地方,因为这里
也是袭击后的会合处所。
他一直就不曾发出丝毫声息,忍受痛楚的毅力十分惊人,直至五更三点,痛楚的狼潮方
徐徐消退。朝霞满天,天终于亮了。
在废屋戒备的两个人,皆年约四十出头,一佩刀一佩剑像貌凶猛面目阴沉,骠悍之气外
露,一看便知是孔武有力、内外交修的高手。
佩刀的大汉从废屋的右面绕过来,鼻翼掀动似有所觉,止步向对面坐在断墙上的佩剑大
汉说:“志豪兄,这里面恐怕真有一条死狗,但死狗怎么会带有药味?”
“不是死狗,是死鱼腥味。”佩剑大汉说:“真怪,怎么会有人把死鱼丢在此地?这里
距湖边并不近呢。”
“决不是死鱼臭。”
“你知道个屁。”佩剑大汉大声说:“这几天吃鱼吃得发腻,死鱼就是这种臭味。”
“我不信,我来我找着,闲着也是闲着。”
“我看你是疯了,要不就是逐臭之徒。”
“我就是对那若有若无的药味生疑,也许这鬼地方生长着什么奇药呢。”佩刀的人一面
说,一面循腥臭味飘来的方面寻找。
终于,找到了堆叠放置的稻草。
丢开十余束稻草,大汉吃了一惊。
“是死人!”佩刀大汉退出丈外叫。
“死人?”佩剑的志豪兄说:“你害怕?你没见过死人吗?”
“晦气。”佩刀大汉向后退。
谭正廷不是死了,而是睡着了。他赤着上身,猩红而带青斑的浓调汗垢,把他的身躯染
成可怕的颜色,身上更散落着一层稻草屑,难怪佩刀大汉把他看成死尸。
半个时辰过去了,朝霞渐淡,天色大明。
“志豪兄。”佩刀的大汉向同伴叫:“他们该回来了吧?你想,他们顺利吗?”
“杀一些二三流人物,还耽心是否顺利?废话!”佩剑的志豪兄撤撤嘴:“大智兄,你
恐怕对自己都失去信心了。”
“话不能这样说…咦!那尸首好像在动。”佩刀的大智兄讶然惊叫。
“呸!你是见了鬼啦!你看到尸体动了?”
“风吹动的吧?”
“不可能的,风不大呢。唔!我过去看看。”
“小心尸变!”佩剑的志豪兄悚然地说。
“我从来就不相信尸变回煞一套鬼话。”佩刀的大智兄跳下断墙,向二十步外谭正廷安
睡的地方走去。
谭正廷疲劳过度,睡得正沉。
大智兄拾了一根断木条,左手掩往口鼻,慢慢走近,慢慢伸出木条,戮戮谭正廷的胸
口。
谭正廷一惊而醒,睁开一双布满红丝的大眼。
大智兄吓得魂不附体,大叫一声,丢掉棍扭头便跑。
“大智兄,怎么啦?”远处的志豪兄惊疑地大叫。
“尸变…”大智兄失魂般奔到。
“尸变?这…”“真的,那…那死尸睁…睁开眼、冲我咧…咧嘴笑,可怕…”
“不会吧?这…哎呀!老天…”
谭正廷缓缓站起,真像个浑身血污的死尸。
“快找扫帚。”大智兄战栗着说。据传说,扫帚可以将尸变拨到。
“咦!尸体在走路,不是跳的?”据说尸变因腿部已僵,追逐阳气是用跳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