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卷一(2/7)

显庆元年,太尉长孙无忌与礼官等奏议曰:

辛日,祈谷,祀帝于南郊,元帝,牲用苍犊二。孟夏之月,雩祀昊天 上帝于圆丘,景帝,牲用苍犊二。五方上帝、五人帝、五官并从祀,用方犊十。 季秋,祀五方上帝于明堂,元帝,牲用苍犊二。五人帝、五官并从祀,用方犊 十。孟冬,祭神州于北郊,景帝,牲用黝犊二。

每岁冬至,祀昊天上帝于圆丘,以景帝。其坛在京城明德门外东二里。坛 制四成,各八尺一寸,下成广二十丈,再成广十五丈,三成广十丈,四成广五丈。 每祀则天上帝及帝设位于平座,藉用藁秸,用陶匏。五方上帝、日月、内官、 中官、外官及众星,并皆从祀。其五方帝及日月七座,在坛之第二等;内五星已下 官五十五座,在坛之第三等;二十八宿已下中官一百三十五座,在坛之第四等;外 官百十二座,在坛下外壝之内;众星三百六十座,在外壝之外。其牲,上帝及帝 用苍犊二,五方帝及日月用方犊各一,内官已下加羊豕各九。夏至,祭皇地祗于 方丘,亦以景帝。其坛在城之北十四里。坛制再成,下成方十丈,上成五丈。 每祀则地祇及帝设位于坛上,神州及五岳、四镇、四渎、四海、五方、山林、川 泽、丘陵、坟衍、原隰,并皆从祀。神州在坛之第二等。五岳已下三十七座,在坛 下外壝之内。丘陵等三十座,在壝外。其牲,地祗及帝用犊二,神州用黝犊一, 岳镇已下加羊豕各五。

又案《六韬》曰:“武王伐纣,雪丈余,五车二,行无辙迹,诣营求谒。 武王怪而问焉,太公对曰:‘此必五方之神,来受事耳。’遂以其名召,各以其 职命焉。既而克殷,风调雨顺。”岂有生来受职,殁同之,降尊敌卑,理不然矣。 故《秋外传》曰:“禘、郊、祖、宗、报五者,国之典祀也。”《传》言五者, 故知各是一事,非谓祖、宗合祀于明堂也。

据祠令及新礼,并用郑玄六天之议,圆丘祀昊天上帝,南郊祭太微帝,明堂 祭太微五帝。谨郑玄此义,唯据纬书,所说六天,皆谓星象,而昊天上帝,不属 穹苍。故注《月令》及《周官》,皆谓圆丘所祭昊天下帝为北辰星曜魄宝。又说 《孝经》“郊祀后稷以天”及明堂严父天,皆为太微五帝。考其所说,舛谬特 《周易》云:“日月丽于天,百谷草木丽于地。”又云:“在天成象,在地 成形。”足明辰象非天,草木非地。《诗传》云:“元气昊大,则称昊天。远视 苍苍,则称苍天。”此则苍昊为,不星辰之例。且天地各一,是曰两仪。天尚 无二,焉得有六?是以王肃群儒,咸驳此义。又检太史《圆丘图》,昊天上帝座外, 别有北辰座,与郑义不同。得太史令李淳风等状,昊天上帝图位自在坛上,北辰自 在第二等,与北斗并列,为星官内座之首,不同郑玄据纬书所说

日,三公于尚书省安置;余官各于本司,若皇城内无本司,于 太常郊社、太庙署安置。皆日未前至斋所。至祀前一日,各从斋所昼漏上五刻 向祠所。接神之官,皆沐浴给明衣。若天亲祠,则于正殿行致斋之礼。文武官服 褶,陪位于殿。车驾及斋官赴祠祭之所,州县及金吾清所行之路,不得见诸凶 秽及缞绖者,哭泣之声闻于祭所者权断,讫事依旧。斋官至祠所,太官惟设。祭 讫,依班序馂,讫,均胙,贵者不重,贱者不虚。中祀已下,惟不受誓戒,自余皆 同大祀之礼。

臣谨上考殷、周,下洎贞观,并无一代两帝同于明堂。南齐萧氏以武、明昆 季并于明堂,事乃不经,未足援据。又检武德时令,以元皇帝于明堂,兼 帝。至贞观初缘情革礼,奉祀于明堂,奉迁世祖专帝。此即圣朝故事 已有递迁之典,取法宗庙,古之制焉。伏惟太祖景皇帝构室有周,建绝代之丕业; 启祚汾、晋,创历圣之洪基。德迈发生,符立极。又世祖元皇帝潜鳞韫庆,屈 事周,导浚发之灵源,肇光宅之垂裕。称祖清庙,万代不迁。请停祀,以符古义。 伏惟祖太武皇帝躬受天命,奄有神州,创制改元居正,为国始祖,抑有旧 章。昔者炎汉帝,当涂太祖,皆以受命,例并天。请遵故实,奉祀祖于圆丘, 以昊天上帝。伏惟太宗文皇帝格上元,功清下渎,拯率土之涂炭,协大造于生 灵,请准诏书,宗祀于明堂,以上帝。又请依武德故事,兼帝作主。斯乃二 祖德隆,永不迁庙;两圣功大,各得天。远协《孝经》,近申诏意。

二年七月,礼尚书许敬宗与礼官等又奏议:

武德初,定令:

臣等谨寻方册,历考前规,宗祀明堂,必天帝,而伏羲五代,本五郊,预 有堂,自缘从祀。今以太宗作,理有示安。伏见永徽二年七月,诏建明堂,伏 惟陛下天纵圣德,追奉太宗,已遵严。时祖先在明堂,礼司致惑,竟未迁祀, 率意定仪,遂便著令。乃以太宗皇帝降五人帝,虽复亦在明堂,不得对越天帝, 乖明诏之意,又与先典不同。

贞观初,诏奉圆丘及明堂北郊之祀,元帝专帝,自余悉依武德。永 徽二年,又奉太宗祀于明堂,有司遂以五天帝,太宗五人帝。

谨案《孝经》云:“孝莫大于严父,严父莫大于天。昔者周公宗祀文王于明 堂,以上帝。伏惟诏意,义在于斯。今所司行令殊为失旨。又寻汉、魏、晋、宋 历代礼仪,并无父明堂之义。唯《祭法》云:“周人禘喾而郊稷,祖文王而 宗武王。”郑玄注云:“禘、郊、祖、宗,谓祭祀以也。禘谓祭昊天于圆丘, 郊谓祭上帝于南郊,祖、宗谓祭五帝、五神于明堂也。”寻郑此注,乃以祖、宗合 为一祭,又以文、武共在明堂,连衽祀,良为谬矣。故王肃驳曰:“古者祖有功 而宗有德,祖、宗自是不毁之名,非谓于明堂者也。审如郑义,则《孝经》当 言祖祀文王于明堂,不得言宗祀也。凡宗者,尊也。周人既祖其庙,又尊其祀,孰 谓祖于明堂者乎?”郑引《孝经》以解《祭法》,而不晓周公本意,殊非仲尼之义 旨也。又解“宗武王”云:“勾芒之类,是谓五神,位在堂下。”武王降位,失 君叙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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