意,不但打消了去找白义生的念头,而且请李中元一同回
去见她祖母廖老太太。
李中元知道,今天的廖小玫,对白义生的关心程度,绝不会比自己稍差,她能放弃找白
义生的念头,其中必有道理。
何况,到那里去找白义生呢?他也无从着手。
因此,依了廖小玫的话,和她们一同回去见廖老太太。
话说,白义生带着邬诰一路飞身奔逃,逃进-座荒山野岭之中,找了一处隐秘的山洞,
放下邬浩,先自休息了一阵,然后,解了邬诰部份穴道,哈哈一笑,道:“三十年河东,三
十年河西,风水轮流转,今天咱们可易地而处了。”
邬诰冷笑一声道:“只怕不见得!”
白义生扳着一张面孔道:“咱们要不要赌点什么?”
邬诰道:“赌什么?我现在落在你手中,大不了把这条命给了你。”
白义生嘿嘿一笑道:“谁要你的命,我要的是那份东西。”
邬诰道:“我已经告际你,你的资料,另有别人保管,杀了我也无法掩盖你的弑师大
罪。”
白义生狞笑一声,道:“我要你乖乖地替我取来,你信不信?”
邬诰一笑,道:“只怕你没有这个本事!”
白义生“哼!”了一声,道:“这句话约在半年之前,倒真被你说中了,可是现在我却
要用事实告诉你,叫你自己体会我有没有这个本事。”说着,双手齐出,屈指疾弹,凌空指
力像雨点一般,落在邬诰身上。
邬诰但觉白义生弹在身上的指力,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难受,不由得哈哈一笑道:“这
就是你所讲的本事么,我看你还是认命了吧!”
白义生冷冷地道:“冷魂宫的冷焰搜魂手法,号称武林三大阴手之一,我就不相信你真
能受得了,你等着瞧吧!”
邬诰闻言之下,脸色猛然一变道:“这短短时日之间,你把冷焰搜魂手法也学会了?”
惊悸欲绝之中,仍抱着不大相信的态度。
白义生冷然道:“你要是真的不怕死,最好现在就嚼舌自杀,否则,你想死都死不了。”
说着,便不再理会邬诰,转身向山洞之外走去。
邬诰可是一个不到黄河心不死,不见棺树不流泪的人,暗中冷笑-声,骂道:“你也想
唬人。哼!道行还差得很哩!”
谁料,一念方了,便觉心头之上,隐隐起了一种又酸又麻的感觉,接着全身便软绵绵的,
好像漂浮在云端里,四周不着边际,实在说来,这种感觉倒是蛮新鲜和蛮舒畅的。
突然之间,邬诰但觉心里猛地抽动了一下,那是一下突然而来的剧痛,只痛得他大叫一
声,从九霄云里跌进了十八层地狱,但觉满眼漆黑,金星直冒,随之,全身四肢百穴有如虫
飞蛾走,又似冰冻火炼,说不出是一种什么感受,但那种感受的难过。真比把他挫骨扬灰,
还要叫他忍受不了。
邬诰大叫了一声,便持咬牙嚼舌自了残生,以求超脱,可是他的牙齿咬在舌头上,只觉
舌头一阵痉挛,立时全身又增加了一种无以形容的难受感觉,牙床一软,舌根皮都没有被咬
破。真合着白义生说的话,他是想死都来不及了。邬诰既然死不了,那就什么告爷爷求奶奶
的活,都哀求而出。
他现在可知道“冷焰搜魂手”的厉害了,只是已经迟了。
白义生叫邬诰足足受了半顿饭时光的折磨,这才走回洞来,轻轻向邬诰身上点了一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