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如苹望着他：“你不愿意？”

方如苹一双清澈的大睛眨了下，着羞涩的兴奋，轻轻叫了声：“大哥。”

十五号：“愿是愿意，只是…属下叫惯了坛主。”

方如苹看他只要听说对自己有利，就要赶快练功，心极为动，慢慢走到他边，婉然：“你对我真好。”

方如苹嗯了一声：“大哥，我们该到石床上去练功了。”

气源源不绝的上升，任督二脉，就像长江大河，四肢百骸，好比支细渠，无不到渠成，盎盎然，盈盈然，通舒畅，莫可名状。

十五号这才欣然：“对，我先练成了，可以帮助你。这个倒没有想到，那我明天就练第二式，早些练成了才好。”

“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，我们要在这里住很久…”

方如苹笑：“你不会改吗？”

样，一时之间，只怕无法恢复功力，方才看到石床上的字迹，才算有了一线转机，这洗髓经是达禅师遗传下来的上乘内功，比留在少林寺的易经还要湛，我血过多，内力耗尽，只有寄望于洗髓经了，要什么时候才能练得成，还不知…”她语气一顿，接着：

十五号：“你说的有理，属下就到石床上去练功好了！”

十五号：“是，是，属下以后不称属下就是了。”

十五号：“属下…”

十五号：“这样就好，只要你伤势好了，我就放心了。”

“至于你，本是五行门下，因为被药迷失了神志…”

紫脸坛主：“我让你看我真面目，就是从今天起，你不用再叫我坛主，也不用自称属下了。”

十五号心旌为之一，也呐呐的叫了她一声：“如苹”

十五号看她下床，也跟着跨下，说：“这洗髓经真好，我…我全好像轻了许多。”

十五号：“我在那边窟窿里坐就好了。”

十五号讷讷的：“是你对我好。”

两人坐了一回，天已渐渐地昏暗下来，方如苹首先跨下石床，觉得自己经过这阵坐息，伤势又好转了很多，就是走动之际，双脚也不会得站立不稳。

她朝他甜甜一笑，说：“天快黑了，我们该吃晚餐了，吃过以后，我们再谈各人心得好了。”

紫脸坛主幽幽的：“我叫方如苹，你比我大几岁，我叫你大哥，你叫我如苹好了。”

“不！”方如苹：“慧善大师的石床上留的字迹上，不是说这张石床通连地脉，在石床上练功，可获大成么？这张床很大，别说我们只有两人人，就是十个八个，也坐得下来，你只在石床上练功，我们住在这人迹不到的石窟里，有没有练成以前，一直要住下去，还用得着避嫌吗？”

十五号拿昨天吃剩的烤獐，和黄、茯苓，两人吃了个饱，十五号又去舀了一竹筒泉来，递给了方如苹。

方如苹柔声：“不，我伤势较重，还未复原，再慢慢的来，你已经练会了，就该循序渐，我们在一起练功，但质不同，境各异，你如果先练成功了，就可以帮助我练功了。”

方如苹嗔：“又是属下。”

方如苹仰起脸：“谢谢你，哦，你方才运功有些什么心得呢？”

他自称“属下”惯了，这回改称“我”就显得极为碍，他这是坛主待的，他非改不可。

十五号：“坛主伤势好了，就可以下去了。”

两人互相凝视了一回，石窟外天虽未全黑，石窟中已经暗下来了。

十五号：“我们一起练，自然要和你—起练了。”

十五号：“这一来，坛主变成属下的妹了？”

这话听到方如苹耳里，心到一丝甜意，因为这话从一个心神被迷失的中说来，那自然是于一片诚心，绝非言巧语。

十五号就把方才运功情形，大致细说了—遍。

十五号着：“属下知。”

虽然两人同坐一张石床之上，同练第一个坐像，但却有着不同的应。

十五号：“好，属下改吗？”

方如苹看他楞得可笑，忍不住嗤的笑声来，也没去理他，两人各自在石床上盘膝坐下，依照洗髓经第一个坐像，运气行功。

十五号怔怔的：“但…但属下叫你什么呢？”

方如苹重伤之余，真气一直未能凝固，无法运功行气，但这回坐定之后，同样到一气从“尾龙”透，渐渐布达全，本来亏损的气机，渐有盈复之机，心中自是兴。

所以从现在起我们就在这里一起练习，一直到我伤势痊好，功力恢复，你神志恢复清明为止，才能下山。现在我都和你说清楚了，这些话，你只能放在心里，以后我也不能对任何人说，你知吗？”

十五号是被迷失了神志的人，心无杂念，更何况他从前练的是五行真气，和洗髓经很相接近，方才在右首石窟中试坐之际，只能真气布达全，这时可不同了，他才一呼，顿觉有一气从“尾龙”沿着督脉直透泥，然后再循任脉而下，直达丹田，再由丹田布达四肢百骸。

方如苹喜：“看来你很快，今晚再练一晚，明天就可以练第二式了。”

方如苹：“我也觉得来，好像伤势恢复得很快。”

方如苹：“我们还是回到石床上练

紫脸坛主：“你说下去，不要打岔，你救了我命，我无以为报…当然更不忍心看你神志一直迷失下去，以前我听师父说过，达禅师手着洗髓经，谓：人生于，于，一落有形，悉皆滓秽，修佛谛，动障真如，五脏六腑，四肢百骸，先必一一洗净，纯见清虚，方可修，佛慧地。只是此经失落已有千年，据我推想，洗髓经练成之后，既可把五脏六俯四肢百胲的滓秽一一洗净，对区区迷失心神的药，自然也可以消解于无形。”

紫脸坛主苦涩一笑：“我伤势很重，连真气都提聚不起来，昨天服了伤药，还是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