‘九环谷’中‘翠柏山庄’的古月苍！

九娘不待萧一剑说完，已接说：

“不错。”

下秘之中，萧一剑和过九娘，也已展开了一场争辩。

过启明前辈娶妻未久，青城二老已串同门威着白冰如自了，因之白冰如才有写妥遗书留下地图峨嵋的事情，她潜返不归谷后，立被谷主迫其服下奇药卧墨玉石棺之上，后经不少年月，梅三丰方始闯了不归谷，二十年后，梅三丰才和白冰如见面，在他们见面的第二年上，不归谷突然沉沦，那时候梅三丰的儿梦生，还没有和章初的女天蓉姑娘成婚，如今，梅傲霜已是梅家第四代的长房，算来不归谷沉沦至今，最少也应该有四十多年了。

“先祖母临终之时，遗命由第三代的孙拆阅，因此…”

“看来你的年纪不会比我大了？”

过启明前辈婚后生，生孙，那他的孙儿或是孙女，应该和梅傲霜的年龄相仿…”

“要算要算，否则越来糊涂啦，凤，你听我算下去。

“九娘，这和尚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