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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二(1/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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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五十二

○ma怀素 褚无量 刘子玄 兄知柔 子贶 餗汇 秩 迅 迥

徐jian元行 冲 吴兢 韦述 弟逌 迪 萧直 萧颖士 母 煚殷践猷附

ma怀素,run州丹徒人也。寓居江都,少师事李善。家贫无灯烛,昼采薪苏,夜 燃读书,遂博览经史,善属文。举进士,又应制举,登文学优赡科,拜郿尉,四迁 左台监察御史。

长安中,御史大夫魏元忠为张易之所构,pei徙岭表,太子仆崔贞慎、东gong率独 孤祎之饯于郊外。易之怒,使人诬告贞慎等与元忠同谋,则天令怀素an鞫,遣中使 促迫,讽令构成其事,怀素执正不受命。则天怒,召怀素亲加诘问,怀素奏曰: “元忠犯罪peiliu,贞慎等以亲故相送,诚为可责,若以为谋反,臣岂诬罔神明?昔 彭越以反伏诛,栾布奏事于其尸下,汉朝不坐,况元忠罪非彭越,陛下岂加追送之 罪。陛下当生杀之柄,yu加之罪,取决圣衷可矣。若付臣推鞫,臣敢不守陛下之法?” 则天意解,贞慎等由是获免。时夏官侍郎李迥秀恃张易之之势,受纳货贿,怀素奏 劾之,迥秀遂罢知政事。怀素累转礼bu员外郎,与源乾曜、卢怀慎、李杰等充十dao 黜陟使。怀素chu1事平恕,当时称之。使还,迁考功员外郎。时贵戚纵恣,请托公行, 怀素无所阿顺,典举平允,擢拜中书舍人。开元初,为hubu侍郎,加银青光禄大夫, 累封常山县公,三迁秘书监,兼昭文馆学士。

怀素虽居吏职,而笃学,手不释卷,谦恭谨慎,shen为玄宗所礼,令与左散骑常 侍褚无量同为侍读。每次阁门,则令乘肩舆以进。上居别馆,以路远,则命gong中乘 ma,或亲自送迎,以申师资之礼。是时秘书省典籍散落,条疏无叙,怀素上疏曰: “南齐已前坟籍,旧编王俭《七志》。已后著述,其数盈多,《隋志》所书,亦未 详悉。或古书近chu,前志阙而未编;或近人相传,浮词鄙而犹记。若无编录,难辩 淄、渑。望括检近书篇目,并前志所遗者,续王俭《七志》,藏之秘府。”上于是 召学涉之士国子博士尹知章等,分bu撰录,并刊正经史,cu创首尾。会怀素病卒, 年六十,上特为之举哀,废朝一日,赠run州刺史,谥曰文。

褚无量,字弘度,杭州盐官人也。幼孤贫,励志好学。家近临平湖,时湖中有 龙斗,倾里闬就观之,无量时年十二,读书晏然不动。及长,尤jing1《三礼》及《史 记》,举明经,累除国子博士。景龙三年,迁国子司业,兼修文馆学士。是岁,中 宗将亲祀南郊,诏礼官学士修定仪注。国子祭酒祝钦明、司业郭山恽皆希旨,请以 皇后为亚献,无量独与太常博士唐绍、蒋钦绪固争,以为不可。无量建议曰:

夫郊祀者,明王之盛事,国家之大礼。行其礼者,不可以臆断,不可以情求, 皆上顺天心,下符人事,钦若稽古,率由旧章,然后可以jiao神明,可以膺福祐。然 礼文虽众,莫如《周礼》。《周礼》者,周公致太平之书,先圣极由衷之典,法天 地而行教化,辩方位而叙人lun。其义可以幽赞神明,其文可以经纬bang国,备wu致用, 其可忽乎!至如冬至圆丘,祭中最大,皇后内主,礼位甚尊。若合郊天助祭,则当 ju著礼典。今遍检《周官》,无此仪制。盖由祭天南郊,不以地pei,唯将始祖为主, 不以祖妣pei天,故唯皇帝亲行其礼,皇后不合预也。

谨an《大宗伯》职云:“若王不祭祀,则摄位。”《注》云:“王有故,代行 其祭事。”下文云:“凡大祭祀,王后不与,则摄而荐豆笾,彻。”若皇后合助祭, 承此下文,即当云“若不祭祀,则摄而荐豆笾。”今于文上更起凡,则是别生馀事。 夫事与上异,则别起凡。凡者,生上起下之名,不专系于本职。《周礼》一bu之内, 此例极多,备在文中,不可ju录。又王后助祭,亲荐豆笾而不彻。案《九嫔》职云: “凡祭,赞后荐,彻豆笾。”《注》云:“后进之而不彻。”则知中彻者,为宗伯 生文。若宗伯摄祭,则宗伯亲彻,不别使人。又案“外宗掌宗庙之祀,王后不与, 则赞宗伯”此之一文,与上相证。何以明之?案外宗唯掌宗庙祭祀,不掌郊天, 足明此文是宗庙祭也。案王后行事,总在《内宰》职中。检其职文,唯云:“大祭 祀,后稞献则赞,瑶爵亦如之。”《郑注》云:“谓祭宗庙也。”《注》所以知者, 以文云“稞献”,祭天无稞,以此得知。又祭天之qi,则用陶匏,亦无瑶爵,《注》 以此得知是宗庙也。又内司服掌王后六服,无祭天之服;而巾车职掌王后之五辂, 亦无后祭天之辂;祭天七献,无后亚献。以此诸文参之,故知后不合助祭天也。

唯《汉书》《郊祀志》则有天地合祭,皇后预享之事,此则西汉末代,qiang臣擅 朝,悖luan彝lun,黩神谄祭,不经之典,事涉诬神。故《易传》曰:“诬神者,殃及 三代。”《太誓》曰:“正稽古立功立事,可以永年,承天之大律。”斯史策之良 诫,岂可不知。今南郊礼仪,事不稽古,忝守经术,不敢默然。请旁询硕儒,俯摭 旧典,采曲台之故事,行圆丘之正仪,使圣朝叶昭旷之涂,天下知文wu之盛,岂不 幸甚。

时左仆she1韦ju源等阿旨,叶同钦明之议,竟不从无量所奏。

寻以母老请停官归侍。景云初,玄宗在chungong,召拜国子司业,兼皇太子侍读, 尝撰《翼善记》以进之,皇太子降书嘉劳,赍绢四十匹。太极元年,皇太子国学亲 释奠,令无量讲《老经》、《礼记》,各随端立义,博而且辩,观者叹服焉。既毕, 进授银青光禄大夫,兼赐以章服,并彩绢百段。玄宗即位,迁郯王傅,兼国子祭酒。 寻以师傅恩迁左散骑常侍,仍兼国子祭酒,封舒国公,实封二百hu。未几,丁忧解 职,庐于墓侧。其所植松柏,时有鹿犯之,无量泣而言曰:“山中众草不少,何忍 犯吾先茔树哉!”因通夕守护。俄有群鹿驯狎,不复侵害,无量因此终shen不食鹿rou。 服阕,召拜左散骑常侍,复为侍读。以其年老,每随仗chu入,特许缓行,又为造腰 舆,令内给使舆于内殿。无量频上书陈时政得失,多见纳用。又尝手敕褒mei,赐wu 二百段。

无量以内库旧书,自高宗代即藏在gong中,渐致遗逸,奏请缮写刊校,以弘经籍 之dao。玄宗令于东都乾元殿前施架排次,大加搜写,广采天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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