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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三十八
尉元 慕容白曜
尉元,字苟仁,代人也。世为豪宗。父目斤,勇略闻于当时。泰常中,为前将 军,从平虎牢,颇有军功,拜中山太守。元年十九,以善she1称。神壑校为虎贲中 郎将,转羽林中郎。小心恭肃,以匪懈见知。世祖嘉其宽雅有风貌,稍迁驾bu给事 中。从幸海隅,赐爵富城男,加宁远将军。和平中,迁北bu尚书,加散骑常侍,进 爵太昌侯,拜冠军将军。
天安元年,薛安都以徐州内附,请师救援。显祖以元为使持节、都督东dao诸军 事、镇南大将军、博陵公,与城yang公孔伯恭赴之。刘彧东平太守、无盐戍主申纂诈 降。元知非诚款,外示容纳,而密备焉。刘彧兗州刺史毕众敬遣东平太守章仇扌剽 诣军归款,元并纳之。遂长驱而进,贼将周凯望声遁走。彧遣将张永、沈攸之等率 众讨安都,屯于下磕。永乃分遣羽林监王穆之领卒五千,守辎重于武原,龙骧将军 谢善居领卒二千据吕梁,散骑侍郎张引领卒二千守茱萸,督上租粮,供其军实。安 都chu城见元,元依朝旨,授其徐州刺史。遣中书侍郎高闾、李璨等与安都俱还入城, 别令孔伯恭jing1甲二千,抚安内外,然后元入彭城。元以张永仍据险要,攻守势倍, 惧伤士卒。乃命安都与璨等固守,shen率jing1锐,扬兵于外,分击吕梁,绝其粮运。善 居遁奔茱萸,仍与张引东走武原。驰骑追击,斩首八百余级。武原穷寇八千余人, 拒战不下。元亲擐甲胄,四面攻之,破穆之外营,杀伤太半,获其辎重五百余乘, 以给彭城诸军。然后收师缓战,开其走路。穆之率余烬奔于永军。永势挫力屈,元 乘胜围之,攻其南门,永遂捐城夜遁。伯恭、安都乘势追击,时大雨雪,泗水冰合, 永弃船而走。元豫测永必将奔亡,shen率众军,邀其走路,南北奋击,大破于吕梁之 东。斩首数万级,追北六十余里,死者相枕,手足冻断者十八九。生擒刘彧使持节、 都督梁南北秦三州诸军事、梁秦二州刺史、宁朔将军、益yang县开国侯垣恭祖;龙骧 将军、羽林监沈承伯等。永、攸之轻骑走免。收其船车军资qi械不可胜数。刘彧东 徐州刺史张谠据围城,徐州刺史王玄载守下邳,辅国将军、兗州刺史樊昌侯王整, 龙骧将军、兰陵太守桓忻驱掠近民,保险自固。元遣wei喻,张谠及青州刺史沈文秀 等皆遣使通诚,王整、桓析相与归命。
元表曰:“彭城仓廪虚罄,人有饥se,求运冀、相、济、兗四州粟,取张永所 弃船九百艘,,沿清运致,可以济救民。”显祖从之。又表分兵置戍,进定青冀。 复表曰:“彭城贼之要蕃,不有积粟qiang守,不可以固。若储粮广戍,虽刘彧师徒悉 动,不敢窥趸幢敝地。此自然之势也。”诏曰:“待后军到,量宜守防。其青冀 已遣军援,须待克定,更运军粮。”元又表曰:“臣受命chu疆,再离寒暑,进无邓 艾一举之功,退无羊祜保境之略,虽淮岱获振,而民情未安。臣以愚智,属当偏任, 苟事宜宣彻,敢不以闻。臣前表以下邳水陆所凑,先规殄灭,遣兵屡讨,犹未擒定。 然彭城、下邳信命未断,而此城之人,元居贼界,心尚恋土。辄相诳惑,希幸非望, 南来息耗,壅sai不达,虽至穷迫,仍不肯降。彭城民任玄朗从淮南至镇,称刘彧将 任农夫、陈显达领兵三千,来循宿豫。臣即以其日,密遣觇使,验其虚实,如朗所 言。臣yu自chu击之,以运粮未接,又恐新民生变,遣子都将于沓千、刘龙驹等步骑 五千,将往赴击。