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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回一枝梅徐府杀tou陀慕容贞李庄(2/2)

那静空听得此言,知这人是个利害的,心中早已惧怯。只见那穿青纱衫的立起来,知不好,便把向假山背后一躲。谁知一枝梅的黑夜能辨锱铢,何况月明如昼?早被他看得分明,一个腾步,已到心。静空要想走了,被一枝梅起三个指,夹背心一把擒拿,正拿在天颈骨上。那静空顿时遍酥麻,双手举不起来,任你全本领,只好束手待毙。梦笔听得,走:“果然有人么?”一枝梅:“贤弟,却是个贼秃。带利刀,非是偷盗,便是行刺。”静空:“徐大爷饶命!下次再不敢来!”一枝梅:“你只实说,那里人,叫什么,来此则甚,我便放你;若有半句虚言,叫你一刀二段!”说罢,把他腰内的宝刀,在手中。那静空僧吓得慌了,他便怎么长,那么短,一本实说“现在他们等我回报。都是他们指使,不我事。”一枝梅:“当真实情?”静空:“半句没虚,都是实说。”一枝梅:“既然实情,却是饶你不得!”手起一刀,已落地,鲜血直,那尸骸倒在一边。把个江唬得心里个不住,便:“这却怎?你杀他则甚?何不把他送到当官,也好问他李家指使刺客、夤夜行刺的罪名。”一枝梅:“这些赃官同他一党,送去总然不济,还是一刀的净。”梦笔:“如今尸骸怎样安排?李家不见这秃驴回去,定知是我们杀了。明日被他告发,倒却利害。”一枝梅:“贤弟但请放心,凡事有愚兄在此。”便向边取一个小小瓶儿,将指甲挑些药末来,弹在那尸骸颈上。说也希奇,片刻之间,把个长大汉消化得影迹无踪,只存一滩黄。梦笔见了,唬得伸了来,缩不去。便;“大哥,你把这脑袋索一起化掉了,还要放在此则甚?”一枝梅:“我自有用。”说罢,把衫衣裹得的,束了一条带,足上脱去靴,里面自有鞋,就把这在腰间,一手提了陀的首级,对梦笔:“贤弟少待,愚兄去把这东西抛掉了就来。”梦笔待回言,只见他向屋上只一窜,快如电光一般的去了,暗想:“怪不得他名扬四海,果然剑客之。他的飞行之术,胜我二兄多矣!”

枝梅:“江贤弟,屋上有人下落天井来也。”梦笔:“并不听得声响。”一枝梅:“我去看来。”

我且下他在书房等候。再说一枝梅了太平村,竟到李家庄来。不多半刻,已到门首。他便上瓦房,寻到里边。只见厅上灯烛辉煌,知他们都在那里饮酒等候。那厅对面上首,却有一只六角亭,便将跃到亭上。上面把左足钩住亭上的葫芦,那料挂下来,个张飞买之势。抬观看,恰好正对厅。见厅上边摆开二席,下首一席坐着四个教师模样。那朝外的一个,认得是同乡徐定标。上首的一席,中间正位空着,朝西二人,都是公模样,谅必李氏兄弟。朝东坐着,是秀才打扮,知就是省三这篾片。只见朝西坐那面黑的说:“去了这好半歇,为何还不见来,敢是被他捉住了不成?”那个面白的:“总是不能下手,故此在彼守候。”只见那堂下二旁站着七八个家人,内中有一个说:“我方才见他上了瓦房,跃至里面,好似往下的光景。”那秀才打扮的接:“据门下看来,只怕有些不妙。”徐定标:“先生何以见得?”那人:“凡这件事,第一要细灵巧,智勇二全,方为妥当。若靠了本领力大,却莽大意,便不相了。你看这静空僧心浮躁,是个莽和尚,去了这许久不回,虑他凶多吉少。”一枝梅听得清清楚楚,想:“都是你这贼挑拨火,助桀为,今日请你吃个小苦。”便把那陀的首级提将起来,大喝:“徐鹤的脑袋来也!”照着省三劈面打来。不知可曾打中否,且听下回分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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