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度。
“师父!”
那人一动不动,绮玉暗打了个寒颤,转身就逃,忽听-声沉喝:“站住”绮玉灵魂几乎骇出了窍,两腿一软,想逃也没力量了,忽然她心头灵光一闪,那人嗓音不像师父啊,她胆子又大了,问道:“你是谁?”
那人目光一扫,两道神光奕奕宛如秋寒的眸子划过山川大地,绮玉不自觉的退了一步,芳心十分凛骇,那人忽叹了一声,道:“长得到不俗,可惜与匪为伍!”
此言一出,绮玉又是一惊,暗想这等天色,这人居然能够看出自己脸形轮廓,可见他内功的修为到了何种程度,当下忙定了定心,问道:“你是谁,夜侵人宅,究竟有何意图!”
修长的人冷冰冰的哼了一声,挽起手走了一圈,然后才慢答答的道:“天下路天下人走,此荒僻山林,你也把它列入‘人宅’,不觉强辞夺理么!”
这人语气冰冷,且狂傲之气甚着,绮玉不知怎地,听了十分不舒服,娇叱道:“你才强辞夺理呢,仗着武功,飞越人家房屋,不还公道来,姑娘绝不与你善罢!”
那人微微一笑,道:“真的吗?世上那有这么利害的女孩子!”
说着,那一只宛如两道电光的眸子也捞了过来,绮玉眼光才与他相触,立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,一时竟无法离得开去。
那人哈哈一笑,收转视线,绮玉这才惊觉,不禁暗呸了一声,脸色儿全红了,她心中却感奇怪,他虽然对她没有什么意思,但那双眼眸中透出的神色却使她起了一阵惆怅——
那说不出来的神色是什么意思呢?他说不出来,心中深处却甚了解。
这种神色不是越大哥经常流露的了么?
然而,她却属于另一个男人啊…说不出的空虚,空洞悄悄浮上绮玉心头,地默默流下眼泪。
那人目光又扫了过来,绮玉却不敢与他接触,她怕因此又勾起芳心深虚的隐痛,与长长的相思。
寂寞,难忍的孤寂啊,日后一段漫长的日子…
突然,那人左右张望了一下,低沉的道:“你找的人来了!”
身子一长,有如夜鹰更敏捷的离开了。
一条修长的影子电奔而来,一只姑娘站在那里,身形也就更快了!
“绮玉来了多久!”
语声听来是那么亲切,绮玉失魂落魄的应了一声,那人又道:“咦,绮玉你不高兴吗?”
绮玉忙一整脸色,强笑道:“师父要传我惊世骇俗的武功,我那会不高兴,师父别多心,我等你很久了,快教给我吧!”
中年文生微微一笑,眼眸闪过一丝奇异的奇采,神秘的说:“绮玉,以后别叫我师父了,因为…因为…”他语气突然吱唔起来,半响才道:“对了,你可曾看到有生人来过…”
绮玉心中一动,正想说出,转念一想,还是认为不说为妙!
“没有,师父问这做什么!”
中年文生暗透一口气,道:“近来常发现晚上有人影飞堕此间,恐对我们有不利的举动,我已严密的防备了,只要没有就好了!”
绮玉问道:“师父可知这些人的来历?”
中年文士摇摇头,随即眉毛一皱道:“绮玉,你老叫我师父做什么,我不是已说过好几次了!”
“那我叫你怎样称呼你呢?”
“叫我师兄就行了?”
绮玉心想反正自己今夜决定逃离这里,叫你几句师兄又何妨,遂道:“师兄,天色不早,现在就传我‘雷石掌’最后三招如何?”
中年文生微微一笑,这句师兄的称呼,简直比吃了水蜜桃还要甜蜜,笑容才展,又想起一事,不由愁容满面。
“自己年纪太大了啊,她才不过十八、九岁跟自己岂是一对…”
每想到这个问题,他就感到周身四围尽是压迫他的空气。
的确,逝去的年华,如同水流入海中,岂有回头的可能。
青春,在一个过了年岁的老人心中,总是高不可攀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