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貌,可像他的先翁俞老英雄?”
如此一问,不单宋啸天一人,几乎全场的人都开始向白玉仑打量起来,清丽秀美的李姑娘当然也不例外。
白玉仑一听龙老湖主的口气,断定他的相貌必然不像岳父俞健雄,否则,龙老湖主也不会拿这个问题来问宋啸天了!
是以,心中一动,立即淡然一笑道:“如以貌相,晚辈的相貌酷肖母系尊长,所以晚辈的面貌与外婆舅父近似…”
话未说完,刻意打量的宋啸天已颔首“唔”了一声,道:“不错,俞少侠的相貌的确有几分像俞老夫人,再说,俞少侠的佩剑,也的确是俞老英雄当年仗以成名的宝剑‘飞霜剑’…”
龙老湖主立即问:“这么说,你也认定他是俞老英雄的儿子了?”
如此一问,宋啸天立即面现难色。因为他数次向俞老英雄请教剑法,从未谈及家庭私事,他当然不敢肯定的说是或不是。
但是,他的心中一动,立即正色道:“俞少侠既然是俞老英雄的公子,对俞老英雄的剑式当然识得,晚辈幸蒙俞老英雄垂爱,曾经指点了晚辈几个剑式,现在想施展出来请俞少侠辨认!”
认字出口,即翻右腕“咔登”一声哑簧轻响“呛”的一声将背后又宽又重的“金刚剑”撤出来。
白王仑表面沉着,但心里却非常焦急,因为他只和“一朵红”研究了她的一套剑法,但“一朵红”的剑法是否就是岳父俞健雄的剑法“一朵红”没有说,而他也没有问。
就在他心念间“金刚剑”宋啸天已旋身舞剑“刷刷刷”一连挥出了三剑。
白玉仑见宋啸天虽然将三剑挥舞的很快,却看不出有什么玄奥和威势。如果岳父俞健雄仅具有这种剑法,他相信宋啸天也不会千里迢迢由陕北跑到太湖南岸去学这种剑式了。
是以,为了岳父的声誉,他宁愿猜错了再图圆说,也不肯承认这是俞家的家学剑式,因而,毫不迟疑的哂笑摇头道:“先父剑法中,绝没有这种既不见玄奥又不具威势的剑式!”
如此一说,不少人神色一惊,纷纷暗自议论。
宋啸天听得面孔微微一红,接着“刷”的一声又斜挥了一个剑式。
白玉仑看得目光一亮,正是“一朵红”具有的“昂龙舒爪”因而毫不迟疑的脱口道:“这是先父剑法中的‘昂龙舒爪’,现已传授给舍妹,改为‘彩凤登枝’…”
话未说完,宋啸天的剑起轻灵,又继续旋身跨步“刷刷刷”-连又挥出了三剑!
这三剑疾如闪电,剑起带风,匹练翻滚中,隐隐有龙吟啸声,在场的人无不看得神色一惊,暗透赞服。
但是,白玉仑却哂然一笑道:“这三式很有些像先父的‘连环三绝式’,但如第一剑改为点,第二剑改为刺,第三剑再横扫挥出,后退的对方将无遁其形矣!”
把话说完,宋啸天已微红着面孔,面向龙老湖主叩剑抱举恭声道:“回禀龙老前辈,这位俞少侠即使不是俞老英雄的公子,也是关系极密切的亲人!”
说罢收剑,立即退回了原先站立的位置。
龙老湖主仅笑了笑,却又望看中年花子殷九,淡然问:“殷当家的…”
话刚开口,中年花子殷九早已慌得急忙出列,抱拳躬身道:“晚辈在…”
白玉仑一看,知道白兔湖老湖主对他的身份仍表怀疑。但根据宋啸天和中年花子殷九对龙老湖主的恭谨态度看,龙老湖主在这些前来助拳的英豪中,不但地位崇高,也极受大家尊敬。
心念间,龙老湖主已继续问:“俞老英雄生前,每逢三节和过年,你都前去讨赏钱,你可曾见到过这位俞少侠?”
白玉仑不必等待殷九的回答结果,当然是没有见过。是以,抢先道:“晚辈已经表示过,十五岁那年…”
龙老湖主却理也不理,继续望着中午花子殷九,问:“俞老英雄发丧那天,披-戴孝跪在灵前的,可是这位俞少侠…”
殷九赶紧恭声道:“是俞姑娘…”
白玉仑一听,只得佯装生气的愤声道:“那时晚辈正在某名山坐关,待等关满下山奔丧,至亲好友早已离去…”
话未说完,身为主人的李丽梅已望着龙老湖主,道:“龙世伯,俞世兄身佩俞世伯的宝剑,识得俞世伯的剑法,而且知道自家有一艘画舫楼船…”
龙老湖主立即一挥手道:“剑可以偷来借来,剑式也可以事先请教,俞家花园后门停泊着一艘画舫,常在附近游湖的人也都知道…”
白玉仑听得暗吃一惊,知道这位龙老湖主可能去过岳父的“滨湖山庄”果真那样,今天伪装的身份,势必被他一步一步的当场揭开。
心中一惊,不由佯怒急声道:“龙老前辈如此当众羞辱晚辈,晚辈实在无法容忍,再说,世上那有冒充人家儿子的道理?…”
龙老湖主却正色道:“谁说没有?这年头儿太多了,为了目的,不择手段…”
白玉仑一听,只得怒声道:“此地距‘滨湖山庄’也不过百把里地,快马往返也不过半天时间,老前辈既然对晚辈身份有所怀疑,何不派人飞马前去问一问家母和舍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