者竟不放过他,耳畔只听他道:“喂…听说这家迎江居酒菜脍炙人口,到底好是不好呀?”
长孙骥明知他是问自己,竟装做无闻,那老者又重说了一遍,最后又加说了一句道:“你莫非得了耳聋病吗?”
长孙骥再也不好意思不理会,回过面来,见老者一头发-凌乱,脑袋耸在桌中心,瞪着眼待自己回答。
他不禁没有好气地回了一句道:“不好吃。”
老者哈哈一笑道:“不好吃,你怎会来的?”
长孙骥不禁气往上撞,手中双箸重重往桌上一放“啪——”地一声大响,汤汁溅飞四射,怒道:“我与你素不相识,你尽自唠叨则甚?
真是岂有此理”
那面目可憎的老者被汤汁溅射得满面都是,闻言不禁狞声喝道:“好哇,你这小娃,给你脸不要脸,江湖上你问问看,我老人家几曾对人如此好颜色?嘿…你还敢张牙舞爪顶撞我老人家?休看你身背长剑,会两下子,在我老人家眼前可不稀罕。”
楼上顿时鸦雀无声,众食客齐皆投目惊视,胆小的逡巡溜下楼去。
长孙骥哼了一声,沉下脸来道:“谁又稀罕你?我从未见过你如此无耻的人。”说罢拂袖立起,欲待离去。
那老者忽然舌绽春雷般大喝一声:“站住!”说时手一扬,迅快地向长孙骥肩上抓来。
长孙骥本能的向左一闪,堪堪脱除锐利指风之外,剑眉一掀,大怒道:“你这老头真是惹厌,再要如此,莫怪我要不客气了?”
老者充耳不闻,哈哈一声大笑,两手一前一后如飞而至,抓向部位不离那“月魄剑”
长孙骥不禁大吃一惊!自己曲意忍气,即是为着“月魄剑”心虚所致,此刻,这面目可憎的老者三次出手,都是意在此剑,大概他是有意而来,怎么消息竟传播得如此快?又怎么知道自己侥-获取?这是一个难以理解的谜。按说“三阴秀才”等人倘急于寻觅“月魄剑”的下落,也不至于要如此张扬。
他一面忖想着,一面身形左右连连挪移闪避,酒楼地方逼仄,放不开手脚,他急于脱身,双眼向外摆射。
老者似乎看出他心意,阴诡地一笑道:“我老人家就是看中你身后长剑而来,若不令我老人家开开眼界,岂能容你溜走?”说着又是手出如风地抓到。
长孙骥知这时是不易脱身了,闻言不由气愤填膺,心中暗忖:“今日若不叫你吃吃苦头,你还不知道少爷厉害?”想着,老者双手跟着即将抓向他的肩头。
长孙骥冷笑一声,两足一滑,竟错开了老者迎面双手,蓦地三指拿张,直往老者未及撤回的左腕脉门扣去。
这老者三、四次均让长孙骥闪闪开去,不由暗暗诧奇还只以为这少年人仅恃灵巧身法,并无甚么真才实学;但此刻一见三指欺风追电地向脉门扣来,一时分辨不出他用甚么手法?却知道了这少年厉害,不是易与之辈,吓得左腕飞快地往回一抽,虽然如此,腕脉仍被指风扫着一点,只觉一阵微麻…
惊魂之下,老者不由退后一步,双肩激动,一阵乱轩,长孙骥正待奚落那老者数句…
突闻一个似曾熟稔的声音道:“蓝全,你胆量真不小,竟然在铜官城中搅起是非来了?”
长孙骥抬目一瞧,不知何时“凌霄书生”鄂逸云面寒似水,望着那面目可憎老者。
“霓裳玉女”鄂逸兰,则妙目凝视着自己,一张欺霜压雪的粉脸现出似笑非笑的神情。
长孙骥不禁面上一热,忙将视线移在这名叫蓝全的老者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