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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走江湖,最容易出毛病,我认得你,正是那天晚上在荒山里见到的女人,承蒙你的帮助,使我们躲过一场危急,我很感谢你,不过,我劝你赶快回去,江湖并不如你想像那般单纯。”
绮玉仍不敢跟他说话,心中却不平的道:“哼,谁不知道江湖险恶,你瞧不起我,我偏要让你瞧瞧颜色!”
抬头看时,神鹰教主不知什么时候走了,一股独寂的寒风扑来,她又振然若失。
翌日——
绮玉漫步“古情”城,迎着和煦晓风,感到一股儿舒畅,连日来的疲累都消逝一空。
古情城人物风华,楼宇高耸,甚是别致。
此地居民日出而作,日落而归,平凡而快乐,绮玉望着对面客栈前伙计赶车喝叱的爽朗声音,真想平凡的生活,而不愿做一个怀着精堪武技,而终日操劳拔涉,弄刀舞剑的人。
深深的叹息。
一个有孕的女人,她绚丽的青春已经逝去了。
虽然如此,她美丽的姿容,潇洒的动作,却因得四周百十对眼睛望个不停。
她羞涩的低下螓首,目光一转,不由得霍然抬起头来,迎面走来三个特殊的人。
第一豹头虎目,气势昂昂,年约四旬,一袭蓝布大褂迎风飘忽,走动间沉若山岳。
第二人年约三旬,玉面朱唇,剑眉朗目,樱悬一柄长约四尺的长剑,神态卓然不群,朗目精光炯然,英风逼人。
第三人是一个和尚,头显特巨,鼻隆大眼,光凭外表已是十分滑稽,加上故装正经,更令人忍俊不已。
绮玉心不在焉,匆忙的望了三人一眼,低头走了过去,身边忽听一声冷哼,不禁抬起头来,那穿着一袭蓝布大褂,狗头虎目的壮汉正冷眼望她,芳心顿时明白,适才发出冷哼之声必是此人,心想我几时得罪你们了,受你们白眼相待,心有不甘,她自幼养成的娇纵脾气,杏目一瞪,道:
“随便侮辱人,你们是那一方好汉,如此不讲理,姑娘倒要见识见识!”
三人讶然回头,那狗头虎目的壮汉哈哈笑道:“姑娘要见识,还谦早一点呢,等我们把方针计算好了之后,有你好瞧的,大街上用不着发威逞强,哈哈…”绮玉不知他说的什么意思,却觉言辞十分强横,芳心更怒,叱道:“天下还有这样不讲理的人,不管你们武功多高,姑娘都要碰一碰,看你们有什么值得骄傲的!”
那叫白兄的壮汉哼的一声道:“此女孤身一人,招摇过市,毫无羞畏之意,步伐身手又不像民家妇女,兄弟料准了是她…”
又道:“明人眼睛不惨沙子,姑娘别横,两天后就有你好瞧的!”
绮玉一生那受这等侮辱,银牙一咬叱道:“你是什么东西,仗着两手功夫,就想欺负单身女人么,今天姑娘决不与你甘休,走,找个地方斗斗,看你有多横。”
说着,领先走去,一张美丽的面容又气得微微发白,见状,那狗头虎目的壮汉反而一怔,自语道:“我真的看错人了,这种行为不啻拦路抢劫行人的土匪,掌门人知道不知要多震怒。”
那和尚忙道:“姑娘留步——”
绮玉回头道:“你们不敢了么,哼哼,刚才为什么又那么凶!”
和尚浓眉微扬,但很快又平静下来,微笑道:“不瞒姑娘,我们都看错了人,所以才…冒犯之处,这里向你致歉!”
深深施了一礼,绮玉面容稍霁,但一股怒气尚未消尽,不悦的道:“你们难道都没有长眼睛,随便向一个单身女人施强施横,这像一个侠义应有的风度么!”
壮汉脸色一红,道:“认错人之事,江湖常见,道了歉万怨俱消,姑娘何苦一再相责,须知人的容忍都是有限度的!”
绮玉冷笑道:“那么你们把我当成什么人?”
壮汉微愠,冷冷道:“贼!”
绮玉秀眉一挑,倏地拔出长剑,目光转处,行人都像这边围拢过来,知道大街上不便动武,强压心头怒火,反唇相讥道:“哼,就当我是不折不扣的贼,你们又凭什么抓人,你们是吃官家饭的吗,连你在内…”
绮玉手指指着那秃顶的和尚,心中已料定他三人不是鹰爪,故理直气壮的指斥,一点都不惊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