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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动了怒。那无疑是招来杀身大祸,人财两空。
看来只有舍财保命方是上策。
便大声叫道:“我儿住手,快些住手!”
可是他喊迟了,场中胜负已见分晓,黄浩已把那个头儿打倒在地,还吐了口血。
头儿此时被下人扶了起来,喘着粗气,抹了抹嘴,骂道:
“好小子,你狠,你能,大爷领教了,这就回税监府复命,你等着杀头抄家灭九族吧,到时看你再狠不狠!”
他手下人喝道:“这位是税监府管事赵泰赵大爷,你小子吃了豹子胆,你就等着瞧吧!”
一行人纷纷上马,簇拥着赵泰而去。
黄浩心中大惊,这家伙竟是税监府上的管事,这下可闯大祸了,一时愣在那儿,黄良彦更是吓得站也站不住,一下坐到了地上。
这情形再清楚不过,税监使人挖士绅祖坟不过是为了搜刮财物,哪里是挖什么矿!
就在此时,离黄家祖坟二十来丈的丘陵地上,有不少人在大声吵闹,不知出了什么事。
黄浩凝目看去,只见有十多骑正朝这边奔来,后边有人拿着兵刃追赶。
骑马的人大呼小叫,叫的正是“赵大爷,赵大爷”看起来也是赵泰手下的爪牙。
喊声惊动了走出不远的赵泰一伙人,一个个勒马张望,有人道:“咦,莫不是他们也碰上硬点子了?”
有人应道:“不错,你们看,在后面追赶的是个娘们!”
赵泰一扬马鞭:“快走!”
一伙人眨眼间去得远了,后面的快马加鞭,拼命追赶上去。追他们的女子刹住身形,恨恨一跺莲足:“你们再敢来,姑奶奶要你们的命!”
四周一张望,见黄浩站在那里,以剑一指:“你是头儿么?”
“姑娘认错人了,在下刚才还和他们头儿交手,逐走了这伙无赖!”
“咦,你这莫非也是这伙人来挖祖坟?”
“不错,姑娘你们那儿呢?”
“这伙该死的贼虫,竟敢以挖人祖坟相威胁讹诈财物,明日要是敢来,我非要他们的命!”
黄良彦走了过来,问道:“姑娘,你家也遭厄运吗?为何你父兄不出面,倒让你一个姑娘与强人争胜?”
姑娘道:“家父年迈,不会武功,家兄在金陵照管生意,只有我自己出头。”
黄浩趁机打量姑娘,见她面容姣好,身段婀娜,虽比不上钟莹莹娇艳,也算颇有姿色的了,不由多看了几眼。
又听老父问她:“姑娘是上丘村人吗?”
“正是上丘村人,家父母和我住村里。”
“哦,姑娘可是姓罗?令尊罗霖沛…”
“咦,老人家如何知道?”
“彼此相隔不远,这一带士绅无多,彼此大都相识,只是不常见面罢了。”
“老人家尊姓大名,祖坟也给侵扰了吗?”
“老夫姓黄名良彦,这是小儿黄浩。情形和姑娘家的一样,他们以挖矿威胁挖祖坟,旨在敛财,胃口吓人,叫人倾家荡产!”
姑娘狠狠道:“只要再来,打断狗腿!”
黄良彦叹道:“姑娘,这伙人来头大,惹他不起,大祸临头矣!”
姑娘柳眉一挑:“我才不怕呢,再来欺人,我就宰了他们。”
黄浩苦笑道:“姑娘可知这伙人来历?”
“他们瞎嚷嚷说是奉了什么税监之命,我未等他们说完就动手打跑了他们!”
黄良彦道:“此事非同小可,他们确是税监府的人,姑娘闯了大祸啦!”
姑娘眼珠一瞪:“管他的,事到如今,怕也无用,只有和他们斗到底!”
此时,忽听一个苍老声音在喊:“珠儿、珠儿,你快回家,莫与人动武…”
“爹,我在这儿!”
一个六旬老翁气喘兮兮地走了过来。
黄良彦迎了过去:“罗兄,久未晤面,这一向身体可好?”
“原来是黄兄,幸会幸会!”罗霖沛连忙还礼,又问:“这位公子是…”
“小犬黄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