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度翩翩,服饰华丽,精芒内敛,不由心头暗震,稽首含笑道:“施主是本城人氏?还是夙萍作客!”
舒翔飞道:“在下燕京人氏,府衙作客,三两日内便欲买棹归去!”
他瞧出道人貌非良善,暗忖十方胜地,为何容此奸邪,宝剑示警,难道有什么不寻常之事发生么?意欲趁机一探究竟。
这时道人惊哦了一声道:“原来是贵公子,贫道失敬,敝山数处殿堂年久失修,观主思欲重建,欲用巨楠木造,距此十
余里外方域山产有此种巨楠,怎奈宫府禁伐,意欲恳求公子可否代为关说?”
这道人开门见山,直话直说,居心叵测不言而知!
不禁微笑道:“道长快人快语,但怎知在下有此能耐?”
道人面色一红,郝然笑道:“贫道阅人多矣,自诩眼下无虚,公子可否请至殿堂待茶?”
紧接着又道:“公子如腹中饥饿,敝山素席亦精美可口…”
舒翔飞不待他说完,即哈哈大笑道:“那么在下恭敬不如从命了!”
双方都不转弯抹角,干脆俐落,道人原以为舒翔飞尚要谦让数句,为此心神猛凛,心料必非好相识,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硬着头皮肃容前导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入一处松林围绕殿堂,梁上高悬四盏宫灯,神龛供奉三清塑造全身,香烟飘渺,肃穆庄严。
舒翔飞暗道:“我倒要瞧瞧你有居心?施展什么鬼蜮伎俩?”
道人亦忖息他自己是否弄巧成拙,请来瘟君煞星。
双方分主宾落坐后,道人含笑道:“贫道玄虚,职司老君洞司炉,贫道尚忘怀了请教公子尊姓大名及来历。”
舒翔飞莞尔一笑道:“在下姓赵!”
只见一个小道童进入,送上一盏香茗。
舒翔飞突感肩头一阵轻微的颤震…。
舒翔飞鼻中冷哼一声,目中神光望着走来的道童,宛如两道利刃。
不知为何道童一阵胆寒心怵,手腕颤抖,茶盘倾斜一盏香
茗坠地粉碎,汁弃溅泼了一地。
玄虚面色一变,舒翔飞手掌一摆,微笑道:“一盏茶打碎了能值几何?在下绝不见怪,道长无庸生气,小兄弟下去吧,这儿没你的事了。”
道童本面如死灰,闻言眼中立泛感激之色,低声道谢转身退了出去。
舒翔飞转向玄虚道:“道长有什么话只管请说,如力之所及无不从命,在下不想久留,意欲告辞。”
玄虚忙道:“赵公子,贫道方才已说过敞山多处殿堂年久未修,需方域山楠木充作梁柱,恳请公子在府台大人面前关说,若蒙赐允则感恩不尽。”
舒翔飞微笑道:“在下应允就是,不过能否成功在下无此自信!”
玄虚面现欣喜之色,道:“全仗大力,贫道出家人无可答报,已备一席素齐望勿见却是幸。”
舒翔飞故作沉吟,颔首答道:“恭敬不如从命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