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正是。”

“请问你们…”中年妇人看到罗毅等人的制服和步枪，吃了一惊。

听到“开矿”二字，张天佑睛短促地一亮，但随即就掩饰住了：“蹄岭没听说过有什么矿啊，不知罗队长想开什么矿。”

罗毅寒了一下，这位仁兄看起来也就是40来岁的样吧，搁在现代的大学里，怎么也算是青年学者了，再倒饬倒饬，说不定还能成为女生杀手，怎么就自称起老朽了。他不敢放肆，恭恭敬敬地回答：“学生名叫罗毅，是从海外回国来办实业的。因为怕土匪扰，所以从县长那里求了一个蹄岭保安队队长的名。这位是我的副官，叫乐家林。”

“请问，您是张天佑先生吗？”罗毅和乐家林连忙起行礼。

“不是，我们发现了一个矿脉的，用zha药炸开后，全是这样的矿石。”罗毅实话实说了，他已经看来了，张天佑肯定是个矿业专家，属于那要矿不要命的主。现在只要把矿藏的实际情况告诉他，不愁他不山，只怕到时候轰都轰不走呢。这个世界上，有嗜赌如命的，有嗜钱如命的，也有嗜事业如命的，这老知识分，应当属于后一类吧。我为什么也要说“老”字呢？罗毅郁闷地想。

“这个…”罗毅还真没细算过。据他隐约能够回忆起来的资料，蹄岭金矿的储量在10吨以上，如果1克黄金1元钱的价格，10吨黄金差不多相当于1000万元了。他迟疑了一下，用了一个保守的说法：“学生不懂采矿，不过，据我估计，起码值300万以上吧。”

咕着。

中年男把拐杖夹在腋下，双手抱拳还了一个礼：“老朽正是张天佑，敢问二位如何称呼。”

张天佑开始没怎么在意，待看到罗毅递过来的矿石，神上就发直了，他再也顾不上假装矜持，双手接过矿石，扶着镜看了好一会，罗毅注意到，小老的嘴都在发抖了。

“这…这块矿石，真是在蹄岭采的？”

“当然知，这是金矿。”

乐家林看着对联，不知是什么意思。他认识几个字，但文化平有限，看这副对联也只能是连猜带蒙，再让他去琢磨其中的韵味就更没戏了。

罗毅从随的包里掏一块开采来的金矿石，递到张天佑的面前：“这是学生在蹄岭找到的矿石，请张先生过目。”

中年妇人上下打亮了罗毅一番，被他上来的学生气质说服了，说：“不敢当，你们几位请来吧。张先生脚不方便，不能来迎接。”

“那，那只采到这一块？”

“学生叫罗毅，是蹄岭保安队的队长，慕名前来拜访张先生。这几位都是我的下，我们没有恶意，师母不必多心。”

罗毅一向不擅长绕圈，听到张天佑问起来，便直截了当地说：“张先生，学生这次来，是听一位朋友介绍，说您是开矿方面的专家。学生正打算在蹄岭一带开矿，想请您指。”

张天佑把矿石在手边把玩了一会，突然问：“罗队长，如果像你说的那样，那么这个金矿值多少钱，你知吗？”

双方分宾主坐下，中年妇女端了茶过来，放到罗毅和乐家林边。这家人家住的宅不小，主人看起来也是有份的，不料却连个佣人也没有，居然要由女主人来奉茶。

“哦，原来是罗队长，乐副官，失敬了。”山寨版的小老客气地说。

南方的农舍都是不关门的，罗毅直接走到门，对着里面喊：“请问，张天佑先生在家吗？学生罗毅求教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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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毅命令几名士兵在门外找个荫凉的地方呆着，但不要表现站岗的样，以免惊扰了村民，他自己带着乐家林了张家的大门。中年妇人把他们带到堂屋，给他们让了座，然后从里间屋搀了一位着金丝镜的中年男。中年男的一条已经没了，拄着拐杖，一脸落暮的样。

一位中年妇人应声而，她着当地很普通的农家便服，但看起来比一般的农家妇女要净得多。她的眉间有几分与穿着打扮不相称的斯文气息，暗示着她曾经是一位大家闺秀。罗毅心中暗喜，看来这家的男主人张天佑应当是有几把刷的了。

大家寒暄了几句诸如天气太之类的闲话，张天佑问：“两位长官今天到寒舍来，不知有什么吩咐？听说蹄岭的保安队是驻扎在朱山镇，一路过来也远的吧？”

张天佑把矿石还给罗毅，脸上恢复了起初的平静。他用一置事外的态度问：“看来罗队长对这个矿的情况已经了如指掌，而且矿石也已经采来了，那还要找老朽什么呢？”

张夫人上完茶之后，就已经退到一边去了。听到罗毅说“金矿”二字，她连忙凑了上来。看到张天佑手里拿的矿石，张夫人也吃了一惊，连忙下意识地捂住了嘴，但她的睛是不会说谎的。罗毅心里有数了：好，原来一家都是玩这个的。

“罗队长应当知这是什么矿吧？”张天佑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