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闻言，移向羹尧边坐下：“敝居停在诸皇中名列第四，虽非清太，但也颇邀圣。只因自从皇太被废以后，各位皇都怀夺储之心，目前皇六皇八，皇十四，都暗中纷纷网罗人才，蓄死士，诚恐玄武门喋血之事复见于今日，所以不得不也略加布置以为戒备，小弟此番南下便是为了此事。这云家父，虽然是朱明余孽，不但武功将略为一时之选，在江湖上更有一分潜力。天幸他们自相猜忌，已成退维谷之势，所以十四皇、八皇都争相罗致。敝居停得讯较晚，连忙命小弟前来相机行事，如果可为我用不妨先予延聘，并可赦免其一切罪行，否则便当转告敝居停，据实奏闻，以免为两皇所得。小弟为此，在邯郸居留已近月余，始终无法接洽，幸而中途得遇大哥，辗转反被请上山来。小弟初意必可就范，所以才不恤虎，谁知那老儿虽然已经拒绝十四阿哥的延聘，对这一方面也是若即若离，毫无一定把握，依大哥看，此事究应如何置呢？”

羹尧：“小弟生于二月，兄呢？”

明笑：“那你要长我好几个月呢！大哥，你以后一切还请原谅小弟才对。”

明忍不住一笑，随即又：“这老儿不但没有提过，而且小弟每每一用话相试都立即避开，所以小弟才觉此事有古怪。”

明笑：“怎见得呢？如果他真想取，为什么太和八阿哥十四阿哥的礼聘他全不受呢？”

羹尧笑：“贤弟但说无妨，愚兄只力之所及，无不从命。”

羹尧笑：“我遵命就是了，小弟今年二十二岁，兄一定是我大哥了。”

羹尧无奈，只得笑：“如此恭敬不如从命，愚兄叨长了。”

说罢便待下拜。羹尧笑着扶着：“贤弟何必拘此形迹？愚兄一切如命了。”

羹尧笑：“天下事不外情理而已，只不过当局者迷，旁观者清，你只从云氏弟兄拦路相邀，以及云老山主前后所说的话去着想，便能知一个大概了。以我的看法，云家父作，那是为了想投靠雍邸，只不过自己不肯先而已，如果雍邸真以礼聘，保其既往一概不究，许为宾客，恐怕他连这云家堡都未必住了。”

羹尧微笑：“这便是他待价而沽的一手段，我猜他必须见过雍邸本人当面延聘才肯就范。”

羹尧：“贤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。我虽在此只这短短数日，已经看，他父决非寻常侠盗可比，不但武功绝，即便书史兵法，也极有擅长，而且他过去一直打着胜国孤臣的招牌，焉肯随便受人延聘？你想，太目前已经被废，八皇十四皇也未必便有什么成就，他不拿准了肯白染一吗？关于这一，不但云中雁在兴隆集便已说明，就云老山主说话也未尝没有弦外之音，不然空把我们邀来什么？而且又在我们山之初，又何必摆那付场面来呢？我猜他把我们几人分几个地方住，也许对贤弟还有取瑟而歌之，只不知贤弟曾否留意。”

明：“大哥怎见得事在必成呢？”

明正：“长幼有序，大哥如再客气便是见弃了。”

羹尧听罢不由大吃一惊，沉半晌忽然笑：“此事贤弟无庸忧虑，依我看来，必成无疑，只不过事成之后，对他父驾驭稍难而已。”

羹尧不由一怔：“兄何必如此相戏？小弟能列雁行得附骥尾已屑万幸，怎能居长？这个万万使不得。”

羹尧：“大丈夫说话如白染皂，愚兄既蒙不弃，何必如此客气？究竟贵居停所托何事，何妨见告，彼此也好商量。”

明略一沉：“实不相瞒，小弟此番京系奉敝居停之命有所图谋，将来还有若大事，必须大哥相助，所以才不揣冒昧，自附于雁行之列，以免说话有所避忌，今后便当富贵与共，还望大哥一切不吝指教。”

明：“你偏没说对，我今年也是廿二岁，你是几月生日？”

明笑：“敝居

明不由非常兴，趁势起笑：“大哥既然如此磊落，小弟不敢相欺，除有数语，必须到京禀明而外，目前便有一事急须相商，大哥能许代为筹划吗？”

明拊掌：“这样才是理，从此刻起，便请大哥受小弟一拜，称呼改过，一切仪式容待到京之后再举行。大哥意下如何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