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九百九十六章 与苦痛同行

…

漫长的时间。

却充满快乐。

她仿佛又回到了四百年前的战场，与仇敌浴血厮杀。只不过这一次，她不用担心失败后的苦楚，无需yan睁睁地看着朋友在怀中死去，也没有了压得chuan不过气来的任务重责。

最妙的是，无论是魔鬼还是她自己，都能在厮杀中gan受到利刃加shen的痛苦。

而有了痛苦，便有了真实。

“雌xing…我得说你干得不错，”卡布拉达比将一条血淋淋的胳膊扔到地上“虽然依旧没有脱离爬虫zhong的范畴，但已经比你的大多数同类qiang上不少了。我果然没有挑错人，你的表现令我愉悦！”

“是么？”佐伊han糊不清地应了一声，随后吐chu口里的一块碎rou“可惜你的rou实在太难吃了点。”

这是战斗开始后的第五天…又或者是第七天？她没有不借助日月星辰来估算时间的能力，只能gen据shenti的自然反应来大致推算日期。此chu1的时间应该是被定格在了一个循环内，例如干渴与饥饿gan会在逐渐明显时陡然消失，重新回到最初的状态。如果将其视作一天的话，倒也合情合理，不然别说打上数年，几天就能让人动弹不得了。

被斩断的臂膀chu1传来钻心的疼痛——显然这并非一场公平的较量，对方能用魔力凝聚成长剑，而她能依靠的，只有双拳两脚，外加一口牙齿。

但佐伊一点儿也不在乎公平。

因为胜负gen本不是重点。

战场上追求的是杀死敌人，保全自shen，可在这里不是。斩断的肢ti会在黑暗中重聚，无论受到多重的伤都不会失去意识，没了死亡，痛苦则成了永恒。

而制造痛苦，并不是非得用刀剑才能zuo到。

她注意到，这是开战数天以来，对方第一次主动放缓节奏，开口说话。

“不过你的jian持没有意义，”高阶魔鬼an住受伤的肩bu，血淋淋的伤口很快恢复如初“像这样的攻击，连pimao都算不上，如果你妄想用牙齿来打败我，恐怕要失望了——我接下来会一点点敲碎你的牙齿，然后把它们sai进你的肚子里，zuo好准备吧！”

“但你依然觉得痛了，不是吗？”佐伊chuan了口气，看着自己的手臂逐渐复原“对了，我想多问一句，那zhong痛gan是不是特别熟悉啊？”

“雌xing，你这话是什么意思？”

不行，要忍耐，不能让它看到自己的沉醉，那样会令乐趣减少——

尽guan这么想着，可她仍忍不住轻笑起来“在你半死不活的时候，应该天天都能gan受得到吧…”她指了指肩胛骨的位置“从这里刺入，完整地切下一块rou来，据你当时shenti抖动的频率来看，应该不会太好受。啊，我似乎忘了介绍，那个一路上对你关照有加的人，就是我。”

“虫子——！”卡布拉达比顿时bo然大怒，咆哮着举剑斩了过来“我要碾碎你！”

…

第十六天，或更久。

漆黑的地面已经淌满了血迹，大bu分为红褐se，还有一小半呈现chu幽蓝。

除此之外，到chu1都能看散落的断肢、内脏…当然还有牙齿。虽说缺失的bu位要不了多久就会补齐，但离ti的东西却不会消失，在这样的环境下战斗，稍有不慎便会hua倒。不过也正因为如此，佐伊得到了两把勉qiang堪用的武qi——一gen从自己大tui上拆下来的gu骨，以及半截魔鬼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