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该在五更正起来炼服气术。可是由于决定搬回家,而且昨晚也历经多事,一睡下去便忘了时辰。
等到被窗上投下的晨曦所惊醒时,已经是朝阳初升时分了。他一跃而起,拍拍脑袋说:
“哦!我怎么睡昏了?”
起床后穿着停当,拉开房门想至井边洗嗽,便看到门外站着两名带刀的青衣领盘的公人望着他。怔了一怔,他手拉住门,讶然轻呼。这两位公人他都认识,巡捕房的张三、李四。
这位两公人在奸笑,迎门挡住说:“荀少爷,等会儿再出来。”简文样一脸疑惑,讶然问:“三爷,是怎么一回事?”
“等到我们捕头到达就知道了。”李四好笑着接口。“看来,俩位好象是办案。”他说“你不知道,天没亮我们就来了。”张三仍是一脸好笑。“我,怎么…”
“不用问,到了就知道啦!荀少爷,请耐心等候,公事公办,小的无可奉告。”
荀文样走回房中,心中疑云大起。“说不定是昨晚那些人出了事。”他想。他却没想到他自己。
不久,房门推进了,外面有一大群人。国家脸膛,像貌威猛的周捕头周应龙,穿了从九品巡检官服,站在门外向他淡淡一笑说:“荀少爷,我们下山。”
荀文祥终于感到事态不寻常了,心中油然而出警兆,问:“周爷,到底发生了些什么事?”
“小事一件。”周巡捕微笑着说:“祥云庄邓庄主与少爷有些小误会,请少爷去澄清一下,请动身。”
提起祥云庄邓庄主,荀文样心中一震。老天爷,别又是强买他祖上留下来的那些田地吧?几年前,邓庄主派篾片上门找他爹,说他家的田地断了邓家的水源,邓家愿出每亩四两银子的市价,买水源一带的田地,以免长此以往,两家伤了和气。
邓家是出名的霸道,练武人说起话来就带了三五分霸气,附近的人家谁不让邓家五七分?他爹是秀才通着兵,有理讲不清,本来就是个怕事的人,受不了邓家的威胁,乖乖把百十亩肥田半卖半送让给邓家了事。
百性小民谁不怕它?更怕巡捕上门。他怀着满腹委屈,乖乖随周巡捕下山。
在山腰,他看到那座神气的三层高大有名气的瑞云楼,二楼出现乌黑一大片。“原来是昨晚烧的瑞云楼。”他想。
祥云庄如临大敌,每一个看到他的人,皆怒目而视。尤其大少在主邓忠,似乎双目中要喷出火来。
踏入大厅,他吃了一惊,你爹娘都在,坐在左首的大环椅上垂头丧气。上首主座,方面大耳像貌堂堂的庄主神刀邓国安,脸上杀气腾腾。客座,是本县的县丞荆大人。
右面的一排环椅上,坐着二少庄主邓义、大小姐美丽的邓淑、大总管邓勋。平时邓他倒还很客气的大小姐,今天也满脸寒霜。
“苟文祥带到。”周巡捕上前朝县丞荆大人行礼禀报。荆大人倒也和气,笑笑说:“荀公子,请坐。”
他爹是本县的秀才,在县衙公堂上,照例克跪。如果犯案有据,县太爷必须按律清出学政,革去秀才功名方可审问。
他也沾了乃父的光,居然有座位。他在乃父身旁的大环椅前一站,向乃父问:“爹,到底…”
“儿子,坐下。”荀老先生有气无力地说:“不管怎样,要来的终须会来。为父知道你是冤枉的“荀老先生,请暂时不要说话。”荆大人摇手相阻。他并没坐下,向荆大人惑然问:“县丞大人,这是不是问案?”
“本管前来查案,希望先了解一些枝节疑问。至于升堂问案,那是知县大人的事。”荆大人和颜悦色地说:“荀公子,你认识一个绰号叫天涯狼客场青的人?”
“以往不认识。”他坦率地说:“昨天傍晚时分,小可返回葛仙宫,在庄外大道上,遇上这个叫汤青的人,那是一个唱道情的人。”
“昨晚才知道的?”荆大人追问。“是的。”“不对吧?邓家的庄客,亲眼看见你和他亲热地同来同去,在庄外探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