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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十万mo军(6/10)

雪婷既然只剩下一口气,小命去了一大截,徐小茜反而不必太顾忌,把她独自留下亦不须太牵挂,她眼珠子一转,决定了进行步聚。

首先叫小二来,埋怨几句后便提到余大夫周大夫两人来会诊。

店小二似乎提不起劲,道:

“小的知道这两位大夫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他们医馆怎么走法?我去请。”

店小二忽然有了精神,道:

“姑娘自己去?让小的去跑腿就行了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不,我自己去才显得恭敬诚意。”

店小二扳耳挠腮的推托一会,才把地址走法详详细细地告诉她。

临到徐小茜出门,店小二忽然用耳语道:

“快去快回,祝你顺利。”

不等徐小茜有所反应便一溜烟走了。徐小茜心中明白,连店小二在内共有两个人受迫做一些不愿做的事,亦可见得必有人暗中监视,王大夫店小之才如此小心谨慎。余大夫医馆就在大街上,很近。此时是黄昏,但医馆内灯火通亮,还有不少病人。

徐小茜立闯病诊室,别人还来不及阻止,她探头瞧一服,就走出医馆。

漂亮女孩有很多好处,没有骂她。除好奇外对她的奇异行动也没有如何反应。

周大夫医馆也相距不远,徐小茜也微笑自若地走入诊症室,病家以为她是病家家人。

另一张书桌后有个年级人增减用药名称说出,由年轻人抄下此一医案。

病家问一些话后终于出去。徐小茜轻拍年轻人一下,道:

“下一位人等一下。”

年轻人听话得很,立刻象泥雕木呆立不动。他当然想动因为他连这个声音极悦耳迷人女孩子的面庞都没瞧见。但可惜全身麻木僵硬,心中清楚而硬是不能动弹。

周大夫居然面色不改,道:

“哼,点灾手法很高明,你想干嘛?”

但当他瞧徐小茜两眼之后,忽然神色完全缓和。甚至柔声道:

“你贵姓?你的问题并不急在这一阵子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我姓徐,大夫你果然很有眼力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我先看完脉才敢说话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好,但不在这儿。请到悦远客栈。我歇在那边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但外面还有病家,他们都等了很久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叫他们再忍耐再等一下,大夫,请跟他们讲一声。我求求你。”

周大夫望望呆如木鸡的年轻人。又充份感觉出徐小茜温柔却极为坚决语气。如果不顺从她,只怕也遭到被点住穴道的命运。他叹了口气,道:

“好,咱们走。”

两人走到门外,徐小茜道:

“大夫,那余大夫如何?”

周大夫道:

“余生天兄?他是大国手,我自愧不如。”

因此当他们经过余大夫馆时,徐小茜大大方方拉住周大夫臂膀一同入内。

见到余大夫,周大夫一怔。

徐小茜笑盈盈道;

“余大夫,有个病人相当麻烦。”

余大夫道;

“你是谁?你没有看见我很忙?真是莫名其妙…”

徐小茜忽然双手拂出,左手先右手后历历分明,谁知正当余大夫仰身后退之际,她右手居然比左手快一步拂近对方胸口。光芒微闪即没,徐小茜已缩回手,笑容依旧,似乎根本没有发生过任何事。

但余大夫咕呼仰跌在地上。显然不但发生过事情,而且很严重凶险。因为余大夫跌倒之后既不爬起亦无声息。

周大夫惊道:

“你…姑娘…你…”徐小茜道:

“他不是余大夫,是冒牌货。”

周大夫张口结舌,徐小茜给他一个眼色,厉声道:

“如果你敢不听话,此人就是榜样。”话声传出老远,如果附近还有心谋不轨之人一定听得见。

客栈中雪婷昏迷如故,没有人打扰(这一点徐小茜早己算准)。

徐小茜等周大夫诊察雪婷脉息,一面留意外面动静。

她显得从容镇定,毫不慌乱。但如果昏卧床上的是她亲妹子,不知她还能保持如此冷静?

周大夫道:

“令妹子中了毒…”

徐小茜立刻接口道:

“只要告诉我能不能救活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可以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有没有困难?”

周大夫道:

“很容易。”

徐小茜舒口气,道:

“好极了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但姑娘你自己才有大问题,你不知道?”

徐小茜道:

“我知道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你一点不在乎?”

徐小茜道:

“我中的是绝毒。她却不是。我有没有讲错?”

周大夫道:

“我还没有按脉,不敢下断言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先救活我妹子,好不好?”

周大夫沉吟道:

“不是不好,但你瞧…”他手中捏着一个小小银盆,掀开盖子里面只有一粒碧绿澄翠如龙眼核大小的药九。“只有一粒。”周大夫说:“这是万应解毒神丹,我只有一粒。”

徐小茜闻到阵阵清香,凭这一点简直可肯定此丹很名贵很有效。

只有一粒是什么意思?难道此丹可以解得“孤独迷情”?若是解得毒又救得雪婷,岂不是只有一人可以得救?

