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但愿你能体谅。”
易湘琴目中泪光一闪,急忙举手掩住康浩的口,含情脉脉地说道:“不用再说下去了,只要你记住咱们已经是好朋友,有一天,你认为可以把隐情告诉人的时候,别忘了第一个要先告诉我!”
康浩颔首道:“我会记住的。”
易湘琴嫣然一笑,站起身来、,姗姗步出凉亭,道:“耽误你睡觉,我走了,明儿见吧!”
康浩抢行几步,说道:“我送你回房去。”
易湘琴含笑点头,皓腕轻舒,挽着康浩臂弯,向上房走去。
她心地纯真,举止毫不矫作,偎在康浩身边,宛如小鸟依人,是那么温顺、安详、亲切而自然,令人醺然如沐春风,却绝无任何冒渎邪念。
回到上房门口,易湘琴又执着康浩双手,仰面叮嘱道:“记住啊!无论什么时候,只要你需人帮助,我总是帮我的。”
康浩笑着答应了,挥手作别,独自踏着月色返回后院,刚进花园月洞门,目光所及,不由一惊…。
他分明记得房中灯火已经熄灭了,窗子是开着的,这时却发现自己卧房中正亮着灯光,而且,窗榻也掩闭了,灯光摇曳下,更有人影晃动,好像正搜寻什么东西。
康浩情知有异,剑眉双挑,暗吸一口真气,蹑足欺近,侧耳倾听房中动静。
房内有两个人的声音,其中一个正在翻枕掀被搜索,另一个在哑声催促,道:“老二,快一些,那小子就快回来了。”
老二却冷冷答道:“放心,不会这么快,那土胚子几时见过漂亮妞儿,会舍得这么快就回来么?”
哑声音也恨恨道:“他妈的,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,我看那小子,是活得嫌腻了。”
老二道:“谁说不是,老子刚才看见那恶心模样,真他娘的,恨不得剁他一百剑。”
哑声音道:“可也怪,那小子明明是会家子,怎么房里没有兵刃呢?”
老二哼道:“或许他用的奇门兵刃,随身带着,没留在房里…”
微顿,忽又一声轻呼,道:“喏,包裹在这儿了,大哥把灯移近些咦!这是他妈的什么带子,竟像是纯金铸的,敢情小于还是个土财主…”
康浩听到这里,冷然一哂,单掌虚扬“蓬”地一声,震开了房门。
门开处,日月双剑应家兄弟顿感惊惶失措,原来应龙正撑着灯、应虎手里兀自握着“定穴护元带”包裹里衣物金银,全摊在床榻上。
哥儿俩看清门口站着康浩,心里一虚,张口结舌,脸上双双变色。
康浩缓步而人,冷冷问道:“贤昆仲深宵光临,有何见教?”
日月双剑面面相觑,答不上话来,应虎人较机灵善变,口齿也比乃兄伶俐,怔了片刻,连忙含笑道:“咱们有点小事,特来跟康兄商议,不料康兄外出未遇,所以…所以…”
康浩接口道:“所以二位就搜索在下的私物和包裹,这么说,二位是疑心在下躲在包裹中了?”
应虎脸上了阵白一阵红,呐呐道:“康兄休要误会,咱们…咱们的确不知道这包裹就是康兄的…好在咱们兄弟人还投有走,康兄不妨当面检视,假如财物有了短少,咱们兄弟愿意负责赔偿…”
康浩冷然一笑,道:“二位既然没有走,财物自是不会短少了。”
这话已说得十分露骨,等于“捉贼连赃”自然没有损失,换句话说,假如没有当场捉住,财物必然会有短少。
可笑日月双剑出身富豪之家,竟被人当面指责涉有“小偷”的嫌疑,居然逆来顺受,不敢反驳,正应了一句俗话:做贼的心虚,放屁的脸红。
应家兄弟胀红了两张脸,恨不得寻个地洞,钻了进去,赧然报拳一揖,说道:“天幸康兄财物未缺,咱们兄弟这就失札告退…”
康浩笑道:“怎么?二位不是说,有事跟在下商议么?”
应虎陪笑道:“不!没有什么大事,明天再谈也不要紧!”
应龙道:“时间不早了,康兄还是请安歇吧,有话咱们明天见面再谈!”
康浩却摇摇头,道:“在下不惯打哑谜,二位如果真有事,索性现在谈妥,不必等到明天。”
日月双剑本来只是藉口,并没有特别事故,被他一逼,不能不托词掩饰,应虎心念转动,笑道:“并非什么大事,咱们兄弟想到明夜诱敌之时,康兄尚无合手兵刃,所以物来请教,是准备一柄木剑呢?或是另需佩带防身兵刃?”
康浩一声“哦”道:“难得贤昆仲如此关切,依在下之见,有一柄木剑:已经足可防身了。”
应龙接口道:“既然如此,咱们就替康兄特制一本木剑,以备应用。”
康浩道:“在下先谢了,贤昆仲还有没有其他指教?”
应家兄弟连称“不敢”急急告退,狼狈而去。
两人转过月洞门,才算松了一大口气,应龙埋怨道:“都是你慢吞吞不着急,现在好了吧,被那小于倒打一钉钯,不单落了贼名,明天还得替他准备木剑,这该有多冤!”
应虎反唇相讥道:“咱们说好是由我搜查,你负责把风,谁叫你不当心,被那小子闯进房门都不知道?”
应龙怒道:“你还怪我?若非你强要进他房里去搜查,会有这种窝囊事?现在你搜出什么了?查出什么了?”
应虎哼道:“怎么没有?那条纯金带子,便是可疑之物!”…
应龙道:“可疑个屁。人家有钱,便用黄金铸只尿壶,你管得着么。”
哥儿俩互相抱怨而去,康浩却听得暗笑不已。
次日清晨,康浩尚在拥被高卧,被了阵擂鼓似的打门声惊醒,只听易湘琴清脆嗓音在高叫道:“懒虫,还不起来呀?”
康浩对这位娇纵任性的大姑娘,委实毫无办法,连忙一骨碌爬了起来,匆匆穿爽,打开房门,含笑道:“琴姑娘,这么早”
易湘琴粉脸一扬,截口问道:“你叫我什么?”
康浩一怔,忙道:“啊,是我忘了,小琴,这么早就叫醒人,有事么?”
易湘琴抿抿嘴,一脚跨了进来,笑道:“还说早呢,看看太阳都照到床上了,孙叔他们来了老半天,大伙儿等得不耐烦,我才进来促驾的。”
康浩急道:“这真是失礼得很,孙老前辈现在何处?咱们立刻就去吧。”
易湘琴道:“也不必急在这一会工夫,你先盥洗清爽,换一件干净些的衣服,我要领你去见一个人的。”
康浩道:“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