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生前或死后,只得再作最后一次的挣扎,是以怒声道:“晚辈刚刚艺成下山,连妻室都没有,那里来的岳父?”
李丽梅一听,芳心大喜,不自觉的走向白玉仑的身前,同时愉快的急声道:“俞世兄,你和龙老前辈谈话,有些地方千万不要太认真…”
岂知,话未说完,龙老湖主已正色道:“贤侄女,我老人家这一次可是当真的哟!看他小子的这身衣著打扮和相貌,很像传说中的白玉仑哟!”
如此一说,全场震惊,又是一阵惊啊和骚动。
满怀喜悦的李丽梅姑娘,明媚含笑,本将走向白玉仑的身前,这时一听,只吓得娇躯一战,花容立变,啊了一声,急忙刹住了脚步!
早已看不惯白玉仑的二十几位少侠少主们,更是大喝一声,纷纷飞身纵开了,立时将白玉仑团团围住。
其他人等也都紧张的纷纷后退,俱都目不转睛的望着白玉仑,每个人的手也都作着随时拔刀撤剑的架势。
白玉仑却忍不住傲然哈哈笑了。
李丽梅却又忧惧,又气愤、又绝望的颤声问:“你?…你当真的是白玉仑?”
白玉仑一看这情形,更不便承认了,果真他坦白承认,不但立时大打出手,而很可能消息外泄,歹徒不敢前来,反而造成他下帖盗宝,伪装潜入的事实,那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天大-枉了!
是以,一见李丽梅激动悲愤的质问他,立即傲然敛笑道:“李世妹,我俞嘉胥如果真的是白玉仑,莫说你只请了这么几位助拳人,就是再多一倍的高手,你的传家之宝龙凤佩我照样可以拿走…”
话未说完,全场大怒,即使颇具修养的少林大师和武当派的道长,也忍不住合什稽首,各自宣了声佛号。
也就在佛号声起的同时,手中仍提着雪亮单刀的丁一虎,竟大喝一声,飞身前扑,一式“刀劈三关”照准白仑玉的面门就狠狠剁下。
李丽梅一见,顿时花容失色,脱口娇呼道:“不要!”
但是,白玉仑业已沉哼一声,身形闪动,未见他如何作势,仅右腕一绕,立即将丁一虎握刀的小臂握住。
紧接着,右臂向上一抖,喝了一声“去吧”丁一虎一声惶急尖叫,同时撒手丢刀,一个矮胖身体,翻翻滚滚,直向高大迎壁下撞去。
也就在白玉仑抖手掷飞丁一虎的同时,正好立在白玉仑身后的张家寨少寨主,趁机大喝一声,右拳呼的一声捣出,直奔白玉仑的后心。
李丽梅一见,惊得又是一声娇呼。由于事出突然,距离又近,人人都以为张少寨主偷袭的这一拳一定会击中白玉仑。
岂知,就在看看击中的同一刹那,白王仑的身形闪电一旋,同时飞起一腿。
只听“蓬”的一声,白玉仑旋身飞起的一腿应声踢在张少寨主的前胸上,一个瘦长身体,挟着一声惊恐嗥叫,越过众人的头上,直向厅阶上飞去。
由丁一虎出刀偷袭,以及张家寨少寨主被踢飞,可说只是眨眼之间,旋身飞腿的工夫,两个人已同时被白玉仑打趴在地上。
随着两声嗥叫和“咚咚”撞地声,全场振动,惊啊连声,接着人影闪动,不少人分别奔向了丁一虎和张少寨主。
其余二十几名少侠少主们一见,同时一声大喝,纷纷将刀剑兵器撤山来。
李丽梅一见,慌的急忙挥动着玉手,几乎是用哭的声音,惶急娇呼道:“不要再打了,不要再打了,他如果真的是白玉仑,我愿意把龙凤玉佩交给他…”
话未说完,全场叱喝,俱都愤怒的挥动着兵刃表示不同意。
但是,白玉仑却冷冷一笑道:“我再向诸位说一次,我不是白玉仑,我也不要李世妹的什么玉佩。还是那句话,果真在下想要的话,诸位中恐怕还没有那一位能够阻止得了在下拿…”
如此一说,全场大怒,又是一阵挥动兵器的愤怒呐喊和吆喝。其中三四名少侠和少主竟在大喝声中,飞身纵了出来。
另外,一个灰衣老人,想是见白兔湖老湖主不吭声了,立即提拐挥了一个“稍待”手势,同时沉声道:“诸位请息怒,诸位请息怒!”
想是这位灰衣老人也是个很有地位的人物,一声吆喝,全场静了下来。
只见灰衣老人首先望着厅阶方向问:“张少寨主怎样了?”
话声甫落,几个照顾张少寨主的人立即回答道:“回禀刘老谷主,轻微擦伤,并无大碍!”
如此一说,全场震惊,俱都以惊异的目光看向白玉仑!
因为,除非白玉仑身怀玄奥奇特功夫,像被踢飞的张少寨主,即使不当场气绝,也要呕血至死,但是,他却仅擦伤了一点儿皮肉。
大家急定心神,转首再看向高大迎壁下,只见由地上爬起来的丁一虎,正瞪着这边怒哼了一声,提着他的雪亮单刀,迳自走向宅门。
李丽梅一见,甚感不安,不由脱口娇呼道:“丁世兄…”
但是,娇呼出口,龙老湖主已神情凝重的挥手阻止道:“让他回去也好!”李丽梅一听,只得不安的望着龙老湖主,正待说什么,那位被称为刘老谷主的灰衣提拐老人,已望着白玉仑神情凝重的沉声问:“你到底是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