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忙撤招换式,厉嗥一声,铁拐变砸为扫,迳向白玉仑的下盘呼的一声扫去。
白玉仑足尖一点,身形腾空而起,迳向持拐老人的身后落去。
持拐老人一见,顿时大喜,再度一声厉嗥,猛然一个回身,手中数十斤重的铁拐,也呼的一声扫向了身后。
俞老夫人和厅阶上的男女仆众一见,俱都大惊失色,有的脱口惊啊,有的大喊“不好”就是站在“一朵红”身后的“小红”和“小桃”也吓得脱口发出了尖叫!
杜霸天等人当然看得目光一亮,面现惊喜,断定黑袍老人这一拐必定击中白玉仑无疑!
岂知,飘身下落的白玉仑,突然大喝一声,双臂一振,两腿一拳一伸,身形又猛的向后凌空倒纵回去,手中宝剑一式“划地为界”向下一划,立即暴起一声刺耳惊心,直上夜空的凄厉惨嗥!
只见白玉仑探手下划的宝剑,不偏不斜正由黑袍老人的面门中央和胸间划过。宝剑过处,鲜血如喷泉般激射出来。白玉仑轻飘飘的落回了原地,而黑袍老人也“咯”的一声栽倒地上。
杜霸天-了,俞老夫人等人也看得神情一呆!
因为,由俞老夫人掷剑,持戟武师截击,白玉仑飞腿踢死秦武师,以及现在的剑划黑袍老人,可说是几句话的工夫,而方才还蛮横神气的两个活人,这时却血流五步,断了呼吸。
也就在全场一静的同一刹那,横剑哂笑的白玉仑已望着灰衣提刀老人,淡然道:“你阁下不是要代杜霸天收拾我吗?”
灰衣提刀老人的一张猴睑,如纸苍白,豆大的汗珠已顺着他满脸的绉纹流下来。这时见问,不由冷冷一笑道:“仗利刃,施险招,算不得什么真本事…”
白玉仑一听,立即正色道:“好,在下也换一把刀!”
话一出口“一朵红”的花容立变,不由脱口惶声道:“玉哥哥…”
话刚开口,杜霸天已望着身后的一个壮汉打手,沉声吩咐道:“把你的刀给他!”
那个大汉一听,神情更显紧张,惶声应了一个是,赶紧将手中的刀捧送至白玉仑面前。
白玉仑早已将剑交给了身后的“小红”这时将大汉的单刀接在手中,并道了一声“多谢”这才将刀掂了掂,并挥动了两下。
因为他在“倒马壑”用廖天丰的断剑大战“赛灵猴”时,因为一时疏忽,差一点没有送了命,是以,这一次他格外谨慎了些!
灰衣老人在单刀功夫上,浸淫数十年,行走东南武林一带,也可说鲜逢敌手,这时一见白玉仑挥动单刀的拙笨手法,不由冷冷笑了,同时沉声道:“白玉仑,你实在傲的太天真了,只怕明年的今天,就是你小子的忌辰…”
白玉仑将刀一横道:“这话正该由在下来说…”
灰衣老人一听,顿时大怒,双目一瞪,震耳一声大喝道:“小子纳命来吧!”
大喝声中,飞身前扑,手中单刀,一招“力劈华山”照准白玉仑的面门“霍”的一声剁下。
白玉仑深怕灰衣老人不敢出场,故而换刀诱他动手,这时一见对方神情如狂,飞身扑来,突然卓立横刀以待。
飞扑出刀的灰衣老人一看,悚然大吃一惊,知道白玉仑在刀法上也有极高的造诣,难怪他身上从来不携带兵器。虽知中计,但悔之已晚!
是以,心头一横,立即点足斜走,手中刀急忙撤招换式,再度大喝一声,单刀变劈为扫,快如电光石火般“霍”的一声又扫向了白玉仑的胁腰。
白玉仑气定凝神,一直卓立横刀,直到灰衣老人的刀势用完,这才闪电侧身,跨步前进,手中刀下垂一推“铮”的一声格在灰衣老人的刀尾护手上,立时溅起无数火花!
灰衣老人一声闷哼,顿时眦牙裂嘴,双肩一晃,上身后仰,蹬蹬向后退了两步。
白玉仑这时才大喝一声,反手挑刀,寒光一闪,刀尖已到了灰衣老人的脖颈间。
也就在白玉仑大喝一声,单刀上挑的同时,立在厅阶上的俞老夫人已沉喝道:“不要杀他!”
白玉仑一听,立即刀尖一斜“沙”声轻响,灰衣老人头下的一蓬灰花胡须,已应声被扫下一半来。
灰衣老人只觉得寒光一闪,冷焰已经罩面,大吃一惊,厉嗥一声,仰面后倒“咚”的一声跌坐在地上,接着就地一连两个翻滚,挺身跃起,顿时惊得面色如纸,瞪着一双小眼急喘不止,他完全吓-了。
白玉仑却依然神色自若,俊面含笑,卓立横刀站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