她伸出白皙细美的手掌,拿过银盘。

周大夫可能生平第一次见到如此美丽眩目的手掌,简直瞧得呆住。根本不知道“万应解毒神丹”已被人家拿走。

徐小茜再嗅一下,道:

“周大夫,这粒丹药是否很名贵么?”

周大夫道:

“当然很名贵,此丹跟随我二十年,片刻都不离身。”

徐小茜隐隐感到“问题”出来了。假如此丹是周大夫自己炼制的。又假如周大夫能另处药方解救雪婷,他何须拖拖拉拉说这许多话?

她毫不迟疑,坚定地道:

“如果此丹能救得了我妹子,马上给她服下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但你…唉,令妹还可拖延,除非误服与毒药相反之物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拖下去你能医好她吗?”

周大夫想一下道:

“没有把握,的确没有把握。”

灯光照射他脸上,四十来岁,面圆,身体微胖。看得出是心地好之人。忠厚中而又有斯文风度。

如果此丹是他唯一杀手锏。则面对这两个神秘而又极为美丽的女子的予盾,任何男人都不禁有顾此失被的犹豫彷徨,这是可以理解和同情的。

灯光同样照亮徐小茜面庞。并且还增添她特有的温柔娇态。使她除了美丽之外,另有一种迷人动人之处。

徐小茜坚持却很温柔道:

“请先救我妹子。”

周大夫叹了口气,递给她一杯温水。

雪婷服药后并没有马上回醒,但眉宇舒展,肌肉放松,显然解除若干毒性。

周大夫道:

“我要走了。令妹最迟半个时辰就没事回醒。”

徐小西迅速考虑整个局势,知道现下连周大夫也有危险。但这话说不得,以免他空自惊惶而又无能为力自保。

她微笑一下,道:

“但此丹来历还未告诉我。你可肯告诉我?”

她的笑容使周大夫微微昏眩。他当然肯告诉她一切。而且这是逗留久一点最好最自然借口。

此外也必须等到雷婷回醒,确知她病好无恙才对。但周大夫心中却隐隐闪过“不安”他应该逗留吗?究竟为何故留着不走?为病情或是为她?

你如果选最好的种子(这是因),加上适合的土壤气候水份阳光,肯定可以得到最佳收获(这是果)。

你如果尽心救了一个人,以后还一直尽心尽力帮忙(因),就算那人是“魔鬼”也有好的结局(果)。

僻静荒凉山岩后面有座小茅屋。屋内有个四五十岁瘦削神情冷酷的男人,他面上永远没有笑容。茅屋内一点灰尘也没有。连屋外十几甘丈方圆之内,也是干净得任何人都觉得可以一屁股坐下。

不但干净无比,而且连一支虫蚁都没有。

这个男人姓房名孤鸿。他不但是“孤鸿”甚至连虫蚁也不敢走近他。

只有一个人例外,是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周安心,周安心这个男孩子个子不高,微胖,相貌忠厚,但两道长过眼睛的眉毛显示很聪明。

他半年前在一条山涧边发现孤鸿。房孤鸿好象已经死了,趴伏涧边,幸好额头被一块石头搁高,否则不病死也得淹死。

周安心把他背到岩后,太阳晒不到风也吹不到,打开竹篓,篓里很多种草药。

统统倒出来,但周安心却不知用哪一种才好。

周安心曾读过五六年书,本想苦熬十年寒窗之后从科举考试图个出身。但偏偏家境不容许,故此两年来他替几个做生草药生意以及几个大夫,专门四处采掘难得的生草药物。

这种生涯倒也无拘无束,既清静又能赚几个钱养家。

那人忽然回醒,昏弱的目光欲有恶毒意味,使人心中害怕发毛。

不过一忽儿那人就更清醒些,并且看见一地上的生草药。他看了一阵,以微弱无力声音动作,让周安心拿几种塞入口中。然后,不久他就恢复生命活力,这人就是房孤鸿。

房孤鸿虽然恢复活力,但行动非常困难,除了大小便不得不勉力去做之外,根本动不了。

房孤鸿对生草药甚至一切药物都内行得不能再内行,所以每隔四五天周安心送些干粮以及替他洗澡换衣服等。总有一两个时辰房孤鸿向他讲种种药物学问。

直到有一天,算来距今大约二十年。房孤鸿在周安心注视下咽了气。当然在临终前房孤鸿说过不少话,也给他一些事物留念。

周大夫道:

“我后来学过脉学,终于挂牌当上正式大夫,但老实说,我最拿手的二十多种疑难症都是房孤鸿老夫子传授的。”

房孤鸿算不算“老夫子”那是其次。但在周大夫心中,他不但是老夫子,而且神乎其技,凡是他传授的,应手而愈疗奏效如神。而用的不过是极平凡、极普通的常见的草药。

周大夫又道:

“这一粒‘万应解毒丹’,也是他留给我的。本来有两粒,其一粒在三年前已用了。”

徐小茜叹口气,道:

“房孤鸿必定是毒门高手。”

周安心道:

“对,你怎知道?”

