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中元点头一笑道:“姑娘说对了,在下就是李中元。”
邬秀梅神色一变,又紧张了起来道:“那你为什么要救我?”
李中元道:“我敬你是一个孝女,所以不忍看着你被人加害。”
邬秀梅眨动着眼睛,沉思一阵,道:“你不会别有用心吧!”
李中元哑然一笑,道:“你看在下是这种人么?姑娘既然有此心念,在下倒不便再相送
了,姑娘一路请保重,在下就此别过了。”飘身而起,走了出去。
邬秀梅大叫一声,道:“站住!”
李中元停住了身形,但人并设有走回来,远远的道:“姑娘还有什么话说?”
邬秀梅道:“你有始无终,半途撒手一走,他们追上来之后,小妹还不是照样又被他们
带了回去,像这样的话,你倒不如不救小妹的好。”
李中元暗暗一皱眉头忖道:“这丫头不老实,不知她心中转的是什么念头?”
念动之间,保持着平易的笑容道:“你难道要在下将你一直护送回到天毒谷不成?”
邬秀梅一笑道:“你要能一直将小妹送回天毒谷,那是最好不过了。”
李中元道:“可惜,在下还有自己要紧的事,不能远送姑娘。”
邬秀梅道:“那你至少也该将我送出百里之外。”
李中元摇了一摇头道:“还是要请姑娘原谅。”
邬秀梅忽然脸色一变,生起气来道:“你这人为什么没有一点君子风度,家父得罪了你,
小妹可没有得罪你呀!”
李中元一笑道:“邬姑娘,你这套激将法,可使不上哩!老实告诉你,我还要去找你那
新认识的胡阿姨哩,”
邬秀梅一怔道:“你认识胡阿姨?”
李中元含笑遭:“她姓简,名叫又青,也就是在下内人。”
邬秀梅“啊!”的一声,愣在那里,久久之后,神色怆然的叹了一口气,莲足一顿,扭
头飞也似的掠身而去。
李中元望着邬秀梅身形消失之后,猛然一回头,双目神光陡射,投向右侧一棵大树之上,
沉声喝道:“朋友,你也该下来了!”
“哈!哈!哈哈!老弟,看来那臭丫头,又看上了你哩!”一条人影,带着大笑之声,冲
天而起,人起空中之后,翻身折腰,一式平沙落雁,轻飘飘的落在李中元身前。
敢情那人原来是阴阳叟褚十八。
李中元脸色一正,道:“老前辈,这可开不得玩笑。”
阴阳叟笑吟吟的道:“就算老夫没有看见好了,喂!你刚才为什么不借机,从她口中间
些消息?”
李中元道:“这又何必呢?问了她,她如果不说,我们自己心里难过,她要说了,又陷
她于不义,这种事,晚辈不想做呀。”
阴阳叟一举大拇指,说道:“对!为人就要这样知所取舍,光明磊落。”
李中元被他嘉许得不好意思起来,赶忙话锋一转道:“老前辈,找到了什么线索没有?”
阴阳叟道:“老夫曾现场去查了一下,发现还有两条手臂遗留在那里,总算从其中一条
手臂上,看出了一点端倪。”
李中元双目一亮道:“好极了,老前辈发现了什么线索。”
阴阳叟先不答话,伸手腰中摸出一只长长地油纸包,里面是一条用石灰裹着的手臂。
李中元见了那条手臂,眉头一皱,啧啧一声,道:“老前辈你也真是,晚辈难道会不相
信你的话么?何必连手臂也带了来!”
阴阳叟一笑,道:“你当然不会不相信老夫的话,可是要没有真凭实据,我们凭什么去
找人家。”
李中元恍然而悟地一点头道:“姜真是老的辣,晚辈佩服之至。”
阴阳叟用自己衣袖,拭去了那手臂上的石灰,在下臂部位,现出了一只威猛绝伦的水牛
纹身像,笑着遭:“现在,你心里有数了吧?”
李中元茫然地一摇头道:“晚辈孤陋寡闻,还不知道此人来历。”
阴阳叟褚十八道:“伏牛八雄你总听说过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