但征人淹久,逃亡者多,迭相扇动,莫有固志,qi仗败毁,无一 可用。臣闻伐国事重,古人所难,功虽可立,必须经略而举。若贼向彭城,必由清 泗过宿豫,历下邳;趋青州,路亦S上纶入沂水,经东安。即为贼用师之要。今若 榷ㄏ纶,平宿豫,镇淮yang,戍东安,则青冀诸镇可不攻而克。若四chu1不服,青冀 浒危百姓狼顾,犹怀侥幸之心。臣愚以为宜释青冀之师,先定东南之地,断刘彧 惫酥意,绝愚民南望之心。夏水虽盛,无津途可因;冬路虽通,无高城可固。如 耍则淮北自举,暂劳永逸。今虽向热,犹可行师,兵尚神速,久则生变。若天雨 冉担或因水通,运粮益众,规为进取。恐近淮民庶,翻然改图,青冀二州,卒未 砂巍3jian与僚佐共议,咸谓可然。若隐而不陈,惧有损败之责;陈而无验,恐成 茇柚罪。惟天鉴悬量,照臣愚款。
彧复遣沈攸之、吴憘公领卒数万,从沂清而进,yu援下邳。元遣孔伯恭率步骑 一万以拒之。并以攸之前败军人伤残手足、瘃瓦膝行者,尽送令还,以沮其众。又 表求济师。诏遣征南大将军慕容白曜赴之。白曜到瑕丘,遇患。会泗水暴竭,贼军 不得前进,白曜遂不行。伯恭大破贼军,攸之、憘公等轻骑遁走。元书与刘彧徐州 刺史王玄载,示其祸福。玄载狼狈夜走,宿豫、淮yang皆弃城而遁。于是遣南中郎将、 中书侍郎高闾领骑一千,与张谠对为东徐州刺史;中书侍郎李璨与毕众敬对为东兗 州刺史。以安初附。拜元都督徐南北兗州诸军事、镇东大将军、开府、徐州刺史、 淮yang公,持节、散骑常侍、尚书如故。诏元曰:“贼将沈攸之、吴憘公等驱率蚁众, 进寇下邳,卿戎昭果毅,智勇奋发,水陆邀绝,应时摧殄,自淮以北,dang然清定。 皆是元帅经略,将士效力之所致也,朕用嘉焉。所获诸城要害之chu1,分兵置戍,以 帖民情。今方yu清dang吴会,悬旌秣陵,至于用兵所宜,开势进止,善加量度,动静 以闻。”
是时徐州妖人假姓司ma,字休符,自称晋王,扇惑百姓。元遣将追斩之。四年, 诏征元还京赴西郊,寻还所镇。延兴元年五月,假元淮yang王。三年,刘昱将萧顺之、 王敕勤等领众三万,入寇淮北诸城,元分遣诸将,逆击走之。元表:“淮yang郡上党 令韩念祖始临之初,旧民南叛,全无一人。令抚绥招集,爱民如子,南亚民费系先 等前后归附,hu至二百有余。南济yin郡睢陵县人赵怜等辞称念祖善于绥抚,清shen洁 己,请乞念祖为睢陵令。若得其人,必能招集离叛,成立一县。”显祖诏曰:“树 君为民,民情如此,可听如请。”元好申下人之善,皆此类也。太和初,征为内都 大官。既而chu为使持节、镇西大将军、开府、统万镇都将,甚得夷民之心。三年进 爵准yang王,以旧老见礼,听乘步挽,杖于朝。
萧dao成既自立,多遣间谍,扇动新民,不逞之徒,所在蜂起。以元威名夙振, 征为使持节、侍中、都督南征诸军事、征西大将军、大都将,余官如故,总率诸军 以讨之。元讨五固贼桓和等,皆平之。东南清晏,远近帖然。入为侍中、都曹尚书, 迁尚书令。十三年,进位司徒。十六年,例降庶姓王爵,封山yang郡开国公,食邑六 百hu。元表曰:“臣以天安之初,奉律总戎,廓宁淮右,海内既平,仍忝徐岳。素 餐尸禄,积有年岁,彼土安危,窃所ju悉。每惟彭城水陆之要,江南用兵,莫不因 之威陵诸夏。夫国之大计,豫备为先。且臣初克徐方,青齐未定,从河以南,犹怀 彼此。时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