徐小茜道:

“毒门中人最显著者便是‘洁癖’,干净得连虫蚁也不肯接近他。”

周安心道:

“这两粒‘万应解毒神丹’他给我防身和留念。对普通病无效。但任何中毒者都可以解救。”

徐小茜楞住出神半晌,如果“抑丹”是毒门高手珍藏的解毒至宝,说不定真可以解救她中的绝毒。

但既然房孤鸿有这等救命至宝。何以壮年凋逝?谁能弄死他呢?

周安心解答这个疑问,道:

“那‘万应解毒神丹’在常人是防身保命至宝,但对房老夫子却比毒药还可怕,他本来共有七粒,但服到第五粒就支持不住而死。”

徐小茜问道:

“你是不是说房孤鸿被万应解毒神丹‘毒死’?”

周大夫点点头,道:

“因为毒门之人自小玩弄服食种种毒药,所以全是五脏六腑四肢百骸筋骨髓血都含毒素。要是毒素忽然消失反而活不下去,万应解毒种灵效神奇无比,所以房老夫子。唉…”

徐小茜道:

“谁迫他服食呢?想来他总不是自愿的吧?”

房孤鸿不是疯子,当然不是自愿服食。周大夫道:

“他临终前大略告诉过我,是一个姓严的人,外号‘血剑’。”

徐小茜不但不惊奇反而安心地道:

“对,是他就对了。”

周大夫讶疑不解,徐小茜解释道:

“血剑严北五十到三十年前这没时间,号称天下第一杀手,要杀谁谁都逃不掉活不了,但他也懂得药物之学么?”

周大夫喘口气,才道:

“神丹不是血剑严北炼的。是‘大自在天医’李继华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一切都对啦。你不须替房孤鸿痛惜哀悼。因为李继华三十年前已经不在人间,而房孤鸿居然还多活十年才死。可见得房孤鸿必定亦是举世无双的毒门高手。”

周大夫听了果然很好服的样子。“大自在天医”李继华可以比美古今任何神医大国手。周大夫当然知道。却只怕徐小茜不识误以为房孤鸿毒功粗浅。周大夫可不想任何人有这种误会。房孤鸿至今仍是他心中最敬仰佩服的人。

徐小茜又道:

“可惜你没学会房孤鸿真功夫。不然我姊妹身上区区之毒,想必药到毒解。”

周大夫道:

“他不让我学。甚至留下一本厚厚的书也不准我翻看,翻一页都不准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他对你很好,所以不想你变成毒门中人。”

周大夫苦笑道:

“不对,老实告诉你吧,他说我根本不配。”

徐小茜不但不安慰他,竟也很认真说道:

“你的确不配。”

周大夫叹口气。合肥不是小地方,能成为“名医”决不简单。但他这个名医现在却颓丧泻气得像个小孩子。”

徐小茜柔声地道:

“只因为你心肠不硬不毒,所以不配。”

周大夫几乎感激得掉眼泪。想不到憋了多少年心事以及自卑阴影,她轻轻柔柔就化解。如此知已居然又是绝世红颜,到那儿找呢?

雪婷伸个了懒腰翻个身,看来睡意优浓。但突然跳起身,一面查看一面叫道:

“这是什么地方?”

徐小茜道:

“你终于睡醒啦!”

雪婷向周大夫立瞪眼睛,道:

“睡个屁,好多牛头马面拉我去见阎王爷,我不肯去…”

她忽然醒悟,立刻变成满面笑容。而那笑容的热力却足以融化一座冰山。

她道:

“她救了我?他是谁?”

徐小茜道:

“周大夫,合肥名医无人不知。”

雪婷下地走动一下,身觉全无异状。高兴得拉住周大夫手臂咭咭呱呱道谢。周大夫差点昏倒,好不容易才站住脚。

徐小茜拿出几张钱票,拣两张递过去,道:

“一千五百两,区区之数聊表寸心。”

周大夫瞧着她的玉手发怔。雪婷忙道:

“太少太少,至少送三千两。”连忙加上一张银票。

徐小茜柔声道:

“大夫,天下事不可强求。我的问题别挂在心上。”

周大夫轻叹一声,道:

“至少你让我按按脉息我才死心啊。”

徐小茜坐下伸出手,道:

“谢谢费心,你乡下有地方住么?”

周大夫讶道:

“乡下?当然有地方。但已经十几二十几年没回去,为什么?”

徐小茜道:

“等会儿再讲好么?”

温柔的声音美的表情,男人那能抵抗。周大夫定定神,开始把脉。

雪茜居然沉得住气,足足等了将近半个时辰也不作声。

周大夫抹了抹额上汗水;道:

“厉害,厉害。一粒万应解毒种丹绝对不够。”

徐小茜道:

“总算没弄错。我妹子已经生龙活虎一样。”

雪婷皱起鼻子眉毛想心事。她的确遇上难题。徐小茜何以把“神丹”让给她?

一切情况显示徐小茜以及周大夫是在未知“神丹”对徐小茜无效以前就给她眼下。

徐小茜何以如此慷慨她自知一定有办法?抑是她根本不想活?

徐小茜道:

“大夫,连家人也别通知,一出去就悄悄连夜返回乡下。躲起来,至少半年不露面,别让任何人知道。连家人也不能晓得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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