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什么人?你连姓名都不肯对我说,我知道你是什么存心?”
萧奇宇说道:“我姓萧。我真奇怪,我劝你回家尽一个做丈夫和做父亲的责任,与我姓什么有关连吗?”
快刀沈他沉吟了一会,说道:“你的话虽然是这样简单,但是听起来还是很有道理的,很奇怪,我从来就没有想到自己仗刀闯荡江湖,撇下妻子女儿不顾,这也是一种懦夫的行为。”
萧奇宇说道:“你就是留下了干柴老米,让妻儿无饥饿之忧,同样你还是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与做父亲的责任。你知道吗?一个人无论是有心或者是无意,只要他忽视自己的责任,都是懦夫。”
沈江陵点点头说道:“也许是我应该回去的时候了。不过,不是今天…”
萧奇宇问道:“不是今天?为什么?我要你现在立刻掉头就走!”
快刀沈很坚决地说道:“不!我和上官明的比武,是我自己答应的,而且,如今大家也都知道了。最重要的我也来了,如果我就此离去,无论如何是说不过去的。”
萧奇宇说道:“我方才说的话,你都听到了。这是一次很没有意义的比武,只为了证明你们之间谁的刀快?纵使你赢了,又能证明你什么?只会带给你永无穷尽的麻烦。”
快刀沈沉默没有说话。
萧奇宇接着说道:“别人为了证明比你更快,江湖上会有人不断地找你此谁的刀快,直到你被人劈死为止。这是你赢了的结果。如果是输了,用不着我说,你也知道小孤山就是你埋葬之地了。”
他一口气说到这里,顿了一下,问道:“你还要比武吗?”
萧奇宇叹了一口气,似乎对沈江陵没有信心。
果然,沈江陵说道:“萧兄,你的话有道理,我也看得出,你是好意。但是眼前我不能接受,不过,我可以向你保证,这是我最后一次,就算是逞强斗狠吧!最后一次,因为我有承诺。”
萧奇宇眼睛盯着他,有些灰心的表情,说道:“快刀沈!你这种愚蠢的固执,使我想起一则寓言故事:一个不幸坠入黑道干上扯旗的人,每偷窃一次都感到不安,向自己发誓,只要再偷一次,就金盆洗手,收道归山。结果一次又一次,直至被人抓住乱棒打死为止。你…这种最后一次的誓言,令人可厌!”
他叹着气,闪开身子,迈步下山。
快刀沈江陵忽然叫道:“萧兄!请稍候…”
萧奇宇站住回身问道:“怎么?改变了主意了?”
快刀沈说道:“萧兄,你这样直言无隐的劝一个陌生人,我是平生仅见,我真的愿意交你这样一位朋友。等我比武完了以后,我邀你和我一同回到舍下,好好地盘桓几天。”
萧奇宇没有再说话,也没有就此离去,他就地坐下来,眼里流露着失望也流露着期待。
快刀沈江陵放下自己的包裹,棒着刀,大步向前。
上官明笑笑说道:“我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承认:你的刀法不够快,快不过闪电手,今天这场比武就到此为止。你立即可以随那位走方卖药的郎中,回到倚门而望的妻儿身边。”
快刀沈说道:“上官明!刻薄的话少说,谁快谁不快,待一会儿就有分晓。我们是比武,不是比口舌之能。”
上官明笑笑说道:“我的话还没有说完,如果你输了…”
快刀沈说道:“我收刀就走。”
上官明冷哼一声说道:“那就没有那么便宜。沈江陵你听着!你输了,你要当着江淮各路英雄的面,折刀下跪,成为我玄武门的记名弟子…”
沈江陵大怒叱道:“上官明!我看你是疯了!你激怒了我,对今天比武没有好处。”
上官进说道:“我不是在激怒你,简直我就是在羞辱你,你为什么不拔刀?”
沈江陵沈声说道:“上官明,我不知道你这样不按江湖规矩行事,为的是什么。不过我可以告诉你,你要为你今天所说的话,付出应给的代价。”
他的右手一松,刀立即交给了左手,直伸在面前,刀未出鞘,刀柄朝右。
他的脚步,缓缓地向右移动。
沈江陵如此一动,上官明立即收敛起嬉笑,神情立即转变为冷酷而严肃。
他也缓缓地移动脚步,挪向自己的右边。
此刻,日已当中,山中连一点点风声都没有,树梢没有了一丝丝风意,仿佛一切都静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