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止，其从如云。

见义勇为真汉，莫将成败论英雄！

敝苟在梁，其鱼纺纳。齐归止，其从如。

天祸卫国，生逆臣职，擅行废立。致卫君越在敝邑，于今七年。孤坐不安席。以疆场多事，不即诛讨。今幸少闲，悉索敝赋，愿从诸君之后，左右卫君，以诛卫之不当立者！

且说齐襄公自糕回国，卫侯朔迎贺灭纪之功，再请伐卫之期。襄公曰：“今王姬已卒，此举无碍，但非连合诸侯，不为公举。君少待之。”卫侯称谢。过数日，襄公遣使约会宋、鲁、陈、蔡四国之君，一同伐卫，共纳惠公；其檄云：

却说齐襄公自败突，放黔牟之后，诚恐周王来讨，乃使大夫连称为将军，至父为副，领兵戍葵邱，以遏东南之路。二将临行，请于襄公曰

苟者，取鱼之；言敝坏之粤，不能制大鱼，以喻鲁庄公不能防闲文姜，任其仆从无禁也。

虽然只旅未成功，王命昭昭耳目中。

齐襄公车五百乘，同卫侯朔先至卫境。四国之君，各引兵来会四路诸侯：宋阂公捷，鲁庄公同，陈宣公杵臼，蔡哀侯献舞。卫侯闻五国兵至，与公公于职商议，遣大夫宁跪告急于周。庄王问群臣：“谁能为我救卫者／周公忌父，西虢公伯皆曰：”王室自伐郑损威以后，号令不行。今齐侯诸儿，不念王姬一脉之亲，鸠合四国，以纳君为名。名顺兵，不可敌也。“左班中最下一人曰：”二公之言差矣！四国但只耳，安得言名顺乎？众人视之，乃下士突也。周公曰：“诸侯失国，诸侯纳之，何为不顺？”突曰：“黔牟之立，已禀王命。既立黔牟，必废朔。二公不以王命力顺，而以纳诸侯为顺，诚突所不解也！”唬公曰：“兵戎大事，量力而行。王室不振，已非一日。伐郑之役，先王亲在军中，尚中祝呐之矢。至今两世，未能问罪。况四国之力，十倍于郑。孤军赴援，如以卵抵石，徒自亵威，何益事？”突曰：“天下之事，理胜力为常，力胜理为变。工命所在，理所革也。一时之弱在力，千古之胜负在理。若蔑理而可以得志，无一人起而间之，千古是非，从此颠倒，天下不复有工矣！诸公亦何面目号为王朝卿士乎？”唬公不能答。周公曰：“倘今日兴救卫之师，汝能任其事否？”突曰：“九伐之法，司掌之。突位微才劣，诚非其任。必无人肯往，突不敢死，愿代司一行。”周公又曰：“汝救卫能保必胜乎？突曰：”突今日师，已据胜理。若以文、武、宣、平之灵，仗义执言，四国悔罪，王室之福。非突敢必也。“大夫富辰日：”突言甚壮、可令一往，亦使天下知王室有人。“周王从之。乃先遣宁跪归报卫国，王师随后起行。

却说周貌二公，忌突之成功，仅给戎车二百乘。突并不推倭，告于太庙而行。时五国之师，已至卫城下，攻围甚急。公公职昼夜巡守，悬望王朝大兵解围。谁知突兵微将寡，怎当五国如虎之众？不等突安营，大杀一场，二百乘兵车，如汤泼雪。突叹曰：“吾奉王命而战死，不失为忠义之鬼也！”乃手杀数十人，然后自刎而亡。髯翁有诗赞

时周庄王八年之冬也。

曰：

卫国守城军士，闻王师已败，先自奔窜。齐兵首先登城，四国继之，砍开城门，放卫侯朔城。公公职同宁跪收拾散兵，拥公黔牟走。正遇鲁兵，又杀一场。宁跪夺路先奔，三公俱被鲁兵所擒。宁跪知力不能救，叹气，奔往秦国逃难去讫。鲁侯将三公献俘于卫，卫不敢决，转献于齐。齐襄公喝教刀斧手，将职二公斩讫。公黔牟是周王之婿，于齐有连襟之情，赦之不诛，放归于周：卫侯朔呜钟击鼓，重登侯位。将府库所藏宝玉，厚赂齐襄公。襄公曰：“鲁侯擒三公予，其劳不浅！”乃以所赂之半，分赠鲁侯，复使卫侯另贿，散于宋、陈、蔡三国。此周庄王九年之事。