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裴蒂,这些年来已经没有什么了。只是此番她的门下来此捣乱,易地而处,如你们是我,又怎么想呢?”
萧奇宇突然说道:“老夫人,依在下猜测,裴蒂既然因一度走火而略有起色,这些年多不在荆山,而到各大名山中去采药,门下做的事她未必知道。极有可能,门下是受冯九的蛊惑,或者冯九假传裴蒂的命令叫他们来此捣乱,加深裴蒂及罗家的仇恨,利用完了之后灭口,裴蒂回来也弄不清楚。设若罗家向她兴师问罪,由于门徒已死,她又不知内情,在百口莫辩之下,一旦冲突起来,罗家自然人多势众…于是,这一石两鸟之下,他又可以接收裴蒂的产业了。据说裴蒂派心腹在东北经营皮货及参茸生意,手头积蓄颇丰。”
罗老太太说道:“目前最重要的是一件事能见到裴蒂,澄清她不知道门下胡来的事。”
沈江陵说道:“大嫂所言极是。这件事要马上进行,由裴茵茵带路…”
萧奇宇说道:“再由沈大侠陪同前去,必能弄个水落石出了!”
沈江陵说道:“萧老弟,此事若你偏劳去一趟,是再好不过的。”
萧奇宇说道:“沈兄,弟以为你和裴蒂乃是同门,和裴茵茵即使不熟,由于你是她的长辈,也无什不便,所以你去为宜。”
沈江陵摊摊手说道:“好吧!我就和裴茵茵去一趟,大嫂,现在你们婆媳也应该以真面目相见了。”
“是的,沈老弟。衣香,去把你三嫂请来。”
“是的,娘!”
裴茵茵似知必是为了她的身份之事,见了老太太及沈江陵等行了礼,说道:“娘,有什么吩咐?”
罗老太太说道:“茵茵,裴蒂是你的姑姑吗?”
“是的,娘!”
“当年是你愿意嫁罗沅?还是你姑姑叫你嫁的?”
“是姑姑叫我嫁的。当时她说罗家子弟都不错,可以说门当户对,晚辈当时也没有意见,可是来到罗家以后不久,才知道罗家的人对姑姑的误会太大太大了!”
“太大了你又如何?”
“媳妇又能如何?媳妇进门当天,罗沅就失踪了。我想我是新人,连屋子都不能离开,就是能离开一下,也有千百双眼睛盯住,总不会有人以为媳妇作了什么坏事吧?”
“当然,你要作坏事,老身此刻能不能坐在这儿和你说话,就大有问题了。茵茵,罗沅失踪,你似乎并不怎么特别关心!”
“娘!依您的看法,媳妇怎样才算关心?媳妇未过门以前,未见过罗沅,过门以后拜了堂进入洞房,一直坐到午夜已过,也没有人挑开我的盖头,就这样,我做了寡妇,几乎和望门寡差不多。媳妇不知道别人是我会怎么样?媳妇只感觉,罗沅的失踪固然可悲,而媳妇自己更是有一股难以形容的悲苦与怨气…”
“对…对…茵茵…我虽然没有经历过你这种不幸的遭遇,大致也能体会出来,的确…在你来说…和沅儿还真谈不上有任何感情,也可以说是沅儿害了你…误了你的青春…”
“娘,这自然不能怪罗沅,他是被害者,而我又是一个被害者的妻子,可以说我们都极不幸,所以偶而听到有人骂姑姑,我内心十分痛苦,我想教训那些骂人的人又不敢那么做,因为那违反了姑姑的教诲。我记得姑姑过去说过一句话:人与人之间的误会,往往是莫名其妙的…。”
“茵茵,婆婆我如今已完全谅解了你,这当然也是由于萧大侠和你沈师伯的缘故,现在为了印证你姑姑门下为何前来捣乱行凶这件事,你和你师伯沈大侠立刻赶回荆山,去见你姑姑。”
“娘,这件事有立刻印证的必要吗?”
“是的,印证之后,若与你姑姑无干,娘有件事要作重大决定,你们去吧!”
裴茵茵看了萧奇宇一眼,知道这次任务,沈江陵一定推辞过,要萧奇宇陪她去;但萧奇宇为了避嫌,力荐沈江陵陪她去,自不免内心有点幽怨,但也不便说什么。
二人走后,老太太说道:“萧大侠,你以为是冯九情场失意,裴蒂情有独钟,不为冯九所动,乃由爱生恨,唆使她的门下,要使裴蒂和罗家同归于尽,然后接收两家的财产?”
“是的,到那时候,冯九的财势就更大得可怕了!”
“萧大侠何时开始怀疑冯九的?”
“是冯九来府上时,带来了一个徒弟,深夜萧某四下巡逻,发现冯九之徒吕超,鬼鬼祟祟地到二少夫人院中…”他只能含蓄地说了当时情况,又说道:“某夜冯九在屋中自语说:旧地重游,当为时不远了…”
内间的王老夫人说道:“吟秋,我早就看出,冯爱君那个女人不大对路哪!”
罗老太太喟然说道:“罗家祖上无德,竟娶了这么个媳妇,萧大侠,依您看,冯九会不会来救他的女儿?”
“也许他认为重要的事不是先来救人。”
“为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