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怎会错得了?”
“他方才虽连败焦氏兄弟,但看他应敌的架势,错误百出,根本就不象是会武功的人,以过兄那份绝顶轻功,如说追他不上,不但兄弟不信,恐怕也没人肯信,除非你追的那人不是这个。”
过镖仔细一想,觉得人倒未弄错,而两人的功夫实是不符,旋道:“形貌并无二样,功夫确大有出入,总之,得先截下来再问。”
孟臣笑说一声:“但请放心!”接着道:“兄弟早就顾到这一着,咱们放虎,并不是让它归山,而是要它另投罗网。”
过镖诧道:“此话怎说?”
“咱们再走十里地,过兄定可明白!”孟臣说完,神秘地笑了一笑,与过镖施展轻功,朝前飞奔。
约经顿饭时光,这两位堂主穿进一座森林。
林里灌木丛生,荆棘纵横,枯草茎也有人高。这时如不是隆冬季节,树叶母落,怕不真是暗无天日?
两人走到树林中央,孟臣倾耳一听,面色立即显出几分凝重,一步蹿到陷讲边沿,却见底下空空,毫无所获,急击掌三响,良久良久,才由斜里蹿出四条大汉。
孟臣见这伙人居然毫不警惕,怒道:“你们这班蠢驴跑往哪里去了。那两个小子为何没有擒到?”
四条大汉俱吃了一惊,为首一人急道:“小的四人守在这里不敢懈怠。当时一吹响动,就来到这口陷阱旁边,见有两个小子带人带马落坑,赶即放下勾杆,不料那马神骏异常,猛一腾身,跃了出来,竟载他两人驰去。小的们虽极力追赶,无奈马跑得太快,不一会就失去踪影,这时折转回来,即听得堂主召唤。”
孟臣慷慨放过白刚两人,原是有此一着,今见事出意外,不禁又气又急,叱道:“还不赶快通知下一关卡?”
那人道:“小的早已放出信鸽飞报桐水寨。”
孟臣闻言,无可奈何地朝着过镖说一声:“过兄!我们再赴一程!”立又越林飞奔。
当时,白刚和何通幸脱第二次险难,已不敢在路上耽搁,纵出陷讲,即向五梅关疾驰。
不久之后,日已过午,两人策马走往僻处,傍树而坐,取出由上饶购得的干粮,开始吃用,不料尚未毕饱,四周唿哨之声已连续响起。
白刚心却又有敌人追到,急催何通上马,慌不择路,落荒而走。
那知未过半里,马身蓦地一栽,两人同时滚落地面,正要跃起身躯,一张捕兽巨网又兜头罩下。白、何两人空有一身神力,一时也无法脱身。
一群手执兵刃的壮汉降涌上前,不容分说一齐动手。把两人紧紧捆牢,抬往山寨。
桐木寨是三眼头陀栗成把守,三眼头陀原是九连山少林寺门下,因犯门规,被刺额驱逐出寺,说武艺,决不下于天龙帮六位堂主,但他被通无毒龙罗致较晚,才屈居香主之位,派他镇守桐木寨的重任。
这一天,栗成接获飞鸽传书,闻有劲敌闯关,急吩咐严守要冲,亦发动各处埋伏,那知令下不久,即有回报说已把敌人擒到正厅,他踱步出来一看,见所谓“劲敌”只是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,稚气尚未尽脱,心下不免狐疑,走近前去,和颜悦色问道:“二位到底因何事和本帮何人结下梁子?”
白刚见对方身躯魁伟,年纪约有五十来岁,面上五岳朝天,目光如电,脸上并无邪恶之气,说话也十分和蔼,本待对他说出这番不平的遭遇。然而,转念到对方既是天龙帮的人,又何必多费一番口舌?因而又闭口俊目,默默无语。
三眼头陀看他欲言又止的神情,心知里面另有隐衷,又道:“小檀越!有话不妨直告,贫僧或者可以帮你一臂。”
何通冲口嚷道:“你尽噜嗦什么?把咱们放开不就行了!”
三眼头陀苦笑一声道。“贫僧纵是欲释放二位,也得明白真相才行!”
白刚见事有转机,说一声:“大师既动此念,我等怎敢相瞒!”随即将己身被劫和脱险经过告知,但略去田青冒充的情节。
三眼头陀思忖片刻,不觉悠然叹息道:“天籁魔女已是年逾百岁劝人,想不到依然浮心未混,罪过,罪过!但本帮两位堂主,怎也助纣为虐…”
他动了几分义愤,正要下令释放,忽然“唰唰”两声,两条身形已落在院里。
三眼头陀见来的正是白额虎孟臣和七星蟒过镖,只得走出厅门,拱手道:“不知二位堂主药到,贫僧有失远迎!”
七星蟒一眼瞥见厅住上分绑白、何两人,端的喜不自胜,笑道:“桐木寨有栗香主坐镇,果然万无一失,不必客套,过某理应敬你三觥,再向帮主面请奖励!”
三眼头陀虽然逐出少林,为人仍不失正,迎接两位堂主进厅坐定,并即正色道:“过堂主毋须谬赞,贫憎尚有一事请求,未知可否赐允?”
七星蟒不明底蕴,随口答道:“栗香主只要有所请求,过某无不答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