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志丧失,更呈败状。
壮汉冷笑一声,遥空一掌飘来,看看柔绵无力,临到身来却有如千钧压力,自空而降,密不透风,绮玉腾空而起,脱出掌风范围,心中正在暗叫侥幸,蓦听一声清亮的喝声传来:
“白兄勿施毒手。”
只觉身下力道大泄,一个不慎,摔落地面,足踝受震痛彻难当,不禁呻吟出声。
壮汉虎目一直,两道利剪似的神光迫来,令她不敢逼视,耳畔只听冷笑之声连连:
“看在你年幼无知,单身孤女面上,饶你一次,如果再不知好歹,一味呈强,嘿——”
要不是她内在如意志坚强,她几乎要哭出声来。
一种孤立无援的悲哀,涌上心头,忍不住暗落两淌泪水。
这一霎间,她突然恨起越飞来了:
“你为什么要死得那么早,你不知道我被人家欺负么?你…你太狠心了…”
壮汉冷冷望她一眼,迈开阔步,大摇大摆的从她身边走去,那种旁若无人的样子…
绮玉又羞又恨,忽地硬起心肠,叫声“看招”施出单身劲力,一剑刺去。
寒光一闪,壮汉大喝一声:“你找死!”
“呀”
不知谁惊呼出声。
绮玉命在旦夕,但她并不惧怕,她恨越飞,恨越飞撤手而去,给她留下一段饱受欺负侮辱的艰苦日子。
半晌,她悄悄的睁开眼…
“这就是死吗?”
忽见壮汉怒容满面的站在那里,一只粗大的手臂仍然高高举在她头上,一动不动。目光一转,不由惊出声来:
“蒙面人…”
壮汉并不是手下留情,而是他一只手臂被一个身材修长的蒙面人握住。
那握住的地方,正是手臂上最重要的一处穴道:“曲池”
蒙面人只露出两只湛湛神光的眸子,当她看清绮玉的面孔时,不禁颤了一颤。
这极微小的动作,并未让任何人发现,绮玉和任何人一样,只注意唐突怪异的变化,并未注意他的形态。
她只瞧了他眸子一眼,那双锐利的眸子透出难以说明的意味,曾经一度使她芳心怦跳,惊慌。
壮汉同行的和尚与那英俊文生,此刻也紧张的站在当地,一动不动,其实他俩心里有数,动下去也未必会有好处的。
壮汉怔了半刻,突咆哮道:“神鹰教主,本人与你无冤无仇,你这是什么意思!”
神鹰教主冷冷道:
“当着众人面前欺侮一个弱女子,兄台是否感到对自己侠名有点损害。”
壮汉又是一怔,半晌才道:“神鹰教主太冤枉人了,是她先向在下攻击的,教主如果不信,可向每一个问问看,在下欺侮她,还是她冒犯在下!”
神鹰教主眼色依然冷漠如故,但当他看到绮玉时,又有一点惊慌,沉声道:
“不管怎样,兄台此举足以引起武林中人闲语批评!”
壮汉眉毛一轩,不悦道:“在下做事,一向公正得很,闲语批评并不能影响在下做人,神鹰教主,在下一忍再忍,难道你还不松开你的手掌么!”
神鹰教主平静的道:“兄台命令敝人么!”
壮汉料不到他会来这一句,一时语塞,反给呆住了。
绮玉见他窘态毕露,心中有说不出的畅快,无形中对神鹰教主的好感又加深一层。
忽然,她想到一个女人还是须要一个强健的男人保护,不管本身武功多高,因为她生来总是依赖男人的啊。
多么渺茫的思忆啊!
她不禁责备自己,为什么有这种念头,此刻她罗敷有夫,岂能有这种想法。娇脸一热,愧汗淋漓。
那始终不曾开口的中年文生,英挺的眉毛微微一轩,跨前两步,拱手道:“神鹰教主请了,铁剑白昆乃有头有面的人物,众目睽睽之下,岂能如此侮辱他,此后叫他如何见人,教主仔细想想,是否过份了点。”
神鹰教主冷漠的瞥他一眼,若毫无其事的说道:“要白兄答应不再伤害此女,敝人当然不敢冒犯罗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