党羽,令万姓安堵,望老师明以教我,不才无不听命。”金咤曰:“据贫道愚见:今姜尚拒敌孟津,虽有诸侯数百,不过乌合之众,人各一心,久自离散;只姜文焕兵临城下,不可以力战,当以计擒之。其协从诸侯,不战而自走也。然后以得胜之师,掩孟津之后,姜尚虽能,安得豫为之计哉。彼所恃者天下诸侯,而众诸侯一闻姜文焕东路被擒,挫其锋锐,彼众人自然解体;乘其离而战之,此万全之功也。”窦荣闻言大喜,慌忙请坐,命左右排酒上来。金、木二咤曰:“贫道持斋,并不用酒食。”随在殿前蒲团而坐。窦荣亦不敢强。一夕晚景已过。次日,窦荣升殿,聚众将议事,忽报:“东伯侯遣将搦战。”窦荣对金、木二咤曰:“今日东伯侯在城下搦战,不识二位师父作何计以破之?”金咤曰:“贫道既来,今日先出去见一阵,看其何如,然后以计擒之。”道罢,忙起身提剑在手,对窦荣曰:“借老将军捆绑手随吾压阵,好去拿人。”窦荣听罢大喜,忙传令:“摆队伍,吾自去压阵。”关内炮声响亮,三军吶喊,开放关门,一对旗摇,金咤提剑而来。怎见得,正是:
窦荣错认三山客,咫尺游魂关属周。
话说金咤出关,见东伯侯“旗门”脚下一员大将,金甲,红袍,走马军前,大呼曰:“来此道者,先试吾利刃也!”金咤曰:“尔是何人?早通名来。”来将答曰:“吾乃东伯侯麾下总兵官马兆是也。道者何人?”金咤曰:“贫道是东海散人孙德。因见成汤旺气正盛,天下诸侯无故造反,吾偶闲游东土,见姜文焕屡战多年,众生涂炭,吾心不忍,特发慈悲,擒拿渠魁,殄灭群虏,以救众生。汝等知命,可倒戈纳降,尚能待尔等以不死;如若半字含糊,叫你立成虀粉!”言罢,纵步绰剑来取马兆。马兆手中刀急架来迎。怎见金咤与马兆一场大战,有诗为证,诗曰:
纷纷戈甲向金城,文焕专征正未平。不是金咤施妙策,游魂安得渡东兵。
话说金咤大战马兆,步马相交,有三二十合,金咤祭起遁龙桩,一声响,将马兆遁住。窦荣挥动戈,一齐冲杀。东兵力战不住,大败而走。金咤命左右将马兆拿下,与窦荣掌得胜鼓进关。窦荣升殿坐下,金咤坐在一傍。窦荣令左右:“将马兆推来。”众军士把马兆拥至殿前,马兆立而不跪。窦荣喝曰:“匹夫!既被吾擒,如何尚自抗礼?”马兆大怒,骂曰:“吾被妖道邪术遭擒,岂肯屈膝于你无名鼠辈耶!一死何足惜,当速正典刑,不必多说。”窦荣喝令:“推出斩之!”金咤曰:“不可。待吾擒了姜文焕,一齐解送朝歌,以法归朝廷,足见老将军不世之功,非虚冒之绩,岂不美哉!”窦荣见金咤如此手段,说话有理,便倚为心腹,随传令:“将马兆囚在府内。”不表。
且说东伯侯姜文焕闻报,金咤将马兆拿去,姜文焕大喜:“进关只在咫尺耳!”次日,姜文焕布开大队,摆列三军,鼓声大振,杀气迷空,来关下搦战。哨马报入关中,窦荣忙问金、本二咤曰:“二位老师,姜文焕亲自临阵,将何计以擒之,则功劳不小。”金、木二咤慨然应曰:“贫道此来,单为将军早定东兵,不负俺弟兄下山一场。”随即提剑在手,出关来迎敌。只见东伯侯姜文焕一马当先,左右分大小众将。怎生打扮,有赞为证,赞曰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