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”
欧阳子陵心想你这老魔头果然刁猾,嘴吧里口口声声不争天下第一,你真要打胜了,天下豪杰都在这里,要不要都是你的,乐得把话说得那么漂亮,可是也不去点破他,依然笑笑若无其事地道:“既是老仙长执意赐教,晚辈敢不如命。”
接着略一盘算,又道:“点苍秘技,包罗万象,区区一场实难窥全豹,晚辈意欲多加两场,三次比赛,由前场负者出题,老前辈意下如何。”
崔萍矍然长笑道:“公子此言,深获我心,老朽遵命,即请公子命首场题目。”
欧阳子陵见他如些托大,正好叫他上当,忙道:“老仙长如此抬爱,晚辈心领,这首场晚辈意欲一较轻功及掌力,晚辈与老仙长各离台一丈,以掌击台,若此台缆断漂向那方,即作负论。”
崔萍一听就抽了一口凉气,暗想这一场自己是吃亏定了,方才看他步行水面的功力,自己就没那样轻松,凌空挥掌,脚下又是水面无法吃力,要击断粗若儿臂般的巨缆,真是难于上天。
但他偏不信对方小小年纪,能具此等功力,于是略一点头道:“悉如尊意。”
欧阳子陵作了一揖,首先下台,依然神定气闲,步水而走,稳如平夷。
台下观擂台的人,几曾听过这种比法,愕然张嘴秸舌,几乎连气都不敢透一口,所以欧阳子陵神功再现,举湖寂然,湖上就没有一点-声。
崔萍也跨步下台,提气凝神,这老魔头的功力煞是惊人,依然可以飘身水面,只是面色庄重,不若书生轻松。
崔萍双手微摆向前走去,具实他暗中使坏,拂袖之间已用暗劲将靠自己这面的缆绳振断,仅留一股,少时发掌,当可减却阻力不小。
欧阳子陵目光何等锐厉,但想此时喊破了,老魔成名不易,这个人丢不起,故而心存忠厚,只朝他微微地笑一下。
崔萍脸上一红,举掌作势这:“公子请!”
欧阳子陵也举手相属道:“请!”暗聚佛门青莲心功,劲风挟雷霆万钧之势,向空台运去。
崔萍也并力出击,力量刚接台缘,就觉得对方掌劲属柔,若静湖初潮,一阵比一阵大,绵绵不绝,生生不已,幸亏有缆索的拉力阻碍一下,否则一出手,自己就得落下风,忙吸气凝神,出全力相抵。
他微闻两声细响,知道对方缆索已断,压力骤增,咬紧牙关,须发皆张,竭全身十二成功力挡住来势。
谁知道他这一下运劲,忘了脚下乃水面,气一疏,身体已稍稍下沉,可是崔萍注意力全放在掌上,未尝理会,蓦觉脚背一凉,忙低头一看,水已淹至踝骨,长叹一声:“公子掌力惊人,老朽认输!”松手撤劲,飞身上台。
欧阳子陵也飞身上台,余劲却将浮台推前两尺有余。
台下轰然扬起一阵欢呼,响澈云霄。
陈金城松了一口气,觉得手上奇痛,低头看一下,却是妹妹慧珠的一只纤手,紧紧地抓住自己脉门,犹自未松,乃轻轻地拍了一下。
慧珠姑娘蓦而警觉,粉脸飞红,幸而大家都目注台上二人,讪讪地朝哥哥伸了下舌头,一笑而罢。
崔萍第一阵失利,脸上却越发地煞白,向欧阳子陵发语道:“老朽首场见负,次场应由敝意出题,老朽仍欲借此台较技,你我各占一方,各以千斤堕法,将此浮台向水中下逼,力不逮则台高作负,公子以为如何?”
盖崔萍老谋深算,对方轻功已臻化境,谅必得灵药之助,惟重身千斤堕,却全无捷径可循,纯以功力见长,欲以本身一甲子余的努力修为,找回这一场。
台下有不少高手深谙此道,均觉得崔萍此举,实有失身份,凭他在武林身份,对一后生末进,似不应出此欠公允之比法。
可是欧阳子陵闻言却毫不在意地道:“老仙长此题的确高明,晚辈自知功力不足以与仙长数十年神功相较,-高人难遇,即或落败,亦为荣幸。请!”
说完部飘身至台一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