松竖起银枪在右胸前,道:“很简单,黑龙会的人没那个胆子勾引崔百龄的女儿,除非他不要命了。”
于思明脸面无情的道:“你错了,我既未勾引大小姐,大小姐也非淫荡人,我们纯属真情相爱。
两情相悦,世上男女,本就是这么一回事,可是到了你们这些庸俗人的眼里,竟当成了可耻的一件事情,简直就是岂有此理。”
其实直到目前,崔灵芝还是纯洁的,于思明如此一描,等于把事情说成了真有那么一回事。
崔灵芝自是听不出来,她沉声对于思明道:“别同他们哕嗦,我们杀。”
不料包松突然问道:“阁下是谁?”
于思明冷哼一声,道:“此时再报名号岂非多余?”
一边,崔灵芝已挥剑往迎面几个持枪大汉冲去,她这一出手便招招狠毒,九十几剑形同飞流罩落,在一片刺耳的叮当与“咻”声中,她尖声怒叱:“惹上姑奶奶,算你们倒霉。”
长枪门的七人之中,若论武功,也只有姓包与姓韩的两人为最,其余五人乃是他们的手下,本来他们是抄近路回泰安镇的,但走至老松坡后天已将黑,这才折向这座草屋来,不料竟撞上于思明正与崔灵芝二人热呼得进入忘我之境,实出七人意料之外。
于思明见崔灵芝出手,钢笛指天,沉声道:“包大把头,划招吧。”
包松咯崩一咬牙,怒道:“看来,老子们只有一拼了。”
他“拼”字出口,长枪抖然便是三朵枪花,品字形的往于思明扎来。
气定如山,于思明只待对方长枪枪尖距不过半尺,倏忽一个大旋身,贴着对方刚自身侧滑过去的枪身,已到了敌人的身前两尺距离,钢笛疾点,同时左足暴踢,一招两武,同时递出。
包松那粗壮的上身斜闪,口中冷喝道:“来得好!”他长枪枪尖未及收回,而右手的枪尾一招“苍龙摆尾”“当”的便迎上敌人点来的一记,而于思明的左足也正踢空。
于思明绝想不到姓包的身法如是细腻扎实,看来绝非三招两武就能把对方摆平,心中不由联想到,如果施展“神笛三绝响”只怕对方会认出自己,即使自己不承认是攻龙,但只这件兵器以会传遍江湖,崔百龄又岂肯放过自己?
十招已过,已听得五个围攻崔灵芝大汉中一人吼骂道:“哥儿们觑准了下手,千万别急躁。”
另一人也应道:“早就闻听姓崔的女儿是个泼辣货,果不其然。”
紧接着,又一个粗浓声音,道:“不但泼辣而且带骚,嘿…”突然“?”的一声,一支长枪齐中被劈断,崔灵芝已怒骂连声,道:“狗东西,姑奶奶先送你上路。”
但就在剑芒成幕,罩向那人的同时,另外四支长枪便自四个方向疾刺过来。
眼看那人已逃不出她的一剑穿心,崔灵芝发觉周身锐风破空,四支银枪正如影随形的刺来。
于是她一咬银牙,忽的一个倒翻,四支枪尖已自她的身下扎空,但那个断枪大汉也已逃过一劫。
落地又起,崔灵芝尖吭-卢怒叱,侧身直往右面那人扑去,锋利无匹的长剑,挥斩似江河之流水,浩滔无尽的直泻过去。
不料那犬汉已知崔灵芝手中是把销铁如泥宝剑,只待敌人杀来,只以拨挑,而不刺挡,同时尽往后闪,不即扑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