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抱里,他总不能再伤她二人的心吧?
玄正想起师祖方传甲的交待:“一定要救回安家姐妹俩,她们对你的情意太深了。”
玄正当时也是这么想,这世上有谁知道死后的事情?这世上没有一个人知道他死后的变化。
但玄正知道,因为安家姐妹就是以为他死了,才甘愿为他而拼命。
玄正就是感激她姐妹的情义重,他便也立刻有了更进一层的烦恼…
小船靠岸了,玄正取出两锭子对摇船的船娘,道:“你辛苦了,十两银子送你,忘了我们三个人。”
那船娘摇上半月也赚不到这多么银子,喜得直点头,道:“三位放心地走,我装着不知道这码子事。”
江心中火光正烧得凶,有些小船还想过去捡东西——他们都知道“万花楼画舫”的东西件件值银子。
玄正也安家姐妹站在岸上,光景成了“隔岸观火”了。
安梅问玄正,道:“相公,那个姓关的人呢?”
不料,玄正闻言跌足叹道:“糟了,光知道烧船,也忘了逼问李嬷嬷关山红在什么地方,唉,又要大费一翻周折了。”
安兰道:“李嬷嬷挨刀投入江中,我看那女人是活不成了。”
玄正道:“可是,谁知道关山红在什么地方?”
线索好像是断了。
玄正带着安家姐妹二人匆匆地奔回“长江客栈”客栈的伙计见玄正一身是血,便脸上也有半湿不干的血迹,吓得一瞪眼,道:“客官你…”玄正塞给伙计一锭银子,道:“我住哪一间?”
还是银子管用,伙计立刻鞠个躬,道:“爷,你们跟我到后院。”
那伙计领着玄正安家姐妹二人到了后大院,有几间客房中还有人在喝酒闪聊天。
那伙计推开一间大客房,笑问玄正,道:“客官,还满意吗?”
玄正立刻又是一锭银子送入伙计手中,道:“弄个大澡盆,另外,得麻烦你去在街上替我赶办三套衣裳。”
说完,便取出一张银票,又道:“两套女衣要缎子的,我的衣裳要蓝色,这多下的全是你的了。”
那伙计一看是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,立刻笑得合不拢嘴巴,他觉得好像碰财神爷了。
伙计答应着往外走,玄正笑对安家姐妹,道:“反正这些银子是水成金的,他人死了我替他花用”
玄正提起水成金,气得安梅咬牙切齿。
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,大地方有银子更方便,一个时辰不到,伙计已经抱着东西回来了。
这时候安家姐妹也洗也好澡,只有玄正在澡盆子里眯着眼睛泡热水。
玄正的心中可不轻松。
事实上玄正在未寻到安家姐妹之前,既担心又焦急,如今已经救回安家姐妹,他却更加烦恼了。
他不知如何安排安家姐妹,也不知道要怎么说才能把这股子烦恼去掉?
玄正还有更烦恼的事情,那就是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找到关山红。
他不会放过关山红——关山根。但“万花楼”李嬷嬷跳水逃了,秦淮画舫上千条,他到哪儿找?”
如果玄正能找到李嬷嬷,他绝对有办法逼她说出关山红下落。
玄正洗好了澡,安家两姐妹侍候着换了新衣衫,玄正发觉安家姐妹穿的新衣真好看,具有北国女儿的豪情,南国佳丽的柔顺——原来女子穿衣是这么的重要。
一张桌上坐着三个人,安家姐妹坐在玄正两边,那安梅盯住玄正看,她忘了吃饭。
玄正一笑,道:“安梅,你看什么?”
安梅眨眨美丽的眼睛,道:“我要看着你,再也不叫你从我眼底走失。
玄正道:“我怎么会走失?”
他叹了一口气,又道:“你姐妹为我玄正仁至义尽,当我知道你们被送来南京,我急坏了。”
安兰闻言,几乎又要落泪,道:“那个可恶的李嬷嬷,她用了许多整人的方法,有许多姑娘都怕她。”
安梅低下头接道:“李嬷嬷要我们接客人,我们死也不从,相公,我们能为你保有的就是姑娘的贞操,我们保住了,我们答应脱衣跳舞,却能为相公守节。”
玄正真的感动极了,他伸手握住安兰的嫩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