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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里去找你呢。”
又悄声道:“今晚老地方见,我将‘雷石掌’最后三式传给你,就大功告成了,这三式威力至大,是雷石掌的精纯,也可以说雷石掌无这三式根本就不能算是一套出类拔萃的掌法,更不能独步武林,称雄一方。”
绮玉心中狂跳,却不让它表现在脸色,频首道:“我一定去,不过…金环圈住我,叫我怎样行动呢!”
中年文士眉毛一皱,想了一会,正色道:“我把它解开就是,这一次我要跟自己赌一下,连穴道也索性不点了,是恩是情,你自己斟量一下,别令我生气!”
绮玉更喜,美眸一转,娇笑道:“别疑神疑鬼的,谁会逃掉…”
这一笑宛如牲丹初绽,百媚俱生,中年文生看得目光一直,竟呆住了,绮玉摧促一声,他才如梦初醒,慌忙解去金环,拍活穴道。
一阵舒畅的感觉悄悄浮上绮玉心头,宛如囚笼人犯,久不见天日,一旦获得自由,那欣喜欢快之情真是难以形容的。
中年文生惆怅的凝望遥空,没有爱的生活已把他磨折得成了一忖徒具肉身的形骸,但他发现自己仍有“人”味,仍有“爱”的时候,他又不敢想像。大量“热情”聚积心头的时候,他年华已逝,回想二三十年前绿鬓朱颜,容光焕发的青春时期,他为何不曾去迨寻“爱”的生活呢?
如今他已是六十开外的人了,仗着精纯的内功或采阴补阳,他的外表虽然停留在旺盛的鼎年时期,可是他的心却已苍老了啊?
他真不敢将事实告诉绮玉,他怕失去绮玉…
他凝视遥空,委屈的自诉:
“为什么等我苍老的时候才发现‘爱’,二、三十年前当年青得成熟的时候为什么不给我爱,为什么呢,为什么呢…告诉我啊…”他眼角有泪水流出,轻轻的滑落面颊,清冷的风拂面而过,秋的萧索把他思想从极远的地方拉了回来,回顾时,绮玉正迷惑的望着他,多少感叹从脑际一一闪过,不禁长叹一声,正要说出心里的话,白影一闪,他的神色立刻又阴森起来:
“你要到那里去!”
白发老人手上正捧着一只健壮的鸽子,闻言先不答话,扬手一掷“咕咕”两声,鸽子振翼飞去,等到那一点白影消失在群峰山峦时,他才裂嘴一笑,道:“召三位师弟来,咱们休息已久,须要大干一场活活筋骨了!”
中年文生眉毛微剔,面色更加阴沉,嘿然道:“很好,‘紫龙令’呢?交给我吧!”
白发老人笑道:“紫龙令在四弟手中,等他来了,大哥再向他拿吧!”
中年文生眉毛挑得更高,冷笑一声道:“二弟,你太胡涂了,紫龙令关系我太大了,你怎可随便交给四弟,万-四弟有拿权之心,叫我做如何打算!”
白发老人仍笑哈哈的道:“大哥忧虑太多了,咱们师兄弟四人那个对你不恭恭敬敬,奉为掌门,怎会生出内奸来!”
中年文生上齿紧紧一咬下唇,道:“二弟你过来,我有话说!”
白发老人笑哈哈的走了过来,中年文生微曲腰做说话状,白发老人忙侧过耳朵,中年文生突然伸出一臂抓住老人右臂“天门”穴上,一手探入老人怀中,一阵摸索,取出一面乌黑的小牌来,沉着脸道:“紫龙令明明在你怀中,为何骗我!”
白发老人脸孔一红,仍笑哈哈的道:“大哥怀疑我有夺取掌门位置的企图吗?哈哈,大哥这就错了,师父他老人家临终之时,将此牌交给我,并吩咐我非到五人相聚之时,不能将此牌交给你,师父遗命,小弟怎敢违背,只有扯个慌了…”
中年文生冷冷望他一眼,似要看穿他的心事,过了一会才松开扣住他肩上“天门”重穴的手掌,一言不响,兀自走了开去,绮玉见他嘴唇紧闭,双眸直视,知道他心事重重,也不敢寻问。
天色很快就暗下来,这时,暮色四合,群山朦胧,人息鸟倦,园旁种植的夜来香已飘来阵阵浓郁芳馨的香味。
绮玉回房休息一会,今晚,她有个重大的决定,匆匆收拾了一些衣裳细软,然后运功转了一周,等精力充沛时,这才稍宽放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