恕尊驾,不然别怨在下心辣手黑。”
老者似愤极冷笑道:“来者不惧,惧者不来,老朽何惧一死,但阁下切莫误认仅是老朽孤身一人!”
舒翔飞冷冷一笑道:“既然如此,在下可在此一网打尽,送往官府究办?”
言毕也不理会老者,迳自握起一卷,就着灯烛下观看。
那老者被舒翔飞制住穴道,倾在那儿走既不能,告饶也不是,面色异样难看,暗惊自己同党为不敢来察视,渐感虫行蚁走之势愈来愈重,宛如万蛇穿体,禁不住冷汗直流,咬牙颤声道:“阁下忒也心狠手辣!”
舒翔飞头也不抬,自顾看他的书,口中冷冷答道:“在下又未冒犯尊驾,何故侵入在下舟中?”
“老朽找寻一人!”
“谁!”
“邢无弼!”舒翔飞轩眉一笑道:“长话短说,邢无弼倘或藏身在下舟中,此刻尊驾焉有命在?”
“难道老朽接获传讯有错?本门弟兄亲眼引睹邢无弼踏上宝舟?”
“眼见犹恐是假,耳闻岂可当真,江岸上般舶连接,密如鳞次,或系邢无弼借足经过也未可知?”
舒翔飞正色道:“总之,邢无弼既然逃出追踪尾蹑,如易身而处,在下定鸿飞冥冥,此刻已在数十里外了,何故株留在此!”
说着挥挥手道:“尊驾请离去吧,在下也不难为你!”
老者只觉一片微风袭身,穴道自解,不禁大为骇异,痛苦渐感消失,调匀了一口真气,抱拳略拱道:“阁下所言倒是真情,你我但愿青山不改,后会有期!”
转身疾窜出舱外而去。
金湘童寒两人飘然走入,童寒道:“来人乃雷音谷主下,
偕同前来的同党甚众,为我俩略施诡计,深信邢无弼驾着一弃扁舟已顺流而下,纷纷追踪而去了!”
金湘道:“金某还不知雷音谷主在南七北六行省中均设有分坛,雁荡虽失,但各地徒众不少,网罗高手如云委实不可轻视!”
“如此说来,雷音谷主定然到了此处!”
舒翔飞道:“迄至眼前在下尚难分辩雷音谷主是正是邪,难谓是罪大恶极之辈!”
金湘冷冷一笑道:“谁说不是穷凶极恶之辈?他那门下徒众均无恶不作,打家劫舍,鱼肉良善,金某闻讯雷音谷主巳严令门下搜觅少夫人孟姑娘等人下落,如若寻获着即格杀。”
舒翔飞闻言不禁怒形于色,沉声道:“老贼该死!”
童寒微微一笑道:“诚然该死,日后遇上公子不可留情,初意公子令尊下落雷音谷主难说不无嫌疑,如今证实与他丝毫无干…”
“谁说的!”
舒翔飞诧道:“童兄请明白告知!”
金湘似怨责童寒多口,怒视了童寒一眼,道:“公子稍安勿燥,三日内少夫人来此必然获知实情…”
舒翔飞忍不住问道:“那位少夫人?”
金湘童寒两人含笑互望了一眼不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