逝。
无因一招丧生,激怒了东座诸人。
百结神乞第一个拂袖怪叫道:“这秃驴出手伤人,如此歹毒,俺定要碰他一下,出出这口气。”
说完就要出场,却被了性大师拦住道:“徐帮主且慢,阵上交锋,强者生弱者死,这倒怪不得人家手上歹毒,适才若对方功力较差,则此刻横尸者必为对方,徐帮主那时又作何讲呢。
不过无因师太与老纳俱为佛门子弟,一旦遭此下场,虽说早登极乐,未尝非福,然毕竟物伤其类,请帮主将这一场让给老衲吧!”
徐亮一听老和尚的话果然有道理,再听到物伤其类的话,想到刚才骂人家秃驴,而自己这边也还有二老一小三个和尚,不由脸上一红,当然不好意思再跟他争了。
降魔尊者了性大师带着一脸悲天悯人的神情步下场中,早岁以心狠手辣著称,晚年潜心改性,早已杀心全无了。
认识欧阳子陵后,经少年侠士屡加棒喝,更是悟澈禅机,这回他拦住徐亮倒不是为了他口中所说的原因,而是他眼见徐亮含愤而出,一上手必以杀着,无论胜负都免不了漫天血雨的。
老和尚不愿再见杀孽,是以挺身而出,向噶达合计作礼道:“阿弥陀佛,出家人已绝六根,断名嗔,法兄清修藏宫,逍遥自在,何苦自寻烦恼,牵入这各缰利锁。依老袖愚见,我们还是各作壁上观吧!”
噶达喘息已定,面上血迹亦由下人递上净布揩拭干净,一举得采,食髓知味,正想出出风头,人前吐气,那里听得进这些话。
不过他见了性大师年逾耄耋,而体健如松,声若宏钟,一望而知为内外兼修之健者,倒也不敢怠慢,忙躬身合什作礼道:“高僧说那里话来,洒家久处边缘,无缘与中原同门求教,孤陋闭塞,深以为憾,难得有这个机,可集思广益,如何肯错过,目下四座皆武林朋友,你我同时制宜,且在功夫上互相切磋一番,日后有缘,当迎驾布连拉宫,再行拜授高僧舌底莲花。”
了性大师见他执迷不悟,只得长叹一声道:“法兄既是这等说法,老衲也不再饶舌,只是了性近年一心向禅,早年那些功夫全都抛下了,法兄执意赐教,老衲一切都遵命接受就是。”
噶达一听此僧就是前些日子在金陵掌震二魔的降魔尊者,更是不敢小视,估量自己还是掌上功夫见长。
天龙九式除擅急攻之外,尚间以点穴,以此攻敌,可稳立于不败之地,当下再施一礼道:
“既承高僧抬举,洒家拟在掌法上求教。”
说完举手作式,轻喝一声道“有僭”龙舞云中,一身红衣带起无数动力,疾罩而至。
了性大师近承欧阳子陵数度开导,渐渐身与神合,功力倍增,已非昔日金陵敌二魔时可比矣。
但是此刻也觉压力骤至,自身体四周逼近,口中默念心经口诀,抱元守一,单掌徐按,用的很平凡的招式“野叟献曝”可是却有一股至刚至强的力量,向外激射出去。
噶达发掌之后,猛觉劲道受阻,两股力量发出时虽是迅速,而接触时却极缓慢,因此点尘不惊。
噶达发觉对方的力量与自己居然不相上下,倒是不愿意硬拚下去,随手撤招。
而了性大师也适时将劲道撤回。
旁观的人除那些二三流武师外俱可看出二人一时瑜亮,难分高低。
诧异的是厉氏二魔,他们功力只有噶达十之六七,而上次金陵较技时,了性临时得人之助,也只比他们略胜一筹。
区区未及半载,而对方大部份时间都在舟马困顿之际,不知何以能功力精进若此,他们实不知道。
了性近年悟禅,于静中已深得进境之诀,然由于未臻堂奥,故藏而不露,若水之渐积而不泄,与时日而增其势,一旦洞穿阻塞,则奔腾千里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