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,我…我有何不…”
简又青面色一正,道:“原来,小妹以为我们两人都是被人玩弄的人,所以才答应和你
合作,共同抗拒,但是,就现在情形看来,真正被玩弄的人,只有小妹一人,希望你公子对
小妹有所交待。”
其实简又青并不是真的愤恨李中元,反过来,简又青对李中元的印象相当好,深有得好
如此,私心至慰之感。
但是好事多磨,简又青自己有了难言之隐,在万般无奈之下,简又青有简又青的立场和
主张。
李中元并不完全了解简又青,他所知道的,只是简又青与金娥妃子的暗盘,却不知道简
又青另外又受制于那黑袍之人,闻言之下,微微一怔,道:“夫人,此话从何说起?我们这
番姻缘遇合,虽然起因于假戏真做,但小生对夫人,却是一片真情,心存敬慕,绝无戏弄之
心,来日石可烂,海可枯,小生此心可誓天日,永矢勿渝。”
简又青只听得心中感动无比,再不敢向他正目而视,慢慢垂下日光,道:“你说得虽是,
你在目前这种情形之下,我们如果随波逐流,其与苟合何异,小妹不甘受辱。”
李中元双目之中精光大盛道:“夫人之意是…”
简又青内疚噬心的一咬银牙,道:“来日方长,请暂息关爱之情,小妹感激无极。”
李中元回心着想,只觉简又青性行高洁,令人起敬,肃然点头道:“小兄何幸,得与青
妹为侣,青妹所言甚是,小兄不敏,敢不如命。”
简又青没想到李中元从善如流,这样好说话,内心歉愧之念更甚,要不是她念后果严重,
她几乎忍不住投向李中元怀中,剖心相向。
可是,这时她只有忍苦心头,流着眼泪,道:“多谢大哥!”缓缓把娇身偎入了李中元
怀中。
李中元知道这是简又青从心坎里发出来的感情,真挚而高洁,不敢稍生绮念,轻拂着简
又青头上秀发,低声说道:“青妹,你请上床安息吧!”
简又青抬起螓首,举着明朗秋水般的灵眸道:“你呢?”
李中元道:“小兄习于坐息,坐在此处就可以了。”
简又青这时脸上已是阴霾尽去,换上柔美的笑容,道:“不行,这不是三朝两日的事情,
小妹拥被高卧,于心何安,大哥,你我都非普通儿女,但得心存皎洁,何妨共床而眠,小妹
为大哥理衾整被了。”大大方方地理好了床被。
李中元为示胸怀磊落,微微一笑,道了一声:“多谢青妹!”便自宽衣就寝。
简又青暗自一叹,和衣睡在另一头。
世人常把“洞房花烛夜,金榜题名时”两件事,视为人生两大至乐之事,而他们的洞
房花烛夜,却成了人生最最难以忘怀的漫漫长夜。
三朝回门,威公府便算简又青的娘家,简又青未回威公府之前,心里就担心着一件事,
将会有什么使命交付下来。
小两口回到威公府拜见郭老夫人时,简又青担心的对,果然来了,在小丫头送茶时,她
收到了一张小纸条,纸条命令她回到她原来所住的房中去,听候吩咐。
简又青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,藉口缅怀往事,回到了她原先所住的房中关上房门,等
待接受黑袍人的使命。
简又青被迫行事,心中却是一千万个不甘不服,未关房门之前,她就先把房子搜过一遍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